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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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墩阵地关系到背后炮兵阵地安全以及一系列重要事情，因此雷雄带了一个加强排亲自在此处督阵。
对，是督阵，看着他们打，教给他们打，而不是替他们打。
没办法，那些新兵那些杂牌部队的菜鸟，都是几次生死历练之后，没疯没傻没神经，才能成长为真正的老兵！
相对而言，金山嘴这一带，比起海月庵，更是易守难攻。
了解之后得知，虽然都是湘骡子，但此处的指挥官不像海月庵的那位指挥官那么犯骡子脾气！
所以此处登陆的鬼子吃了大亏，现在已经退到了两三百米之外的沙滩上，蜷缩着躲在同伴尸体垒成的掩体后面。
蜷缩着，他们只能蜷缩着，稍微露出来一点，不管是脑袋是脚丫子还是屁股，这边神枪手机枪手乒乒乓乓一顿招呼！
十点了，马上就要涨潮了，战士们都在等着，看狗日的怎么办！
到底是趴在那里被潮水淹死，还是冲过来被俺们打死！
此处登陆的小鬼子是第18师团，在船上的时候，他们的印象中，华夏军队全都不堪一击，他们必须得跑的快点才能抓到俘虏缴获战利品。
然而现在，日军非常恶毒地诅咒那些欺骗自己的人！
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没想到一头撞在铁板上了！
不对……还不是铁板，而是个钉板！
柳川平助开始搓手了，大声斥责参谋团队效率太低了。
“司令，眼下最好的办法，只有请求海军的帮助……”
田边盛武参谋长轻声说道。
“八嘎！难道让我去求他们！”
柳川平助非常愤怒。
第四舰队拽的要命，听说陆军登陆受挫之后，他们并不是担心和同情，反而幸灾乐祸！
甚至第四舰队还问，要是不行就等着，他们派陆战队打下来之后，再通知陆军过去接收……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风凉话该说要说，但日本海军并不是一点事都不做。
坦白说，并不是他们不愿意向陆军提供火力支援。
浓雾尚未消散，弹着点无法评估，前面已经开了几炮起了震慑作用了，但还要一直这么盲射下去，这就是有病了！
海军派出了一艘侦察船，趁着涨潮前出到更靠近的地方，然后侦察船准备放一个观测气球上去。
浓雾也慢慢散去了一些，照这个情况，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能见度应该让侦察船和观测气球提供精准的弹着点修正报告了！
至于陆军着急，着急也没用啊！
海军又不是陆军，蛮干是不行的，要符合科学规律！
陆军其实也并非完全蛮干完全不讲科学规律，就比如说登陆投送，就必须要选择潮汐到达峰值之后，退潮时候再进行登陆作战，这就是科学规律。
因为涨潮时候速度快时间短，倘若你一次性冲上去就能拿下，那倒还好说，如果你要多次利用登陆艇，那你总得能确保你的登陆艇能够逆流回到你运兵船旁边吧！
但其实，那应该是海军陆战队的活！
但陆军抢了活，也抢了经费。
陆军现在使用的，并不是专门设计有动力的运兵船，就是普通的能装十几个到三十几个士兵的中小型木船而已！
不过，还是可以卡个时间点，比如说，今天是11月5日农历初三，今天白天的高潮时刻是13点23分，那就可以12点半左右开始让士兵们登船，趁着最后一波涨潮时候快速冲上滩头，这样回来时候还能赶上退潮，刚刚好！
柳川平助其实心里也有一丝担忧，那就是，戚家墩炮台那三门火炮还没有拔除！
但是，还行吧！75毫米野炮最大射程4300米，刚好是日军二十艘大型运兵船停泊转运海域的极限！
柳川平助的担忧是，既然华夏守军已经提前有了准备，那他们会不会，也已经准备了能够覆盖这个区域的火炮呢？
