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步闲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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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坂晴彦看着对方手里警官证上的照片——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警部，白鸟任三郎。
再看了眼那标志性的珊瑚状刘海，应该就是那位和目暮警官同级，佐藤美和子的强有力追求者之一白鸟警官没错。
不过晴彦记得这家伙好像后来发现自己的真爱是小林老师，放弃了对美和子的追求。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中白鸟正在追求美和子还是小林老师。
但这都不是重点，晴彦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自己家里会变成这样。
“高坂晴彦，这个事务所的经营者，请多指教。”晴彦伸出手和对方握手，“我能问一下，我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白鸟掏出一个小本子，照着上面念：“据目击者称大约上午11点左右，有一伙喝醉了的醉汉闯入你家的事务所，借着酒劲开始打砸。
12:05附近的巡警赶到现场，那伙人看到警车之后顺着小路逃跑了。
我估计犯人的画像今天下班之前能做出来，我们会尽可能去追捕犯人的。”
晴彦皱了皱眉，他从白鸟的信息中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没抓到人？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喝酒的地方，更何况很少有人上午就喝醉酒闹事吧？”
“你的感觉很敏锐。”白鸟刑警夸赞道：“我听第一個赶到现场的巡警说，对方身上有纹身，是极道的可能性很大。”
“极道？那能直接抓他们吗？”晴彦问。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白鸟苦笑了一下，“这种方式的确很像是极道用来恶心人的手段，但也正因如此，这种手段其实是很难对付的。
首先，这些来闹事的人一定是极道组织的边缘角色，他们没有稳定工作，居无定所，正常的调查程序想要找到这些人是很困难的。仅仅是酒后闹事这种程度不足以让警视厅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就算真的运气好找到了，想要从这群家伙身上刮出油水赔偿你的损失也几乎是痴人说梦，我估计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几个像你这样的苦主等着赔偿金呢。”
晴彦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本来家里剩下的钱就不多，维持日常开销就已经是极限了，又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大概扫了一眼事务所被损坏的痕迹，正门的玻璃大门已经完全碎裂不能用了，室内家具也都被恶意破坏得无法使用，更别说楼上他还没去，不知道有没有丢其他的东西。
而看白鸟警官的意思，他好像还拿这群极道没什么办法。
晴彦的心中升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
这时白鸟警官问：“你最近有惹到什么人吗？”
晴彦想了一下，穿越之后要说真跟他有矛盾的，除了那几个被抓进去的凶手之外，也就只有真中雄太了：“我之前跟我们学校的同学有过矛盾，后来他退学了。”
白鸟把手里的小本子往前翻了两页：“他的名字叫什么？”
“真中雄太。”
白鸟在本子上原本写着真中雄太的地方画了个圈。
“这是条有用的线索，退学的高中生跟极道扯上关系的概率很大，我们会沿着这条线调查下去。”白鸟说。
晴彦：“谢谢。能把那些极道的信息告诉我吗？”
晴彦觉得实在不行就自己找上门去，如果法律的途径不能解决问题，他不介意用手里的剑让这群垃圾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劝伱还是冷静点，不要拿你的前途和这群垃圾的命去换，很亏的。”白鸟拍了拍晴彦的肩膀：“放心吧，如果真的逮到了这群人，我至少能保证他们会受到法律允许范围内最严重的惩罚。”
对方不肯说，晴彦也没办法。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自己追查的意思，看这架势如果按照警视厅的程序走的话，估计抓住凶手的概率非常低。
还有就是，这群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在里面，甚至对方可能会再次出手也说不定。
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至少也要做到对敌人有一定的了解，才好防范。
晴彦心中琢磨能不能从其他渠道获得有关这个案件的信息呢？
警视厅里他就跟两个人比较熟，佐藤美和子和目暮警官。
佐藤美和子上次欠自己一个人情，找她帮忙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但这位女警有点大女子主义，如果猜到他要找极道的麻烦可能会出手阻止。
