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纪刚带来的恐怖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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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二人感叹了几句，老爷子带着张辅，走到了座位那里。
这是他的战将，自然要站在他的身后。
“公子，又见面了。”
张府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到老爷子身后，而是先向宝座上的朱瞻均行了一礼。
“英国公，当初我走的时候已经交代好了，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朱瞻均先是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初他走的时候，已经跟张辅和那些将领们说清楚，让他们辅佐朱祁钰登基。
虽然当时明军有不少的伤亡，但依旧保留了近十万的军队，如此强大的兵力，还有朱祁镇留的诏书，不可能会闹成这般模样。
“唉。”张辅一声轻叹，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站立的文武百官。
官员们不敢去看他，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被老朱那冷漠的目光锁定到。
他们虽然没经历过洪武朝，但从记录中也知道老朱的凶残。
据说那时的官员，上朝之前都要留好遗书，准备好棺材，生怕一去不复返。
“英国公，这是我二叔，圣武皇帝。”
见英国公还称呼公子，抓着儿子手一直没放开朱祁镇，小声提醒了一句。
“二叔？”
朱祁镇没有压低声音，在场官员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据他们所知，朱胖胖的二儿子好像是朱瞻埈吧，而且不少人还见过，还是一个庶子，怎么可能会登上皇位？
见不少人表情茫然，包括张辅也是，朱祁镇连忙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爷爷曾经有一个嫡二子，永乐五年左右北上，从那以后不知所踪。”
“为了防止奶奶悲伤，想起这位二子，所以并没有人再提起过，后来很多人都不知道。”
不少老官员皱起了眉头，心中想着有这种事吗？
可如今距离永乐5年这么多年了，除了张辅几个个别老臣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已经过世了，还真没人听说过。
张辅皱紧了眉头，在他记忆中好像真有这回事，但非常模糊，他有点不确定。
不过朱祁镇这么说，老爷子的人都没有出言，那就说明这情况是真的。
不过随即又有一个问题涌向众人脑海。
既然北上失踪了，那又是怎么当上皇帝的，而且看地位是众人的首领，连太祖皇帝都坐在了次位上，可见其在皇家的地位有多么高。
“见过圣武陛下！”
虽然心中还有一些疑惑，但张辅也没多想。
连皇家自己都这么认为，他一个外臣没必要纠结太多。
其他官员们，对此也不敢深究，连忙行礼拜见。
朱瞻均摆了摆手，让众人起来后，眼神询问的看向张辅，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张辅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的讲述道：
“一年前我们领兵回来，满朝文武还比较高兴，毕竟我们打了胜仗，赶走了也先。”
“结果等他们迎接我们的时候，发现陛下不在，臣见所有人都在现场，便将陛下的诏书宣布了出来。”
说到这，张辅看向了几个官员，其中有一人就是内阁首辅陈循。
注意到张辅的目光，陈循连忙低下了头。
当时就是他第一个带头质疑诏书的内容，并且怀疑张辅等人，没有保护好朱祁镇，让其战死在疆场。
为了防止此事被诛联，捏造了一份天方夜谭的诏书，以此摆脱罪名。
“当时张首辅，对此保持质疑，并且怀疑我等保护不力，让陛下战死在疆场。”
“太后和皇后震怒，直接下令剥夺了我等的兵权。”
“虽然我等极力解释，可满朝文武不相信，我等又不可能直接起兵反抗，便想着让大家冷静下来，再慢慢的解释。”
“后来我等就全部被关进了锦衣卫诏狱，有好几个老兄弟撑不住刑罚，直接被活活打死了。”
“锦衣卫那边威逼利诱，要求我们承认保护不利的事情，但我等知道，一旦此事承认了下来，不但我等保不住性命，就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太后和皇后多次找到臣，让臣说成事情的真相。”
“可臣解释了多少遍，她们就是不信，甚至成连太祖皇帝都搬出来了，她们都觉得这是臣失心疯了。”
“后来的事情臣就不清楚了，我等从回来就一直关到现在，具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我等也不清楚。”
朱瞻均点了点头，看向了从头到尾一直在沉默的于谦。
“于尚书，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吧，你来讲。”
于谦走出了班列，先是抱拳行了一礼，起身没有回答朱瞻均的问题。
“臣斗胆，想问圣武皇帝陛下一个问题。”
“于谦，有些事情别问的太清楚，对你没好处。”
很喜欢于谦这个人的朱瞻基，见自家二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连忙出言呵斥。
朱瞻均摆了摆手，向于谦道：“你可以问，但朕不一定回答你。”
于谦拱手行了一礼，有些期待道：“圣武陛下见过另一个臣。”