担忧只是一瞬，柳川平助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而且箭已经在弦上，只能射出去！
中午时分，浓雾慢慢散去，海面上能见度也开始逐渐恢复。
大小金山和浮山岛上，海军设置的三个炮兵观察哨，已经开始向陆地上的炮兵指挥所进行报告。
1号观察哨监视日军远海舰队，2号观察哨监视日军护卫舰和侦察船动向，3号观察哨监视日军运兵船位置！
日军大型登陆舰已经就位！
日军士兵已经开始登船了！
方位5133，密位0746，随时可以试射！
“轰！”
“轰！”
两发炮弹落在了日军运兵船停泊转运水域！
都没有打中，炮弹都掉在了大海里！
40多公斤的炮弹，爆炸掀起了二十多米的巨大水柱！
两艘小船直接被猛烈的巨浪抛到了空中，然后猛地侧翻！
船上的日军哇哇叫着掉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方位保持，密位修正，加 3，放！”
“轰！”“轰！”
第二次射击，就有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日军大型运兵船的甲板！
爆炸声中，日军血肉横飞！
另一发炮弹擦着甲板堪堪飞过！
落下来落在了几艘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小船中间！
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小船的木头碎片，连同日军士兵的残肢碎体，一起随着滔天的巨浪抛向半空！
“可恶！敌人有炮兵观察哨！应该就在那个岛上！”
第四舰队司令松下元立即反应过来了！
龙骧号航母！加贺号航母！
侦察机，起飞！
对手准备的如此充分，他们一定会派出空军袭击舰队的！
战斗机，升空，准备战斗！
各舰队！战斗队形！战斗队形！
“陆战队做好战斗准备！准备夺岛战斗！”
第四舰队司令松下元中将并没有慌张，他有条不紊地发布着一道道命令。
在日本海军里，松下元和他的第四舰队，是海军体系中的“另类”。
松下元本人更是个让很多高级将领都很讨厌的非主流，外号叫“又臭又硬”。
在日本海军的对抗演习中，第四舰队基本上都是“蓝军”，也就是假想敌扮演者。
此前曾经是英军，一战之后尤其是华盛顿条约签订之后，第四舰队主要扮演美军。
所以松下元也非常努力地去研究去理解美国的《海权论》以及美国海军战略战术，在科技方面，松下元的理解甚至已经超越了同时期他所有的海军同僚们。
有些时候，为了让那些固步自封脑袋僵化的上司们认识到他们无知可能造成的灾难，松下元甚至会发出一些极端指令。
1935年一次演习，松下元曾带着舰队直接冲进台风！
那次“事故”，导致一名航海长直接被台风的巨浪活活拍死，并且有四艘驱逐舰舰桥受损！两艘驱逐舰舰艏被海浪切掉！
然后，这次事故中，暴露了许多日军高层无视漠视但确实存在的问题，比如说为了堆砌火力不惜牺牲舰船牢固性和破坏舰艇结构平衡，再比如说日军强调经验和意志，轻视蔑视新科技。
此次事故，第四舰队军舰虽然各有毁损，但无一艘沉没，全舰队遇难高达54人！
但此事件之后，日军成了了专门的调查委员会，对全部战舰进行了大改装，并且针对日本在太平洋气象和台风研究的缺陷，日本在西太平洋上开始设立气象观察站，并派出气象观察船研究台风构造。
时间拉长去看，松下元的这个极端行为，让日本海军在一定程度上“因祸得福”。
不过松下元并不会因此受到嘉奖和表彰，恰恰相反，在此次护航任务完成之后，1937年的年底，松下元就将转入预备役，去参与气象观察站的建设和台风研究。
“问问陆军，让他们换个登陆场吧！这里会成为他们坟场的！”
松下元转脸看向自己的参谋长。
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你别说是我的建议，不然陆军那帮家伙死都不会听的，哼哼哼。”