另外就是目暮警官，几次接触下他发现目暮警官并不是那种刻板的人，而且他毕竟是警部，属于有一定职权的警官，想要查这点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
晴彦甚至觉得，目暮警官应该很乐意帮他这个忙。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另外一件事来，他喊住了正在翻弄地上狼藉的白鸟警官。
“对了，白鸟警官。”晴彦说，“这种酒后闹事的小案子，应该不用您这个警部亲自跑一趟吧？”
白鸟笑了笑：“果然是被目暮不止一次夸赞的小子，确实比其他高中生要厉害很多。”
白鸟继续道：“其实是我最近追查的一个案子，有可能和这伙极道有关，所以就过来碰碰运气。”
“那结果呢？”
“结果很遗憾，并没有什么发现。”白鸟合上了手中的小本子，但晴彦总感觉他一副收获满满的样子。
现场的取证工作早就已经做完。白鸟警官没有逗留很久，白鸟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晴彦，并嘱咐晴彦有什么事就联系他，发现奇怪的事情也最好先和他通个话。
晴彦点头表示感谢，目送白鸟离开了事务所。
看着满地的狼藉，晴彦先给园子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晚上没办法去吃回转寿司了。
然后又联系了保险公司的人，不过这种情况能不能获得赔偿，晴彦心里也不抱什么希望，更何况，原主父亲投保的份额很小，就算真的有赔偿金也不会太多，不可能解决事务所修缮的问题。
铃木园子回了个失望的表情问他为什么。
晴彦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就开始收拾房间，检查丢了多少东西回头报给白鸟警官。
白鸟任三郎从晴彦的事务所出来之后，在路边等了一会。
很快，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白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开车的年轻警员寺崎正在抽烟，车子里烟雾缭绕。
寺崎见白鸟上车了，赶紧把窗户开了一条缝，说：“警官，如果让上面那些家伙知道你不去调查人口失踪案，反而亲自跑酒后闹事的现场，估计会让你停职吧？”
寺崎刑警是白鸟任三郎带着成长起来的，两人私下里聊天很随意。
白鸟笑了笑：“那群理论家知道什么？想要破案，有时候换一个角度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寺崎刑警把手里的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中：“看你的表情，难道是找到线索了？”
“谈不上线索，但我种下了一颗种子，也许会变成破局的关键。”白鸟打开小本子，“现在已经能确定，失踪案的被害人最后应该和那个“白鸠制药”有很密切的关系，但是我申请了几次搜查令，就是批不下来，你说这件事不奇怪吗？”
寺崎刑警说：“你是说有人在暗中阻挠调查？”
“这个人的能量还不小，我估计可能是警界高层或者议员之类的。”白鸟说。
“这样啊……”寺崎从皱着眉：“那和这个高中生有什么关系？我猜他刚才回家看到家里被砸的景象，估计都快哭了吧？”
白鸟把本子上圈着“真中雄太”名字的页面展现给他看：“这个叫真中雄太的人，和高坂晴彦有矛盾，而雄太又与疑似参与人口失踪案的极道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
那天我假装成出租车司机，故意试探了他一下，那家伙的反应不太对劲，可后续的调查显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良少年。”
寺崎感觉脑子有些乱，试探道：“所以说，你是想让高坂晴彦打入敌人的组织里？”
“你以为在拍电影吗？我可没你那么天真。”白鸟翻了个白眼，“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叫晴彦的高中生，也许会跟那群极道扯上关系，到时候我们可以借着寻找他的名义，突击搜查他们的老巢。”
“我觉得你在白费力气，这个小鬼现在应该已经被极道吓得快尿裤子了，不可能再去惹那帮极道了。”
“这你可说错了，他刚才还问我这帮极道的消息呢，我猜他可能想自己解决。”白鸟说。
寺崎瞪大了眼睛：“自己解决？一个高中生想独自面对极道组织？”
白鸟笑了笑说：“他可不是普通的高中生，目暮经手的几个案子就是他推理出来的，还有之前铃木家二小姐被绑架，也是他一个人追上去把绑匪解决掉的，总之是个很厉害的高中生呢。”
寺崎刑警一听这话，顿时对晴彦的刻板印象有些改观，不过他仍旧不觉得晴彦敢和极道对抗。
“可他再厉害也只是个高中生啊，我觉得可能是一时的热血吧？冷静下来就会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笑，最后还是要找我们来帮忙。”寺崎刑警说。
“谁知道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白鸟没有跟他争执，“先回警署吧，看看那些搞材料的能不能给我们带来点惊喜。”
寺崎踩下油门，黑色轿车缓缓发动。
“等等！”白鸟突然喊道。
寺崎松开了油门，疑惑地看着白鸟任三郎。
白鸟的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一辆急速行驶的车子，停在了晴彦家事务所的门口。
