第二百二十六章 是佛是魔？
随着一个个狰狞的鬼物在城镇中显形，人群立时发出惊恐的尖叫！
“饿鬼，饿鬼进城了！”
那不愿撤离的老头哆嗦着，满脸恐惧。
楚休可不惯着他们，直接地缚术送上，将居民全部捆绑在了一起，连带着行李一起带上。
偶尔有几个年龄大的被吓出心脏病，一道生命能量送过去，也轻松吊住了一口气，一只凶鬼像是打包货物一般，把几个老头捆在一起，然后就这样扛在肩上，朝远处跑去。
其实行李楚休也只带了些食物，多余的东西就都扔了，反正此地资源匮乏，等到了尸鬼世界，要什么东西没有。
而另一边，看着几乎被吓哭的人群，梁斩都麻了。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并非楚休考虑不周全，而是对方将安抚民众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心中有数，梁斩运起一股中气，几个起跃便来到一座高塔上，接着朝下大喝：“大家不必慌乱！这些生灵都是佛陀座下护法！是来帮助我们撤离的！”
梁斩这一吼运起了体内真力，声音清晰得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并蕴含着一种镇定的特殊效果。
惊恐的人群停下了逃离的脚步，守城士兵扣动扳机的手指也微微停顿。
在被梁斩这一吼提醒后，他们脑中逐渐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等意识被理智支配后，众人很快发现，这些怪物确实没有伤害他们，反而帮他们整理起了离开的行李，以及运输腿脚不便的老人和小孩。
虽然手段有些粗暴，但确实是在帮助他们。
这让众人脸上的神情纷纷古怪了起来。
有.这么丑的护法吗？
传说中的护法，不都是像寺庙里的那样威武庄严吗？
“妈妈，这护法好吓人呀。”
有个稚童缩在母亲怀里，小声道。
母亲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时，他看到几只“怪物”从佛门所在的寺院中，拖出来几个双腿都被打断的僧侣。
这些人她认得，都是之前反对撤离的佛门中人。
那母亲一个激灵，一巴掌拍在自己孩子头上。
“闭嘴！不准对护法不敬！”
“没这威武的外貌，如何吓退饿鬼？”
孩童委屈地看了母亲一眼，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城区的各个角落。
在最开始的惊慌之后，人们很快接受了现实。
这些怪物的数量，特么的比人还多，就算一只盯一个人，都还能余出几千只，头顶上还有个自称佛陀的家伙坐镇，这特么谁还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啊？
偶有那些信念极其坚定的，也简单，直接打断四肢拖走就是。
反正楚休只要把这些人活着带回尸鬼世界就行，至于之后是何模样他毫不关心。
这般下来，居民撤离的速度何止快了十倍？一刻钟不到，就几乎全部离开了护卫城。
而在鬼物们的高速移动下，又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已赶到了主城。
浩浩荡荡的鬼物们如同一支大军，围在了城墙的边缘，只等待守军放开城门。
不过坐在云端上的楚休，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此时，一层灰蒙蒙的灵光，如同一个倒扣的罩子般，将整个主城都包裹在内，城墙上的士兵们武器全部上膛，金刚重炮、大型火炮、弩车等，都已装填完毕，对准了底下的居民。
“动作真快啊。”
虽然楚休早有预料，但还是不由感慨这个世界佛门的统治之稳固。
“诸位国民，大家不要被邪佛所蛊惑！”
一位佛门长老立于城门之上，浑身散发着烨烨金光，大声喊道。
“那天上的怪物，根本不是什么佛陀，而是由饿鬼伪装而成的邪佛！”
“他的目的，就是借助你们，逼迫我等打开城门，破开主城防御！”
“反贼梁斩，已经在和饿鬼长期的战争中，被对方蛊惑同化！”
“我在此向所有国民传递圣僧的旨意，还请诸位拿起身边的武器，和我共同打破邪佛的阴谋！哪怕尔等因此战死，也能得到佛陀的庇佑，往生极乐世界！”
“但倘若依旧执迷不悟，那必将被恶念缠身，堕入十八层地狱！”
佛门长老的话高声传出，让底下的上万民众面面相觑，一时内心又开始动摇。
没错，楚休的打扮，实在是和他们印象中的佛陀相差甚远，而这些所谓的佛陀护法，与其说是护法，倒更像是饿鬼！
有些信念坚定的，立时反应了过来，口中大骂：“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邪魔，还妄图蛊惑我！”
言罢，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掏出怀中匕首，朝一旁的鬼物砍去！
虽然这粗糙的铁器，并不能对鬼物造成任何伤害，但却引发了一定的骚扰，甚至有不少士兵都开始动摇！
