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醉酒

    江展易一身酒气进屋,捂住睡着的沈嫣然的嘴就开始作祟,沈嫣然抽了口气愤恨地骂他,被江展易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警告:

    “小声点,别让你嫂子听见。”

    “妈的,你卧室里不是有女人?”

    江展易摇头,眼神心疼得紧,“不能,她拍戏的时候受伤了,身体还没好。”

    与此同时陆家。

    “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然身子定在玄关处,看着身穿居家睡衣浅笑的傅婉诗,木纳地问陆宴琛:“是我想的那意思吗?”

    陆宴琛扶额,额头的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冒。

    他去南美之前特意跟傅婉诗把一切都说清楚了,那句在一起是真心的也好无心的也好,他们之间那份长久以来形成的兄妹情谊是怎么都不可能化为爱情的。

    怪自己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逃避沈清然对自己的惩罚,想靠着别人的关心苟且度日,且不知,他对沈清然的感情已经在心里扎根,让他跟别的女人将就不了。

    不都跟他说了权当做玩笑一场吗,怎么这时候突然冒出来,当着沈清然的面叫他最不想听到的那三个字?

    陆宴琛压着火对傅婉诗低吼:“你过分了!”

    “到底是谁过分!我他妈陪了你几个月,你说踢了踢了?”

    傅婉诗情绪激动,拿茶几上的水果盘摔沈清然脸:“今儿是我生日,你他妈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把她带回来!”

    陆宴琛拥住沈清然替她挡砸来的果盘,愤怒的人快步上前卡住傅婉诗脖子,血红着眼睛咬牙警告:“再敢碰她一根头发,我掐死你。”

    “陆宴琛!”

    几步开外的沈清然轻轻叫了他一声,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此时血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叫嚷的傅婉诗像极了当初跟陆宴琛结婚的自己,而此刻的她,倒像是那时被自己砸得头破血流的第三者。

    “我们确实在一起一段时间,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

    清冷的眸子失望地扫过陆宴琛身上每一寸皮肤,摇头打断他:“理由可以说的冠冕堂皇,可事实却明摆着,不是吗。

    你好像总是不珍惜自己拥有的,眼前人被你像个包袱一样随意丢弃,等人走了你又假装很在乎。”

    沈清然指着自己,看向傅婉诗:“无论对我,还是对她。”

    陆宴琛吃了黄连,嘴里苦成一片。

    语言太过苍白,他无力解释这一切,只能不断跟沈清然表白自己的心意:“对你,我从来都不是装出来的。”

    “是不是谁又知道呢?你总不能亲口说你是装的。”

    看着此刻被陆宴琛卡着脖子涨红脸的人,就像回到两三年前的某个晚上,她打开办公室的门,看见的是一女人甜腻腻的喊着他“老公”。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她搬起电视冲人砸,之后被陆宴琛卡着脖子恶语警告,就像现在陆宴琛对傅婉诗那样。

    她不是在可怜傅婉诗,因为她并不可怜以前的自己。

    就像个怪圈,走了几年又回到终点,不是说什么都没变,是变了的,比如她已经从歇斯底里的施暴者变成被人保护的那一个,可陆宴琛似乎和那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对待被她抛弃的人,眼神冷漠如初。

    他说他喜欢你,他说他爱你,你以为他喜欢你,你以为他爱你……那为什么他在你离开之后马上找了别人?

    姑且不去猜测他说的爱你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你也有可能只是他爱的众多人中的一个,以前不就这样吗,他身边的女人成群,偶尔却还会对你说两句情话。

    有些东西,不是一句“我愿意”“我相信”就能改变的。

    不是故意跟他闹脾气,只是突然想明白,为什么因为陆宴琛对自己的一点好,就忘了他以前恶劣的本性。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是世人的常态,人们中都有一种很奇怪的道德评判标准,就比如有一天,人们见到一个作恶多端的人突然弯腰捡了垃圾,或者义务给村儿里头栽了棵果树,大部分人会感叹,“这人其实还不错。”相反,一个平时做了不少好事的老实人摘了个别人家门前种的苹果,人们就会觉得,“这人也就那样。”

    庆幸的是,现在想明白,好像也不算太晚。

    沈清然挺着肚子一个人走出门,陆宴琛急急追上去,可傅婉诗死死拉着不让他走,扭打争执的空,沈清然的踪影已经消失不见。

    傅婉诗拉着陆宴琛坐到餐桌上,满满当当一桌子菜,还有两瓶没打开的红酒。

    拉开红酒塞,傅婉诗笑着给陆宴琛倒酒:“今天是我生日,我猜你肯定忘了给我准备礼物,不过没关系,我买了礼物给你。”

    陆宴琛沉着脸看她。

    毕竟一起长大的,她哥哥又帮过他,还救过他命,他不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的没法收场,可他实在无法原谅傅婉诗拿东西砸沈清然。

    摔碎递过来的杯子,陆宴琛拽着傅婉诗手腕警告:“我们可以做回以前的好朋友,只要你现在出这个家门并且和沈清然道歉,要不然,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仇人。”

    傅婉诗觉得好笑:“你为了她……要跟我做仇人?”