参谋长答应一声，过去用电台联系柳川平助。
为了不和“又臭又硬”接触，柳川平助甚至都没有和松下元呆在同一艘军舰上面！
松下元的旗舰是舰队的主力巡洋舰舰，而柳川平助宁愿呆在龙骧号航母上。
“如果他们提前在岛上设置了炮兵观察组，那他们一定也在岛上部署了防御兵力！你们带着毒气弹和火焰喷射器上去！先抢占上风口！”
松下元向海军陆战队长叮嘱一番，挂断了电话，思索着对面这个指挥官可能是谁。
“报告司令！侦察船报告说，对面守军在一线对阵开始焚烧杂物制造烟雾，暂时无法观察到他们炮兵阵地在什么位置！”
“让参谋们对着地图找！距离海岸线两公里之内，靠近河流，周围有树林或者民用建筑群，地势较高，照着这个范围，去看看符合条件的有多少！”
“是！”
“有没有记录，对面打了多少发炮弹了？”
“不多，十多发！但已经有两条大型运兵船中弹起火了，现场海面一片狼藉，参谋长已经安排护卫舰和医疗船前往该海域了！”
“引导那些落水士兵往岛上游！”
“是！”
“运兵船还不停止作业撤回来吗？还在哪里？等着挨揍啊？真是混蛋！”
松下元正在向机要参谋询问战况，参谋长快步走过来，报告他和第10军柳川平助司令的交流。
不出意外，柳川平助拒绝了更换登陆场的建议，并且他拒绝了运兵船要求后撤躲避炮火的建议，反而命令士兵们发扬203高地精神，勇敢无畏地冲上滩头！
“哈哈！哈哈哈！这帮蠢货，只会坑害更多士兵而已……”
松下元叹了口气，吩咐道：“命令，让侦察船和快艇，行驶到运兵船与大小金山岛之间，释放烟雾！我们尽可能提供一些帮助吧，那些年轻人不该这么死，虽然他们长官都是混蛋饭桶。”
“是！”
“报告！”
“敌人炮兵阵地分析做出来了，沿岸2公里之内符合您设置条件的，总计有6个位置！”
“把坐标报给各舰长！”
“是！”
“通知侦察机，进行弹着点观察和毁损评估！”
“是！”
“轰！”
一发炮弹在河缺口炮兵阵地附近爆炸！
吴家大院，是个三层楼带院子的精致建筑，院子里假山鱼缸……
刚刚那发炮弹过后，只剩下了一个冒着烟的大坑……
麻蛋！这个院子小楼上放了一个观察哨，那个战士没了，尸骨都没地方凑。
406毫米舰炮，理论上可以击穿任何海面舰艇的装甲，理论上在23公里的距离上可以击穿20英寸厚的装甲。
20英寸，也就是508毫米，半米。
一发炮弹地动山摇，三发炮弹能平掉一个村子。
大炮巨舰时代，战列舰上这玩意就是大杀器！
“轰！”
又一发炮弹在河缺口炮兵阵地附近爆炸！
唐盾脸都白了……
那是他原本选做炮兵阵地的位置！
结果昨天阵地都弄一半了，彭小文知道了，非要让他把阵地移开500多米，放到一个低洼处！
低洼处，再挖半地下工事，还要把底部夯实做硬……
工兵连四十多号的兄弟们吭哧吭哧弄了一个下午连带一个晚上！
要不是在四行仓库亲眼见证过彭小文的神奇，唐盾怎么都不可能听他这个少爷羔子的！
“轰！”
“轰！”
日军战列舰的406火炮是三联装，这特么是每门炮两连射啊！
靠啊！406火炮的炮弹，一发有杰宝将近一吨重！
日军炮弹不要钱啊！
还是这个炮兵阵地被发现了？
要说一点都不慌乱，那是不可能的。
“不要慌！不要慌！”
彭小文大喊着从前面跑了回来，一把抓住一下想要往掩体外面跑的小战士，忽地来了个大背挎，把小战士摔的直翻白眼。
慌乱的全都是这次刚补充进来的新兵蛋子。
经历过淞沪血火从四行仓库一起走出来的那些，都一副无所吊谓的嘴脸。
跑个屁啊，反正跑不跑都杰宝没用！
彭小文向有些慌张的新战士们做着手势，让战士们堵着耳朵，张大嘴。
“轰！轰！轰！”
远远的，还有其他地方也在遭受炮击！
“轰！”
“防护网加固一下！”唐盾大声命令。
他发现没人动。
估摸着所有人现在都是聋子！