见状，梁斩面上不由浮现出焦急之色，站在军中大声呵斥，稳定军心，但佛门积威太重，佛门的话就是律令真言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那佛门长老说梁斩是反贼，他越是焦急维护秩序，手下的骚乱便越重！
这一幕，让城墙上的佛门长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民众向来是很好愚弄的，而比民众更好愚弄的，便是信徒。
不过另一边，天上的楚休却对底下的骚乱没有丝毫担心，反而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无聊。”
随着简单的二字落下，楚休的身影宛如瞬移般，直接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出现在了主城上空！
他望着那覆盖整座城池的大阵，毫无花哨地一拳轰出！
下一瞬，那直径超万米，由十几万能量舍利、上千佛徒，共同驱动组成的护城大阵，轰然破碎！
“轰！”
石破天惊般的巨响在场中响起，几乎要将场中人的耳膜震破，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地面上的百姓冲得人仰马翻！
等他们抬起头时，那护城大阵已被攻破！漫天崩碎的灵力碎片，像是雪花般飘落。
“这”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时，楚休平静的声音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我已无敌，何需撒谎？”
死寂。
死一般的安静，偌大的空间中，只有牲畜的嘶鸣声回响。
就连那此前说话的佛门长老，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空中的楚休，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而楚休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挥动千魂幡收起鬼物，接着催动飞天尸，向着佛塔的方向飞去。
他没有操心他离开，会让民众再次叛乱。
信仰坚定又如何？
实力才是一切！
能打过佛的存在，哪怕是魔，他也是神圣、至高、被人顶礼膜拜的魔！
而打不过魔的佛.那叫做旧时代的伪神！
就算有几个顽固分子，梁斩也足够镇压。
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佛塔中的那诡异存在揪出来，狠狠暴揍一顿，揍到他愿意老实交代一切为止！
很快，在飞天尸的超音速下，他便来到了佛塔上空。
此时那高达百米的高塔，正散发着璀璨佛光，而佛光沐浴中的所有佛门生物，都得到了大幅加强！
“吼！”
随着接连的怒吼声响起，一具具庞大的身影接连冲上天空！
十八罗汉！四大金刚！
“这佛塔有点意思，能同时提高力量、防御力、生命力和能量补充。”
“可以说是全方位加强了。”
“虽然加强的效果不是特别大，但至少也是件【传说】装备。”
“可惜，此物没有数据化，我却是带不走了。”
楚休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下一刻，血魔化身出现在他身后，上百道鲜红的触手宛如天神降下的神罚般，从天而降！
“嗤！嗤！嗤！”
瞬间，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被尽数刺穿，钉在了原地！
这些佛门造物虽强，但毕竟不像八部众一般经过了深渊的加强，在远超一般王阶的血魔化身面前，就如同泥土做的一般脆弱！
而正中的佛塔，也被毁坏了大半。
【摧毁佛器，任务贡献度+43】
【摧毁佛器，任务贡献度+108】
【摧毁佛塔，任务贡献度+976】
【获得道具：罗汉塑像*18，金刚塑像*4】
【获得道具：天龙塔（传说）】
“咦？”
不过让楚休有些惊喜的是，摧毁这些造物竟然也获得了任务贡献度，而且还掉落了额外道具！
那些塑像的效果很简单，就是将这些罗汉金刚以傀儡的形式召唤出来，类似之前楚休在剿灭灾厄时，曾遇到过的那位富二代青年用以保命的【幼年泰坦】，都是实力并不受使用者影响的【傀儡造物】。
虽然对楚休没什么用，但这些塑像实力都不错，完全可以卖个极好的价钱，会有不少大家族的人抢着要，用以保护还未成长起来的族人。
而那天龙塔，则是个王阶传说，效果和佛塔类似，能够全方位的提升范围内友方存在的属性。
这让楚休不由感慨，旧日试炼的爆率是真的高的离谱，这就随随便便又爆出来一件传说，还是王阶的。
而便在楚休感慨时，底下那破碎的佛塔中，忽然升起了浓浓的黑烟！
“终于来了吗？”
楚休垂眸看了一眼，但见那些黑烟迅速上升，并在空中幻化成了一只只狰狞的饿鬼！
这一次饿鬼的数量，远比上次要多得多！显然底下那诡异的存在也意识到楚休的强大，动起真格了。
但.