朱瞻均听到这个问题，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下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于谦还是想确认他们来自哪里。
“于谦，乳名于小宝，大明皇家陆军军官学院，指挥系第一批学员，学院评为最优学员。目前担任神威营，右军司马，听说前段时间他娘还给他找了一个媳妇，朕还去随礼了，可惜没时间去吃席。”
于谦撩开衣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他没有起身，跪在了地上高声回答。
“英国公被关入大牢之后，朝廷内部也发生了混乱。”
“虽然我总觉得诏书是假的，可毕竟皇帝已经没了，我们需要选择一个新的来。”
“当时朝臣们分成了三派，以张首辅为主的官员，支持幼太子登基。”
“但被另一批人拒绝了，他们觉得虽然击败了也先，可边防终究糜烂了，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等一个孩子长大成人。”
“这一批人，决定按照那个假遗诏，支持郕王登上宝座。”
“然而另一批人，却对此否决，他们觉得诏书之事本就可疑，说不准就是郕王干的事，如此做了，不就是全了郕王的心了吗。”
“可太子终究年幼，主少国疑，这个时候登上宝座，恐怕难以稳定天下，所以他们支持颇有贤名的襄王朱瞻墡，登上帝位。”
“结果被拒绝了，后来襄王选择了支持郕王。”
“也正因为有襄王的支持，才造成了两方斗个不停，谁也无法压倒对方。”
“在半个月前，如果不是也先突然入侵，险些爆发了夺位之战，造成了皇室内部的斗争和血腥。”
“呵呵呵…，好的很啊！”
得知了事情的原因，老朱的表情更冷了。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下方的臣子，“咱就想问问，你们就没有看过诏书吗，上面可是有全国玉玺的宝印，还有咱的亲笔签字以及朱祁镇的宝印。”
“尔等竟然矢口否认，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老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赤裸裸的杀气，下方的官员们头一个个低到胸口，生怕被老朱点到他们。
“纪纲！”
朱瞻均向在外面喊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军装换掉，穿了一身飞鱼服的纪纲，快步的奔了进来单膝跪地。
“臣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恭听陛下圣言。”
“纪纲！”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几乎所有人头皮发麻。
锦衣卫指挥使很恐怖，然而真正光听到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只有那几个，其中就有永乐时期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所有人心中骇然，纪纲不是在永乐年就死了吗？
对方当时可是有造反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不过随即他们反应的过来，连太祖高皇帝都还活着，一个纪纲好像也算不了什么了。
朱瞻均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宝座的扶手，声音不紧不慢道：“锦衣卫收拢了吗？”
纪纲没有抬头高声道：“已经肃清完毕，剩余的人，会严格执行陛下的任何命令。”
朱瞻均点了点头。
刚才一入城，他就让负责保护他安全的纪纲，去接手锦衣卫了。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这种专业的人士去处理。
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的时间，想要在短时间内掌握住所有情报，以及事情的经过，掌握住情报部门锦衣卫是最合适的。
虽然现在的锦衣卫，已经没有洪武年和永乐年那般强大了，但这么多年的积累下来，撒出去的种子可不在少数。
有好多锦衣卫成员，自打隐藏下来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没动过。
然而一旦锦衣卫下发通知，你就会发现，家里的老管家，多年的厨子，照顾你的乳娘，或者是枕边人的妻妾，都是锦衣卫安排的人员。
特别是在京师这个地方，锦衣卫那几乎安插的到处都是，真要是活动起来，心里犯虚的人，晚上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生怕被身边亲近的人直接扣住，带回锦衣卫诏狱。
朱瞻均站起身来，所有人心中猛的一震。
他们知道，这位掌权的圣武皇帝陛下，打算开始清洗了。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新的皇帝，但朝堂接下来，一定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
在场有多少人能躲过这场灾难，恐怕也只有自己心里有数了，甚至有的人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死。
“明天天亮之前，我要参与阻挡皇权传承的人的名单。”
朱瞻均指的是，违背他诏书的人。
朱瞻均也明白，如果换成他，他也会质疑这封诏书。
然而朝廷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无法论对错的，只看对上位者有没有利。
“臣，领旨！”