唐盾亲自起身，跑去加固被大量泥土和砖瓦碎屑压塌了一角的防护网，工兵战士们看见长官动了，纷纷起身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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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那些新兵那些杂牌部队的菜鸟，都是几次生死历练之后，没疯没傻没神经，才能成长为真正的老兵！
相对而言，金山嘴这一带，比起海月庵，更是易守难攻。
了解之后得知，虽然都是湘骡子，但此处的指挥官不像海月庵的那位指挥官那么犯骡子脾气！
所以此处登陆的鬼子吃了大亏，现在已经退到了两三百米之外的沙滩上，蜷缩着躲在同伴尸体垒成的掩体后面。
蜷缩着，他们只能蜷缩着，稍微露出来一点，不管是脑袋是脚丫子还是屁股，这边神枪手机枪手乒乒乓乓一顿招呼！
十点了，马上就要涨潮了，战士们都在等着，看狗日的怎么办！
到底是趴在那里被潮水淹死，还是冲过来被俺们打死！
此处登陆的小鬼子是第18师团，在船上的时候，他们的印象中，华夏军队全都不堪一击，他们必须得跑的快点才能抓到俘虏缴获战利品。
然而现在，日军非常恶毒地诅咒那些欺骗自己的人！
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没想到一头撞在铁板上了！
不对……还不是铁板，而是个钉板！
柳川平助开始搓手了，大声斥责参谋团队效率太低了。
“司令，眼下最好的办法，只有请求海军的帮助……”
田边盛武参谋长轻声说道。
“八嘎！难道让我去求他们！”
柳川平助非常愤怒。
第四舰队拽的要命，听说陆军登陆受挫之后，他们并不是担心和同情，反而幸灾乐祸！
甚至第四舰队还问，要是不行就等着，他们派陆战队打下来之后，再通知陆军过去接收……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风凉话该说要说，但日本海军并不是一点事都不做。
坦白说，并不是他们不愿意向陆军提供火力支援。
浓雾尚未消散，弹着点无法评估，前面已经开了几炮起了震慑作用了，但还要一直这么盲射下去，这就是有病了！
海军派出了一艘侦察船，趁着涨潮前出到更靠近的地方，然后侦察船准备放一个观测气球上去。
浓雾也慢慢散去了一些，照这个情况，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能见度应该让侦察船和观测气球提供精准的弹着点修正报告了！
至于陆军着急，着急也没用啊！
海军又不是陆军，蛮干是不行的，要符合科学规律！
陆军其实也并非完全蛮干完全不讲科学规律，就比如说登陆投送，就必须要选择潮汐到达峰值之后，退潮时候再进行登陆作战，这就是科学规律。
因为涨潮时候速度快时间短，倘若你一次性冲上去就能拿下，那倒还好说，如果你要多次利用登陆艇，那你总得能确保你的登陆艇能够逆流回到你运兵船旁边吧！
但其实，那应该是海军陆战队的活！
但陆军抢了活，也抢了经费。
陆军现在使用的，并不是专门设计有动力的运兵船，就是普通的能装十几个到三十几个士兵的中小型木船而已！
不过，还是可以卡个时间点，比如说，今天是11月5日农历初三，今天白天的高潮时刻是13点23分，那就可以12点半左右开始让士兵们登船，趁着最后一波涨潮时候快速冲上滩头，这样回来时候还能赶上退潮，刚刚好！
柳川平助其实心里也有一丝担忧，那就是，戚家墩炮台那三门火炮还没有拔除！
但是，还行吧！75毫米野炮最大射程4300米，刚好是日军二十艘大型运兵船停泊转运海域的极限！
柳川平助的担忧是，既然华夏守军已经提前有了准备，那他们会不会，也已经准备了能够覆盖这个区域的火炮呢？
担忧只是一瞬，柳川平助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而且箭已经在弦上，只能射出去！