不好意思，哥上大号了！
楚休只是垂眸看了一眼，那些浓烟中的饿鬼便突然顿住身形，身上骤然燃起一道道金色的火焰！
那些浓烟化作的饿鬼连一瞬都没有坚持到，便被直接烧为了灰烬！
【燃血金眸】！
不得不说，这诡异存在的神通确实挺棘手，普通觉醒者遇到，哪怕等阶高出那诡异存在也难以应对，但在这以真正神魔为蓝本创造出的神通面前，其就像是老鼠遇到白虎般，毫无抵挡之力。
“轰！”
楚休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他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砸出层层佛塔，一拳轰向埋在佛塔废墟中的佛像！
“砰！”
佛像的金身没有任何悬念的破碎，露出其中一个盘腿坐着的人影。
这是个青年，面容俊美，眉心点着一颗红痣，背后悬浮着一道金色的法轮。
只不过此时，那法轮像似受到了某种污染一般，金光黯淡，上面长满了如霉菌般暗绿色斑点。
而青年身上，也被一股看不见的死气萦绕，使得他整个人面色灰白，皮肤如死人般僵硬暗沉。
在佛像被打破后，他睁开了双眼，一双灰暗的眸子静静凝视着楚休。
楚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淡淡问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转世圣僧？”
青年沉默了一瞬后，回答道：“是。”
话落，楚休笑了。
果然，在打服后就会愿意交流了。
他上下扫视了一阵青年，问道：“你应该也是八部众之一吧，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青年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才过了一秒不到的时间，楚休的神情便变得有些不耐，见状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楚休的问题，而是道：“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全部告知你，也能帮助你完成你的目的。”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觉得你配谈条件吗？”楚休不屑冷笑。
“我配。”
青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想知道离开此地的方法，我不妨告诉你，只有天龙能够带着此地居民离开，而天龙归我掌控。”
“你猜得没错，我便是八部众中排名第一的天人，而我的能力，则是操控其他部众。”
青年的话，让楚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青年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并且其能力竟然是操控其他部众，这也难怪其他部众在获得力量后，都会变得浑浑噩噩跑进失乐园中。
唯一留在城中的天龙，也成为负责运输物资补充能量的工具。
只不过，这控制只怕有着限制，且也无法做到完全控制。
也正因此，天人才没把其他部众留在身边，而是把他们驱逐进了失乐园中，这大概率是为了维持他统治的稳定，害怕这些拥有超强力量的存在搞出什么幺蛾子。
同时，他们在失乐园中捕杀饿鬼为食，也能减小前线的防守压力。
并且
楚休看了眼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青年，内心又有了推测。
只怕深渊对天人的影响，和对其他部众的影响完全不一样。
对其他部众的增强力量，而对天人则是某种污染！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部众在几个月前陆续恢复了神智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天人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使得他无力再维持对其他部众的控制。
而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青年悠悠道：
“你想得没错，深渊对于我而言，并非恩赐，而是灾难。”
“我现在的状态，在神话传说中，被称为【天人五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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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鬼，饿鬼进城了！”
