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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第 209 章(捉虫)

    209

    正常煤精灯是不会这么容易爆炸的,这东西显然被做了手脚。

    歹徒除了一个人去看同伴,其他人举着灯冲向了刚才他们的记忆中奥尔站立的位置。

    “砰!”“砰砰!”

    刚冲了两步,前方的两名歹徒应声倒地,唯一光源的提灯也同时破碎,其余人立刻原地卧倒。他们意图爬回房子里去,可一个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的窜了出来。

    “砰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后,出现的歹徒全员毙命。

    奥尔靠在墙后,给打空的枪更换子弹,转身冲进了73号。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巨大的吊灯打下来,接着就是干掉房间中一切发光物体。

    没人出来阻止他,一楼是空的,奥尔透过敞开的前门,能看见队长正站在外边,他叫嚷着,煽动周围的邻居出来“保护自己的家园”“与狼人战斗”,但他自己不敢进来。

    周围邻居刚才弄出的场面不少,但没什么人被他说服,尤其是在听见激烈的枪战声,与爆炸声后,也只敢继续摆样子——那些真正敢于站出来的时候,现在都已经在巡逻队里了。

    “砰!”队长捂着大腿,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让他这么闹下去,还是会出麻烦的。

    可就在奥尔开枪的瞬间,楼上扔下来了一根点着的雷管,雷管的引信被剪断过,它凌空爆了!

    爆炸点燃了房间中的木家具,黑暗的空间重新变得光亮起来,奥尔趴在地上,帽子没了,上身的衣服更被炸得破破烂烂。

    二楼有人从栏杆后直起身,手撑着栏杆,直接跳了下来,他右手上戴着一个奇怪的手套,就像是给他安上了长长的指套。当走到奥尔身边时,他轻轻弯腰,举起右手铁爪朝着奥尔的脖颈挥下!

    奥尔突然动了,手臂直接抓住男人的脚踝,猛地一拽!男人失去平衡,向后仰倒。奥尔飞扑上去,就要将人拿下。和地面夹角还不到0度的瘦弱男人一个扭腰,半空中侧转向一边,躲过了奥尔的飞扑。他脸朝下趴在地上,继续朝旁边一滚,接着滚的力量站了起来,抡起铁爪再次抓向奥尔。

    奥尔抬手格挡:“!”

    普通的铁爪无法刺伤他的皮肤,这个没问题,但是对方的力量,有问题。他比正常人类的力量,要大得多。

    奥尔心里有些讶然,但他的手上没有停,不用担心力量太大把人彻底打烂了——杀掉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奥尔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但是,有些人比他更有资格杀他,该给家属一个看见敌人的机会。

    对方的心里只会比奥尔更惊讶,可同样动作不停,他收回铁爪,再次进攻。

    双方巨大的力量互相碰撞,拳头与铁爪碰撞的瞬间,铁爪被压弯,随着几声金属的鸣叫,铁爪断裂了。断掉的金属飞了起来,划伤了谢弗瑞的脸,谢弗瑞下意识闭上眼睛。

    奥尔挥出的拳头在打断铁爪后,没有停止,继续向前,拳头打在了谢弗瑞紧闭的眼睛上,他发出一声闷哼,身体踉跄着向后。

    奥尔一把拽住了他的脖颈,把人按在地上,铐住双手。

    谢弗瑞原本穿着一身普通的棕褐色男装,不过现在这身衣服有些破烂,有被火焰灼烧的,也有被奥尔撕扯到的,他的容貌堪称艳丽,但是现在身着男装的他,不会有过分脆弱,或性别倒置感,现在的他即使衣着破烂,依然是一位美丽的男性。

    “你……也是吗”谢弗瑞被奥尔拎起来时,磕磕巴巴地问着,“你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奥尔又不能确定他是狼人了。谢弗瑞脸上的划伤没有愈合,被打裂的眼角也淌着血,只继承了部分力量属性的混血

    不过无论他是不是狼人,都无所谓,他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杀人犯。

    奥尔拎着谢弗瑞先上楼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其它雷管了,才下楼离开了73号,外头真狼人詹姆斯刚刚给被打中了大腿的队长包扎完毕。他找了找,爱德蒙从巷道口探出头来,对他招手。

    周围建筑的窗户和门口依然站着许多的持枪者,但也仅止于戒备地站着,没有人攻击。

    不远处,远处警察们和巡逻队员正在跑过来。奥尔把谢弗瑞扔在了地上,示意狼人看着,他准备进屋去灭火,这种联排建筑一旦火势失控,那这一片都要被影响。

    “我的同伴现在正在哈勒姆火车站,他和卡斯柯一样,身上缠绕满了雷管。本来我就要走了,离开这座城市。”谢弗瑞看着奥尔,眼神里都是指责,“假如明天火车到站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我,那他也会登上火车,然后……轰!”

    其他警察们到了,奥尔喊着:“找一辆马车来,我们去火车站!”