中午时分，浓雾慢慢散去，海面上能见度也开始逐渐恢复。
大小金山和浮山岛上，海军设置的三个炮兵观察哨，已经开始向陆地上的炮兵指挥所进行报告。
1号观察哨监视日军远海舰队，2号观察哨监视日军护卫舰和侦察船动向，3号观察哨监视日军运兵船位置！
日军大型登陆舰已经就位！
日军士兵已经开始登船了！
方位5133，密位0746，随时可以试射！
“轰！”
“轰！”
两发炮弹落在了日军运兵船停泊转运水域！
都没有打中，炮弹都掉在了大海里！
40多公斤的炮弹，爆炸掀起了二十多米的巨大水柱！
两艘小船直接被猛烈的巨浪抛到了空中，然后猛地侧翻！
船上的日军哇哇叫着掉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方位保持，密位修正，加 3，放！”
“轰！”“轰！”
第二次射击，就有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日军大型运兵船的甲板！
爆炸声中，日军血肉横飞！
另一发炮弹擦着甲板堪堪飞过！
落下来落在了几艘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小船中间！
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小船的木头碎片，连同日军士兵的残肢碎体，一起随着滔天的巨浪抛向半空！
“可恶！敌人有炮兵观察哨！应该就在那个岛上！”
第四舰队司令松下元立即反应过来了！
龙骧号航母！加贺号航母！
侦察机，起飞！
对手准备的如此充分，他们一定会派出空军袭击舰队的！
战斗机，升空，准备战斗！
各舰队！战斗队形！战斗队形！
“陆战队做好战斗准备！准备夺岛战斗！”
第四舰队司令松下元中将并没有慌张，他有条不紊地发布着一道道命令。
在日本海军里，松下元和他的第四舰队，是海军体系中的“另类”。
松下元本人更是个让很多高级将领都很讨厌的非主流，外号叫“又臭又硬”。
在日本海军的对抗演习中，第四舰队基本上都是“蓝军”，也就是假想敌扮演者。
此前曾经是英军，一战之后尤其是华盛顿条约签订之后，第四舰队主要扮演美军。
所以松下元也非常努力地去研究去理解美国的《海权论》以及美国海军战略战术，在科技方面，松下元的理解甚至已经超越了同时期他所有的海军同僚们。
有些时候，为了让那些固步自封脑袋僵化的上司们认识到他们无知可能造成的灾难，松下元甚至会发出一些极端指令。
1935年一次演习，松下元曾带着舰队直接冲进台风！
那次“事故”，导致一名航海长直接被台风的巨浪活活拍死，并且有四艘驱逐舰舰桥受损！两艘驱逐舰舰艏被海浪切掉！
然后，这次事故中，暴露了许多日军高层无视漠视但确实存在的问题，比如说为了堆砌火力不惜牺牲舰船牢固性和破坏舰艇结构平衡，再比如说日军强调经验和意志，轻视蔑视新科技。
此次事故，第四舰队军舰虽然各有毁损，但无一艘沉没，全舰队遇难高达54人！
但此事件之后，日军成了了专门的调查委员会，对全部战舰进行了大改装，并且针对日本在太平洋气象和台风研究的缺陷，日本在西太平洋上开始设立气象观察站，并派出气象观察船研究台风构造。
时间拉长去看，松下元的这个极端行为，让日本海军在一定程度上“因祸得福”。
不过松下元并不会因此受到嘉奖和表彰，恰恰相反，在此次护航任务完成之后，1937年的年底，松下元就将转入预备役，去参与气象观察站的建设和台风研究。
“问问陆军，让他们换个登陆场吧！这里会成为他们坟场的！”
松下元转脸看向自己的参谋长。
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你别说是我的建议，不然陆军那帮家伙死都不会听的，哼哼哼。”
参谋长答应一声，过去用电台联系柳川平助。
为了不和“又臭又硬”接触，柳川平助甚至都没有和松下元呆在同一艘军舰上面！