那不愿撤离的老头哆嗦着，满脸恐惧。
楚休可不惯着他们，直接地缚术送上，将居民全部捆绑在了一起，连带着行李一起带上。
偶尔有几个年龄大的被吓出心脏病，一道生命能量送过去，也轻松吊住了一口气，一只凶鬼像是打包货物一般，把几个老头捆在一起，然后就这样扛在肩上，朝远处跑去。
其实行李楚休也只带了些食物，多余的东西就都扔了，反正此地资源匮乏，等到了尸鬼世界，要什么东西没有。
而另一边，看着几乎被吓哭的人群，梁斩都麻了。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并非楚休考虑不周全，而是对方将安抚民众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心中有数，梁斩运起一股中气，几个起跃便来到一座高塔上，接着朝下大喝：“大家不必慌乱！这些生灵都是佛陀座下护法！是来帮助我们撤离的！”
梁斩这一吼运起了体内真力，声音清晰得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并蕴含着一种镇定的特殊效果。
惊恐的人群停下了逃离的脚步，守城士兵扣动扳机的手指也微微停顿。
在被梁斩这一吼提醒后，他们脑中逐渐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等意识被理智支配后，众人很快发现，这些怪物确实没有伤害他们，反而帮他们整理起了离开的行李，以及运输腿脚不便的老人和小孩。
虽然手段有些粗暴，但确实是在帮助他们。
这让众人脸上的神情纷纷古怪了起来。
有.这么丑的护法吗？
传说中的护法，不都是像寺庙里的那样威武庄严吗？
“妈妈，这护法好吓人呀。”
有个稚童缩在母亲怀里，小声道。
母亲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时，他看到几只“怪物”从佛门所在的寺院中，拖出来几个双腿都被打断的僧侣。
这些人她认得，都是之前反对撤离的佛门中人。
那母亲一个激灵，一巴掌拍在自己孩子头上。
“闭嘴！不准对护法不敬！”
“没这威武的外貌，如何吓退饿鬼？”
孩童委屈地看了母亲一眼，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城区的各个角落。
在最开始的惊慌之后，人们很快接受了现实。
这些怪物的数量，特么的比人还多，就算一只盯一个人，都还能余出几千只，头顶上还有个自称佛陀的家伙坐镇，这特么谁还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啊？
偶有那些信念极其坚定的，也简单，直接打断四肢拖走就是。
反正楚休只要把这些人活着带回尸鬼世界就行，至于之后是何模样他毫不关心。
这般下来，居民撤离的速度何止快了十倍？一刻钟不到，就几乎全部离开了护卫城。
而在鬼物们的高速移动下，又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已赶到了主城。
浩浩荡荡的鬼物们如同一支大军，围在了城墙的边缘，只等待守军放开城门。
不过坐在云端上的楚休，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此时，一层灰蒙蒙的灵光，如同一个倒扣的罩子般，将整个主城都包裹在内，城墙上的士兵们武器全部上膛，金刚重炮、大型火炮、弩车等，都已装填完毕，对准了底下的居民。
“动作真快啊。”
虽然楚休早有预料，但还是不由感慨这个世界佛门的统治之稳固。
“诸位国民，大家不要被邪佛所蛊惑！”
一位佛门长老立于城门之上，浑身散发着烨烨金光，大声喊道。
“那天上的怪物，根本不是什么佛陀，而是由饿鬼伪装而成的邪佛！”
“他的目的，就是借助你们，逼迫我等打开城门，破开主城防御！”
“反贼梁斩，已经在和饿鬼长期的战争中，被对方蛊惑同化！”
“我在此向所有国民传递圣僧的旨意，还请诸位拿起身边的武器，和我共同打破邪佛的阴谋！哪怕尔等因此战死，也能得到佛陀的庇佑，往生极乐世界！”
“但倘若依旧执迷不悟，那必将被恶念缠身，堕入十八层地狱！”
佛门长老的话高声传出，让底下的上万民众面面相觑，一时内心又开始动摇。
没错，楚休的打扮，实在是和他们印象中的佛陀相差甚远，而这些所谓的佛陀护法，与其说是护法，倒更像是饿鬼！
有些信念坚定的，立时反应了过来，口中大骂：“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邪魔，还妄图蛊惑我！”
言罢，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掏出怀中匕首，朝一旁的鬼物砍去！
虽然这粗糙的铁器，并不能对鬼物造成任何伤害，但却引发了一定的骚扰，甚至有不少士兵都开始动摇！