紧接着，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打开车门，走进了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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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了眼那标志性的珊瑚状刘海，应该就是那位和目暮警官同级，佐藤美和子的强有力追求者之一白鸟警官没错。
不过晴彦记得这家伙好像后来发现自己的真爱是小林老师，放弃了对美和子的追求。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中白鸟正在追求美和子还是小林老师。
但这都不是重点，晴彦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自己家里会变成这样。
“高坂晴彦，这个事务所的经营者，请多指教。”晴彦伸出手和对方握手，“我能问一下，我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白鸟掏出一个小本子，照着上面念：“据目击者称大约上午11点左右，有一伙喝醉了的醉汉闯入你家的事务所，借着酒劲开始打砸。
12:05附近的巡警赶到现场，那伙人看到警车之后顺着小路逃跑了。
我估计犯人的画像今天下班之前能做出来，我们会尽可能去追捕犯人的。”
晴彦皱了皱眉，他从白鸟的信息中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没抓到人？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喝酒的地方，更何况很少有人上午就喝醉酒闹事吧？”
“你的感觉很敏锐。”白鸟刑警夸赞道：“我听第一個赶到现场的巡警说，对方身上有纹身，是极道的可能性很大。”
“极道？那能直接抓他们吗？”晴彦问。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白鸟苦笑了一下，“这种方式的确很像是极道用来恶心人的手段，但也正因如此，这种手段其实是很难对付的。
首先，这些来闹事的人一定是极道组织的边缘角色，他们没有稳定工作，居无定所，正常的调查程序想要找到这些人是很困难的。仅仅是酒后闹事这种程度不足以让警视厅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就算真的运气好找到了，想要从这群家伙身上刮出油水赔偿你的损失也几乎是痴人说梦，我估计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几个像你这样的苦主等着赔偿金呢。”
晴彦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本来家里剩下的钱就不多，维持日常开销就已经是极限了，又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大概扫了一眼事务所被损坏的痕迹，正门的玻璃大门已经完全碎裂不能用了，室内家具也都被恶意破坏得无法使用，更别说楼上他还没去，不知道有没有丢其他的东西。
而看白鸟警官的意思，他好像还拿这群极道没什么办法。
晴彦的心中升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
这时白鸟警官问：“你最近有惹到什么人吗？”
晴彦想了一下，穿越之后要说真跟他有矛盾的，除了那几个被抓进去的凶手之外，也就只有真中雄太了：“我之前跟我们学校的同学有过矛盾，后来他退学了。”
白鸟把手里的小本子往前翻了两页：“他的名字叫什么？”
“真中雄太。”
白鸟在本子上原本写着真中雄太的地方画了个圈。
“这是条有用的线索，退学的高中生跟极道扯上关系的概率很大，我们会沿着这条线调查下去。”白鸟说。
晴彦：“谢谢。能把那些极道的信息告诉我吗？”
晴彦觉得实在不行就自己找上门去，如果法律的途径不能解决问题，他不介意用手里的剑让这群垃圾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劝伱还是冷静点，不要拿你的前途和这群垃圾的命去换，很亏的。”白鸟拍了拍晴彦的肩膀：“放心吧，如果真的逮到了这群人，我至少能保证他们会受到法律允许范围内最严重的惩罚。”
对方不肯说，晴彦也没办法。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自己追查的意思，看这架势如果按照警视厅的程序走的话，估计抓住凶手的概率非常低。
还有就是，这群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在里面，甚至对方可能会再次出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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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彦心中琢磨能不能从其他渠道获得有关这个案件的信息呢？
警视厅里他就跟两个人比较熟，佐藤美和子和目暮警官。