    血红着眼睛看陆宴琛,随后一把掀翻桌子,踩着一地狼藉冲到陆宴琛身边,重重给的扇了陆宴琛一巴掌:

    “你他妈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被埋在地下,是我哥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出来,是那个姓沈的吗!”

    “傅婉诗,那件事我虽然一直感激,但并不是还不起这份恩情,而且这件事与你无关,救我的人是你哥,不是你。”

    陆宴琛抹掉嘴角流出的血迹,当着人的面给许加打了电话,安排他算清楚那天傅家因为救他破费了多少,按照央行贷款基准利率上调五个百分点连本带利打到傅氏的对公账户。

    安排妥当,陆宴琛看着傅婉诗:“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哥,我给的这些够了么?”

    “你……狠……陆宴琛,你是真的狠……”

    男人冷漠的脸不带一丝怜悯,好像这是一场无情交易那样理所当然。

    “还有要求就跟许加提,够了你就滚。再敢碰沈清然一根头发,我要你好看。”

    --

    今天晚上京城的归宿酒吧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狂欢,傅家小姐一手举着瓶酒一手拿着话筒笑意盈盈站在吧台上对底下的人喊:

    “今儿本大小姐我生日,大家随便玩,喝酒的开房的,一律包在我账上!”

    酒吧一瞬间炸开锅,嘈杂的音乐都没能遮住滚滚来袭的尖叫声和掌声。

    眼睛瞥见躲在角落里,偷着亲嘴儿的那一对小情侣,傅婉诗醉醺醺地大着嗓门吼:

    “你们去楼上办正事儿,在这儿躲躲藏藏的多没劲!”

    那对儿小情侣脸红,手拉着手悄摸上楼去了。

    酒吧靠窗那一桌坐了四个人,其中一个好笑地看着站在吧台上抽风的傅婉诗,笑说:“看来是被甩了。”

    “呦,怎么回事啊?”另一人接话。

    “你们没听说?吧台那个傅家小姐之前跟陆宴琛好来着。”

    “不是吧?她跟陆宴琛?陆宴琛不是有老婆吗?”

    “哎,谁知道啊,要不你去问问?没准人家心情好了还能给你睡一次。”

    那人脸一黑,笑骂:“睡个屁,你以为我没追过她吗?”

    “嘿,啥时候的事儿,我们咋不知道?你看她那样子,绝对失恋了,要我说,你再去试试,趁虚而入,准能成。”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傅婉诗,只有一个人端着酒杯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傅婉诗走到哪儿,一群男人眼神就停在哪儿,丝毫不掩饰露骨的视线。

    有个保镖走到身边对她恭敬道:“小姐,老爷吩咐您十点钟之前必须到家,他说如果您早课再不去上,他会亲自陪您上课。还有大少爷很担心你,希望你早点回家。”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这……”

    二十岁的脸庞还带着稚气,可一个眼神投过来,却能让人不寒而栗,“我说了,你先回去。”

    隔天一早,酒店内。

    “落落,今天你们副院长给我打电话你又没去上课?'

    李闻落穿着浴袍从床边退到浴室,握着手机小声回:“嗯。”

    电话那头的江展易眉毛拧在一起,声音十分不悦:“你是想留级还是想退学?你勇勇因为你逃课的事,昨天出院今天就吵着陪你去上课。”

    “对不起。”李闻落态度诚恳:“我下次注意。”

    江展易声音微冷:“你看着办。”

    李闻落黑眼珠转了转,关了手机刷牙洗脸,走出浴室时床上的傅婉诗还在睡着。

    看了眼表,这会上午九点五十,第一大节早课都快结束了。

    在屋里四处转了转,到十点钟,昨晚喝的烂醉的人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于是万般无聊的李闻落找了纸笔,把他兄弟拍给他的高数作业认认真真做了一遍。

    他在学校是个“问题少年”。

    主要因为开学到现在的高数课他一节都没上过,按说点名三次不在就得挂科了,但他是江展易表弟,又是学校重大科技项目特招生,刚开始点名不在,江展易都会给他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帮他逃课,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老师边放不开面子,江展易也有点烦。

    江展易那边估计又被“约谈”了,电话再次打进来,黑着脸说他:

    “一节数学课而已,你就不能去上?”

    李闻落平静地和江展易对着干:“哥,上课是去学知识的,可是老师讲的那些皮毛,我初三时就能解出来,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去上课呢?用这时间做些更有意义的事难道不好吗?”

    “你有什么事非逃课做不可?”

    李闻落转动眼珠:“想谈恋爱。”

    电话那头先是长长一阵沉默,之后江展易沉声说:“找个能陪你一起上数学课的,我没意见。”

    李闻落有点开心,他本以为他大表哥不会同意他谈恋爱,没想到竟没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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