纪纲一声高声回应，在不少人额头冒冷汗的注视下，起身大步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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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战将，自然要站在他的身后。
“公子，又见面了。”
张府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到老爷子身后，而是先向宝座上的朱瞻均行了一礼。
“英国公，当初我走的时候已经交代好了，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朱瞻均先是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初他走的时候，已经跟张辅和那些将领们说清楚，让他们辅佐朱祁钰登基。
虽然当时明军有不少的伤亡，但依旧保留了近十万的军队，如此强大的兵力，还有朱祁镇留的诏书，不可能会闹成这般模样。
“唉。”张辅一声轻叹，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站立的文武百官。
官员们不敢去看他，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被老朱那冷漠的目光锁定到。
他们虽然没经历过洪武朝，但从记录中也知道老朱的凶残。
据说那时的官员，上朝之前都要留好遗书，准备好棺材，生怕一去不复返。
“英国公，这是我二叔，圣武皇帝。”
见英国公还称呼公子，抓着儿子手一直没放开朱祁镇，小声提醒了一句。
“二叔？”
朱祁镇没有压低声音，在场官员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据他们所知，朱胖胖的二儿子好像是朱瞻埈吧，而且不少人还见过，还是一个庶子，怎么可能会登上皇位？
见不少人表情茫然，包括张辅也是，朱祁镇连忙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爷爷曾经有一个嫡二子，永乐五年左右北上，从那以后不知所踪。”
“为了防止奶奶悲伤，想起这位二子，所以并没有人再提起过，后来很多人都不知道。”
不少老官员皱起了眉头，心中想着有这种事吗？
可如今距离永乐5年这么多年了，除了张辅几个个别老臣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已经过世了，还真没人听说过。
张辅皱紧了眉头，在他记忆中好像真有这回事，但非常模糊，他有点不确定。
不过朱祁镇这么说，老爷子的人都没有出言，那就说明这情况是真的。
不过随即又有一个问题涌向众人脑海。
既然北上失踪了，那又是怎么当上皇帝的，而且看地位是众人的首领，连太祖皇帝都坐在了次位上，可见其在皇家的地位有多么高。
“见过圣武陛下！”
虽然心中还有一些疑惑，但张辅也没多想。
连皇家自己都这么认为，他一个外臣没必要纠结太多。
其他官员们，对此也不敢深究，连忙行礼拜见。
朱瞻均摆了摆手，让众人起来后，眼神询问的看向张辅，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张辅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的讲述道：
“一年前我们领兵回来，满朝文武还比较高兴，毕竟我们打了胜仗，赶走了也先。”
“结果等他们迎接我们的时候，发现陛下不在，臣见所有人都在现场，便将陛下的诏书宣布了出来。”
说到这，张辅看向了几个官员，其中有一人就是内阁首辅陈循。
注意到张辅的目光，陈循连忙低下了头。
当时就是他第一个带头质疑诏书的内容，并且怀疑张辅等人，没有保护好朱祁镇，让其战死在疆场。
为了防止此事被诛联，捏造了一份天方夜谭的诏书，以此摆脱罪名。
“当时张首辅，对此保持质疑，并且怀疑我等保护不力，让陛下战死在疆场。”
“太后和皇后震怒，直接下令剥夺了我等的兵权。”
“虽然我等极力解释，可满朝文武不相信，我等又不可能直接起兵反抗，便想着让大家冷静下来，再慢慢的解释。”
“后来我等就全部被关进了锦衣卫诏狱，有好几个老兄弟撑不住刑罚，直接被活活打死了。”
“锦衣卫那边威逼利诱，要求我们承认保护不利的事情，但我等知道，一旦此事承认了下来，不但我等保不住性命，就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太后和皇后多次找到臣，让臣说成事情的真相。”
“可臣解释了多少遍，她们就是不信，甚至成连太祖皇帝都搬出来了，她们都觉得这是臣失心疯了。”
“后来的事情臣就不清楚了，我等从回来就一直关到现在，具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我等也不清楚。”
朱瞻均点了点头，看向了从头到尾一直在沉默的于谦。
“于尚书，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吧，你来讲。”
于谦走出了班列，先是抱拳行了一礼，起身没有回答朱瞻均的问题。
“臣斗胆，想问圣武皇帝陛下一个问题。”
“于谦，有些事情别问的太清楚，对你没好处。”
很喜欢于谦这个人的朱瞻基，见自家二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连忙出言呵斥。
朱瞻均摆了摆手，向于谦道：“你可以问，但朕不一定回答你。”
于谦拱手行了一礼，有些期待道：“圣武陛下见过另一个臣。”
朱瞻均听到这个问题，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下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于谦还是想确认他们来自哪里。