见状，梁斩面上不由浮现出焦急之色，站在军中大声呵斥，稳定军心，但佛门积威太重，佛门的话就是律令真言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那佛门长老说梁斩是反贼，他越是焦急维护秩序，手下的骚乱便越重！
这一幕，让城墙上的佛门长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民众向来是很好愚弄的，而比民众更好愚弄的，便是信徒。
不过另一边，天上的楚休却对底下的骚乱没有丝毫担心，反而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无聊。”
随着简单的二字落下，楚休的身影宛如瞬移般，直接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出现在了主城上空！
他望着那覆盖整座城池的大阵，毫无花哨地一拳轰出！
下一瞬，那直径超万米，由十几万能量舍利、上千佛徒，共同驱动组成的护城大阵，轰然破碎！
“轰！”
石破天惊般的巨响在场中响起，几乎要将场中人的耳膜震破，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地面上的百姓冲得人仰马翻！
等他们抬起头时，那护城大阵已被攻破！漫天崩碎的灵力碎片，像是雪花般飘落。
“这”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时，楚休平静的声音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我已无敌，何需撒谎？”
死寂。
死一般的安静，偌大的空间中，只有牲畜的嘶鸣声回响。
就连那此前说话的佛门长老，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空中的楚休，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而楚休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挥动千魂幡收起鬼物，接着催动飞天尸，向着佛塔的方向飞去。
他没有操心他离开，会让民众再次叛乱。
信仰坚定又如何？
实力才是一切！
能打过佛的存在，哪怕是魔，他也是神圣、至高、被人顶礼膜拜的魔！
而打不过魔的佛.那叫做旧时代的伪神！
就算有几个顽固分子，梁斩也足够镇压。
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佛塔中的那诡异存在揪出来，狠狠暴揍一顿，揍到他愿意老实交代一切为止！
很快，在飞天尸的超音速下，他便来到了佛塔上空。
此时那高达百米的高塔，正散发着璀璨佛光，而佛光沐浴中的所有佛门生物，都得到了大幅加强！
“吼！”
随着接连的怒吼声响起，一具具庞大的身影接连冲上天空！
十八罗汉！四大金刚！
“这佛塔有点意思，能同时提高力量、防御力、生命力和能量补充。”
“可以说是全方位加强了。”
“虽然加强的效果不是特别大，但至少也是件【传说】装备。”
“可惜，此物没有数据化，我却是带不走了。”
楚休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下一刻，血魔化身出现在他身后，上百道鲜红的触手宛如天神降下的神罚般，从天而降！
“嗤！嗤！嗤！”
瞬间，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被尽数刺穿，钉在了原地！
这些佛门造物虽强，但毕竟不像八部众一般经过了深渊的加强，在远超一般王阶的血魔化身面前，就如同泥土做的一般脆弱！
而正中的佛塔，也被毁坏了大半。
【摧毁佛器，任务贡献度+43】
【摧毁佛器，任务贡献度+108】
【摧毁佛塔，任务贡献度+976】
【获得道具：罗汉塑像*18，金刚塑像*4】
【获得道具：天龙塔（传说）】
“咦？”
不过让楚休有些惊喜的是，摧毁这些造物竟然也获得了任务贡献度，而且还掉落了额外道具！
那些塑像的效果很简单，就是将这些罗汉金刚以傀儡的形式召唤出来，类似之前楚休在剿灭灾厄时，曾遇到过的那位富二代青年用以保命的【幼年泰坦】，都是实力并不受使用者影响的【傀儡造物】。
虽然对楚休没什么用，但这些塑像实力都不错，完全可以卖个极好的价钱，会有不少大家族的人抢着要，用以保护还未成长起来的族人。
而那天龙塔，则是个王阶传说，效果和佛塔类似，能够全方位的提升范围内友方存在的属性。
这让楚休不由感慨，旧日试炼的爆率是真的高的离谱，这就随随便便又爆出来一件传说，还是王阶的。
而便在楚休感慨时，底下那破碎的佛塔中，忽然升起了浓浓的黑烟！
“终于来了吗？”
楚休垂眸看了一眼，但见那些黑烟迅速上升，并在空中幻化成了一只只狰狞的饿鬼！
这一次饿鬼的数量，远比上次要多得多！显然底下那诡异的存在也意识到楚休的强大，动起真格了。
但.