    “他看见我被劫持,也不会出现的。”谢弗瑞嚷嚷着,“依然会选择上车,到时候会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亡,致残,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们这些警察。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即使五官扭曲,脸上带伤,但那张脸依然是美艳的。可正因为如此,才越发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警察来了就好办了,那位躺在地上的队长眼神闪烁了两下:“我是被强迫的警官先生们,这家伙对我说,他在下水道埋了大量的雷管和煤精。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会把这个街区都炸了!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街区罢了。”

    他大着嗓门嚷嚷着,赶来的警察与巡逻队员听见了,那些持枪戒备的人也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刚才不出来帮忙的人们(虽然出来反而是碍事),现在陆续冲了出来,要众人把话说清楚再走。

    “兰开斯特街全员撤离!狼人已经被捕,你们可以暂时离开这里,去其他房屋或者去酒店居住。”爱德蒙从巷子里钻了出来,开始维持秩序。说。

    “凭什么让我们搬走”“你们把雷管和煤精的事情解决了再走!”

    “我们这里原本好好的,你们这些警察来了之后,突然就有什么雷管了。”

    “我们离开了,会不会有人去偷我们的东西”

    “谢弗瑞是狼人你们这些警察是随便找了个善良的人定罪吧”

    “光明啊,谢弗瑞的脸……谁打了他”

    一开始的提问虽然让人无奈,但还可以理解,当有人看清奥尔拎着的到底是谁后,某些男士说出来的,就不像是人话了。

    谢弗瑞现在看起来是很惨,他挨打的那只眼睛在快速肿起,以至于另外一只眼睛想睁开也有些困难了,他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什么表情。

    奥尔着急赶去火车站,现在这些人堵住了路。

    “犯人已经亲口承认!这里的地下确实埋着大量的雷管与煤精!随时都会爆炸!”奥尔大声呼喊,一遍不够,那就再来一遍,“犯人已经亲口承认!这里的地下……”

    围着警察的人群里,有人脸色一变转身走了。

    爱德蒙反应过来了,也跟着奥尔大喊。

    “随时都会爆炸!”“要爆炸了!”

    越来越多的人转身就跑了,不只是周围的住户,连巡逻队都有人把枪扔了朝家里跑了,很多人的帽子都跑丢了。

    “詹姆斯,跟我走。随便来两个警察,我们要去火车站。”奥尔上了之前队长的那辆轻便马车。

    但这样一来,加上谢弗瑞,这辆车就坐满了——其实这种轻便马车一般坐四个人,但谢弗瑞的身材比较瘦小,而且他是囚犯,可以把他扔在后车厢的夹缝里。

    爱德蒙扒着马车的车门,奥尔指着谢弗瑞:“这家伙还有同伙在火车站,同样带着雷管。你负责这边的事情,注意安全。”

    爱德蒙一听,放了手。

    一匹马,拉着五个男人,前往火车站。

    毫无意外地,出了意外——那匹马不跑了……

    除了谢弗瑞外,其他四个男人加起来都要接近一千磅了,这匹马还是匹老马,它能坚持跑了一半的路程,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周围没有马车行,也没有自家配有马车的大户人家,他们用腿跑了近半个小时,期间奥尔发现了一家旧衣店,敲门进去给自己买了件上衣,给谢弗瑞买了件破斗篷,以防半路上被人误会。终于幸运遇上了一位恰好去火车站接早班车客人的出租马车。

    “要请你稍迟一些再去接车站里的客人了。”到了车站,也不能让车夫就这么去车站里接人,万一他对客人说多了话,让谢弗瑞的同谋听见,大家就得一块上天了。

    奥尔虽然成功徒手捏熄了一次雷管,但那是一位对方距离够近,换一个远距离的,他也不一定能跑得赢引线。他不怕的,但不能拿无辜民众的生命冒险。

    总之,为防意外,进去的是狼人詹姆斯。奥尔让两个警察和车夫在马车里休息。

    “你们穿着警服,假如被人看见,会让他们提前警觉。”

    两个警察没反对,奥尔和被大斗篷裹紧的谢弗瑞,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街道的边沿上,他们看起来挺像是来接自家主人的仆人。

    “他也不是人吗”谢弗瑞问。

    奥尔没回答他。

    “我以为我们是少数,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吗”

    “我们和你,并不是我们。”

    “……因为我不是纯血吗”

    “不,因为你是杀人犯,我是警察。从血统上讲,我也不是纯血。”

    因为只有一只眼能看清,所以谢弗瑞只能歪着头,不过这样他恰好也只将带着些微擦伤的侧脸面对着奥尔,充满“战损”味道的美丽侧脸,是残缺的艳丽:“强大又慈悲……这才是你们受到的教育吗”他发出一声叹息,“真遗憾啊,直到现在我才遇到了你们。我……”

    奥尔突然伸手,摸在了谢弗瑞的脖颈上,谢弗瑞吓了一跳,脸上发红:“你……”

    下一秒奥尔扯开了他的领子,拽出了一条项链,项链很细,但做工精致,上面点缀着细碎的绿宝石,吊坠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奥尔没有粗暴地直接把项链拽下来,而是小心地解开,然后把项链塞进自己的口袋。