佐藤美和子上次欠自己一个人情，找她帮忙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但这位女警有点大女子主义，如果猜到他要找极道的麻烦可能会出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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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彦甚至觉得，目暮警官应该很乐意帮他这个忙。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另外一件事来，他喊住了正在翻弄地上狼藉的白鸟警官。
“对了，白鸟警官。”晴彦说，“这种酒后闹事的小案子，应该不用您这个警部亲自跑一趟吧？”
白鸟笑了笑：“果然是被目暮不止一次夸赞的小子，确实比其他高中生要厉害很多。”
白鸟继续道：“其实是我最近追查的一个案子，有可能和这伙极道有关，所以就过来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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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任三郎从晴彦的事务所出来之后，在路边等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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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年轻警员寺崎正在抽烟，车子里烟雾缭绕。
寺崎见白鸟上车了，赶紧把窗户开了一条缝，说：“警官，如果让上面那些家伙知道你不去调查人口失踪案，反而亲自跑酒后闹事的现场，估计会让你停职吧？”
寺崎刑警是白鸟任三郎带着成长起来的，两人私下里聊天很随意。
白鸟笑了笑：“那群理论家知道什么？想要破案，有时候换一个角度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寺崎刑警把手里的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中：“看你的表情，难道是找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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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崎刑警说：“你是说有人在暗中阻挠调查？”
“这个人的能量还不小，我估计可能是警界高层或者议员之类的。”白鸟说。
“这样啊……”寺崎从皱着眉：“那和这个高中生有什么关系？我猜他刚才回家看到家里被砸的景象，估计都快哭了吧？”
白鸟把本子上圈着“真中雄太”名字的页面展现给他看：“这个叫真中雄太的人，和高坂晴彦有矛盾，而雄太又与疑似参与人口失踪案的极道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
那天我假装成出租车司机，故意试探了他一下，那家伙的反应不太对劲，可后续的调查显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良少年。”
寺崎感觉脑子有些乱，试探道：“所以说，你是想让高坂晴彦打入敌人的组织里？”
“你以为在拍电影吗？我可没你那么天真。”白鸟翻了个白眼，“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叫晴彦的高中生，也许会跟那群极道扯上关系，到时候我们可以借着寻找他的名义，突击搜查他们的老巢。”
“我觉得你在白费力气，这个小鬼现在应该已经被极道吓得快尿裤子了，不可能再去惹那帮极道了。”
“这你可说错了，他刚才还问我这帮极道的消息呢，我猜他可能想自己解决。”白鸟说。
寺崎瞪大了眼睛：“自己解决？一个高中生想独自面对极道组织？”
白鸟笑了笑说：“他可不是普通的高中生，目暮经手的几个案子就是他推理出来的，还有之前铃木家二小姐被绑架，也是他一个人追上去把绑匪解决掉的，总之是个很厉害的高中生呢。”
寺崎刑警一听这话，顿时对晴彦的刻板印象有些改观，不过他仍旧不觉得晴彦敢和极道对抗。
“可他再厉害也只是个高中生啊，我觉得可能是一时的热血吧？冷静下来就会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笑，最后还是要找我们来帮忙。”寺崎刑警说。
“谁知道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白鸟没有跟他争执，“先回警署吧，看看那些搞材料的能不能给我们带来点惊喜。”
寺崎踩下油门，黑色轿车缓缓发动。
“等等！”白鸟突然喊道。
寺崎松开了油门，疑惑地看着白鸟任三郎。
白鸟的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一辆急速行驶的车子，停在了晴彦家事务所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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