松下元的旗舰是舰队的主力巡洋舰舰，而柳川平助宁愿呆在龙骧号航母上。
“如果他们提前在岛上设置了炮兵观察组，那他们一定也在岛上部署了防御兵力！你们带着毒气弹和火焰喷射器上去！先抢占上风口！”
松下元向海军陆战队长叮嘱一番，挂断了电话，思索着对面这个指挥官可能是谁。
“报告司令！侦察船报告说，对面守军在一线对阵开始焚烧杂物制造烟雾，暂时无法观察到他们炮兵阵地在什么位置！”
“让参谋们对着地图找！距离海岸线两公里之内，靠近河流，周围有树林或者民用建筑群，地势较高，照着这个范围，去看看符合条件的有多少！”
“是！”
“有没有记录，对面打了多少发炮弹了？”
“不多，十多发！但已经有两条大型运兵船中弹起火了，现场海面一片狼藉，参谋长已经安排护卫舰和医疗船前往该海域了！”
“引导那些落水士兵往岛上游！”
“是！”
“运兵船还不停止作业撤回来吗？还在哪里？等着挨揍啊？真是混蛋！”
松下元正在向机要参谋询问战况，参谋长快步走过来，报告他和第10军柳川平助司令的交流。
不出意外，柳川平助拒绝了更换登陆场的建议，并且他拒绝了运兵船要求后撤躲避炮火的建议，反而命令士兵们发扬203高地精神，勇敢无畏地冲上滩头！
“哈哈！哈哈哈！这帮蠢货，只会坑害更多士兵而已……”
松下元叹了口气，吩咐道：“命令，让侦察船和快艇，行驶到运兵船与大小金山岛之间，释放烟雾！我们尽可能提供一些帮助吧，那些年轻人不该这么死，虽然他们长官都是混蛋饭桶。”
“是！”
“报告！”
“敌人炮兵阵地分析做出来了，沿岸2公里之内符合您设置条件的，总计有6个位置！”
“把坐标报给各舰长！”
“是！”
“通知侦察机，进行弹着点观察和毁损评估！”
“是！”
“轰！”
一发炮弹在河缺口炮兵阵地附近爆炸！
吴家大院，是个三层楼带院子的精致建筑，院子里假山鱼缸……
刚刚那发炮弹过后，只剩下了一个冒着烟的大坑……
麻蛋！这个院子小楼上放了一个观察哨，那个战士没了，尸骨都没地方凑。
406毫米舰炮，理论上可以击穿任何海面舰艇的装甲，理论上在23公里的距离上可以击穿20英寸厚的装甲。
20英寸，也就是508毫米，半米。
一发炮弹地动山摇，三发炮弹能平掉一个村子。
大炮巨舰时代，战列舰上这玩意就是大杀器！
“轰！”
又一发炮弹在河缺口炮兵阵地附近爆炸！
唐盾脸都白了……
那是他原本选做炮兵阵地的位置！
结果昨天阵地都弄一半了，彭小文知道了，非要让他把阵地移开500多米，放到一个低洼处！
低洼处，再挖半地下工事，还要把底部夯实做硬……
工兵连四十多号的兄弟们吭哧吭哧弄了一个下午连带一个晚上！
要不是在四行仓库亲眼见证过彭小文的神奇，唐盾怎么都不可能听他这个少爷羔子的！
“轰！”
“轰！”
日军战列舰的406火炮是三联装，这特么是每门炮两连射啊！
靠啊！406火炮的炮弹，一发有杰宝将近一吨重！
日军炮弹不要钱啊！
还是这个炮兵阵地被发现了？
要说一点都不慌乱，那是不可能的。
“不要慌！不要慌！”
彭小文大喊着从前面跑了回来，一把抓住一下想要往掩体外面跑的小战士，忽地来了个大背挎，把小战士摔的直翻白眼。
慌乱的全都是这次刚补充进来的新兵蛋子。
经历过淞沪血火从四行仓库一起走出来的那些，都一副无所吊谓的嘴脸。
跑个屁啊，反正跑不跑都杰宝没用！
彭小文向有些慌张的新战士们做着手势，让战士们堵着耳朵，张大嘴。
“轰！轰！轰！”
远远的，还有其他地方也在遭受炮击！
“轰！”
“防护网加固一下！”唐盾大声命令。
他发现没人动。
估摸着所有人现在都是聋子！
唐盾亲自起身，跑去加固被大量泥土和砖瓦碎屑压塌了一角的防护网，工兵战士们看见长官动了，纷纷起身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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