“于谦，乳名于小宝，大明皇家陆军军官学院，指挥系第一批学员，学院评为最优学员。目前担任神威营，右军司马，听说前段时间他娘还给他找了一个媳妇，朕还去随礼了，可惜没时间去吃席。”
于谦撩开衣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他没有起身，跪在了地上高声回答。
“英国公被关入大牢之后，朝廷内部也发生了混乱。”
“虽然我总觉得诏书是假的，可毕竟皇帝已经没了，我们需要选择一个新的来。”
“当时朝臣们分成了三派，以张首辅为主的官员，支持幼太子登基。”
“但被另一批人拒绝了，他们觉得虽然击败了也先，可边防终究糜烂了，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等一个孩子长大成人。”
“这一批人，决定按照那个假遗诏，支持郕王登上宝座。”
“然而另一批人，却对此否决，他们觉得诏书之事本就可疑，说不准就是郕王干的事，如此做了，不就是全了郕王的心了吗。”
“可太子终究年幼，主少国疑，这个时候登上宝座，恐怕难以稳定天下，所以他们支持颇有贤名的襄王朱瞻墡，登上帝位。”
“结果被拒绝了，后来襄王选择了支持郕王。”
“也正因为有襄王的支持，才造成了两方斗个不停，谁也无法压倒对方。”
“在半个月前，如果不是也先突然入侵，险些爆发了夺位之战，造成了皇室内部的斗争和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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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竟然矢口否认，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老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赤裸裸的杀气，下方的官员们头一个个低到胸口，生怕被老朱点到他们。
“纪纲！”
朱瞻均向在外面喊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军装换掉，穿了一身飞鱼服的纪纲，快步的奔了进来单膝跪地。
“臣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恭听陛下圣言。”
“纪纲！”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几乎所有人头皮发麻。
锦衣卫指挥使很恐怖，然而真正光听到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只有那几个，其中就有永乐时期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所有人心中骇然，纪纲不是在永乐年就死了吗？
对方当时可是有造反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
不过随即他们反应的过来，连太祖高皇帝都还活着，一个纪纲好像也算不了什么了。
朱瞻均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宝座的扶手，声音不紧不慢道：“锦衣卫收拢了吗？”
纪纲没有抬头高声道：“已经肃清完毕，剩余的人，会严格执行陛下的任何命令。”
朱瞻均点了点头。
刚才一入城，他就让负责保护他安全的纪纲，去接手锦衣卫了。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这种专业的人士去处理。
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的时间，想要在短时间内掌握住所有情报，以及事情的经过，掌握住情报部门锦衣卫是最合适的。
虽然现在的锦衣卫，已经没有洪武年和永乐年那般强大了，但这么多年的积累下来，撒出去的种子可不在少数。
有好多锦衣卫成员，自打隐藏下来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没动过。
然而一旦锦衣卫下发通知，你就会发现，家里的老管家，多年的厨子，照顾你的乳娘，或者是枕边人的妻妾，都是锦衣卫安排的人员。
特别是在京师这个地方，锦衣卫那几乎安插的到处都是，真要是活动起来，心里犯虚的人，晚上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生怕被身边亲近的人直接扣住，带回锦衣卫诏狱。
朱瞻均站起身来，所有人心中猛的一震。
他们知道，这位掌权的圣武皇帝陛下，打算开始清洗了。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新的皇帝，但朝堂接下来，一定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
在场有多少人能躲过这场灾难，恐怕也只有自己心里有数了，甚至有的人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死。
“明天天亮之前，我要参与阻挡皇权传承的人的名单。”
朱瞻均指的是，违背他诏书的人。
朱瞻均也明白，如果换成他，他也会质疑这封诏书。
然而朝廷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无法论对错的，只看对上位者有没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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