不好意思，哥上大号了！
楚休只是垂眸看了一眼，那些浓烟中的饿鬼便突然顿住身形，身上骤然燃起一道道金色的火焰！
那些浓烟化作的饿鬼连一瞬都没有坚持到，便被直接烧为了灰烬！
【燃血金眸】！
不得不说，这诡异存在的神通确实挺棘手，普通觉醒者遇到，哪怕等阶高出那诡异存在也难以应对，但在这以真正神魔为蓝本创造出的神通面前，其就像是老鼠遇到白虎般，毫无抵挡之力。
“轰！”
楚休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他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砸出层层佛塔，一拳轰向埋在佛塔废墟中的佛像！
“砰！”
佛像的金身没有任何悬念的破碎，露出其中一个盘腿坐着的人影。
这是个青年，面容俊美，眉心点着一颗红痣，背后悬浮着一道金色的法轮。
只不过此时，那法轮像似受到了某种污染一般，金光黯淡，上面长满了如霉菌般暗绿色斑点。
而青年身上，也被一股看不见的死气萦绕，使得他整个人面色灰白，皮肤如死人般僵硬暗沉。
在佛像被打破后，他睁开了双眼，一双灰暗的眸子静静凝视着楚休。
楚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淡淡问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转世圣僧？”
青年沉默了一瞬后，回答道：“是。”
话落，楚休笑了。
果然，在打服后就会愿意交流了。
他上下扫视了一阵青年，问道：“你应该也是八部众之一吧，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青年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才过了一秒不到的时间，楚休的神情便变得有些不耐，见状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楚休的问题，而是道：“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全部告知你，也能帮助你完成你的目的。”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觉得你配谈条件吗？”楚休不屑冷笑。
“我配。”
青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想知道离开此地的方法，我不妨告诉你，只有天龙能够带着此地居民离开，而天龙归我掌控。”
“你猜得没错，我便是八部众中排名第一的天人，而我的能力，则是操控其他部众。”
青年的话，让楚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青年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并且其能力竟然是操控其他部众，这也难怪其他部众在获得力量后，都会变得浑浑噩噩跑进失乐园中。
唯一留在城中的天龙，也成为负责运输物资补充能量的工具。
只不过，这控制只怕有着限制，且也无法做到完全控制。
也正因此，天人才没把其他部众留在身边，而是把他们驱逐进了失乐园中，这大概率是为了维持他统治的稳定，害怕这些拥有超强力量的存在搞出什么幺蛾子。
同时，他们在失乐园中捕杀饿鬼为食，也能减小前线的防守压力。
并且
楚休看了眼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青年，内心又有了推测。
只怕深渊对天人的影响，和对其他部众的影响完全不一样。
对其他部众的增强力量，而对天人则是某种污染！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部众在几个月前陆续恢复了神智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天人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使得他无力再维持对其他部众的控制。
而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青年悠悠道：
“你想得没错，深渊对于我而言，并非恩赐，而是灾难。”
“我现在的状态，在神话传说中，被称为【天人五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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