    谢弗瑞垂下头,开始哭泣,正常人哭起来多少有点丑,毕竟那时候的人都是嘴歪眼斜面目扭曲的,但他流泪的样子就像是电视剧里拍摄出来的一样,眼泪是一滴滴滚落下来的,眉毛微皱,嘴唇颤抖,这简直是能进最佳哭戏排行。

    “我很抱歉,我用最错误的手段做出了最错误的事情。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了一个怪物,可那时候我也无法回头了。因为有其他人找上了我,我成了他们的傀儡,如果不听话办事,他们会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对待我。”

    当说到“听话”时,谢弗瑞甚至颤抖了一下。

    “我真的很抱歉,我被吓怕了,我以为您也是那样的人,所以,甚至用火车站的事情威胁您。但我现在明白了,您是个好人,我从没有见过的好人,善良又强大。我愿意把一切都说出来,接受任何来自您的制裁。”

    奥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是这家伙真的开始招供了,只是他招供的“姿势”有点特别,是从童年开始讲起的,奥尔一开始有点不耐烦,但随着他的讲述,奥尔的神色变了。

    “我是和姨妈长大的,小时候她经常把我打扮得很漂亮带进公园,让我和那儿的其他孩子们玩耍,她会给我们糖果,我吃了没事,但和我一起的小朋友很快就会睡着。我们会一块回家,他们只陪我玩了几天,就会消失。

    长大了我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其实我怀疑,我也是被她绑架的,否则为什么我没有姓氏呢……”

    这位伪狼人从小就参与了绑架、偷盗、诈骗等案件,因为他从小就很漂亮,在被打扮得赶紧整齐后,很容易获得目标人物的好感,让对方放下戒心。

    当他差不多成年,作为一个有着惊人容貌的流浪艺人,他是毫无安全感的,他遇到过很多糟糕的事情,直到遇见了一个保护了他的男人。对方对他很善良温柔,看起来没有什么企图,于是他就和这个人开始了一场真正的恋爱。

    再于是,对方欺骗了他。

    奥尔听得很认真,谢弗瑞的脸上都是悔恨与痛苦:“……那时候我以为,果然这样美好的世界,不是我有资格拥有的。我去乡下的集市散心,可没想到在那儿遇到了一个可怕的人,他跟着我,并且意图做出更糟的事情。

    我的狗保护了我,但那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直接被撕碎了。”

    谢弗瑞叹气,可没得到任何回应:“非常感谢,你能够这么专注地倾听我的讲述。”

    “不用谢,你的很多案例都十分典型,我记住了,以后我会向更多的人介绍的。”他回去后得在《倒霉的乔瑟夫》连载里,增加一些这方面的手法介绍。

    小心陌生人,无论男女老少。善良是应该的,但必须是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有事情找警察。

    眼泪还挂在腮上的谢弗瑞明显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奥尔有些担心詹姆斯,他已经进去有段时间了。可是这位谢弗瑞先生太强了,换个人在这,就算是直男,也会对他产生一些同情,而一旦有了同情,那么后边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说不定了。

    所以,当奥尔看向谢弗瑞时,谢弗瑞只觉得背后一凉。

    詹姆斯回来了,他要是再晚出现三十秒,奥尔就要伸手把谢弗瑞的胳膊腿掰断了。不过进去了这么长时间,詹姆斯依然是独自一个,没带着犯人。

    “我找到了身上有雷管味道的人,两个。但他们的身上没有谢弗瑞的味道,也没有雷管。我又找了两遍,还是没发现。”

    “您既然已经承认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是否能把雷管的事情说说”

    “……放我离开不好吗”谢弗瑞看来终于认识到,奥尔是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的心软的,他变得诚恳了,“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会再做滥杀无辜的人了。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着你们这样强大的存在,我一定还会被抓到的。”

    真典型啊,典型的“后悔了吗后悔了,特别后悔,后悔被抓。”

    奥尔挑眉,这家伙的手上一定还有其他的案子,不只是近半年时间他杀害的人,更不只是他小时候被当成完美工具进行的犯罪,他一定还干过别的。

    那么大张旗鼓的杀人,只是他心情不爽之下的发泄,因为他认定了,自己不会被抓。

    奥尔甚至觉得心里出现了一些庆幸——庆幸这家伙闹出这么大动静,把他惹来了,否则让他继续在暗地里成长下去,会变成一个怎么样的东西,就很难说了。

    奥尔沉默了一会,谢弗瑞说:“你们也可以把那两个人抓起来,相信我,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们对我有足够的忠诚。实际上,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对我都有着足够的忠诚。”

    奥尔突然上前一步,把一条手帕塞进了谢弗瑞的嘴里,接着,随着“咔吧咔吧”四声脆响,谢弗瑞彻底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破斗篷下,他被铐在背后的双手看不出什么,但当他被奥尔拎起来时,两条腿的摆动就过于灵活了,仿佛被拎起来的木偶的腿。

    ——没掰断他的四肢,奥尔直接掰断了四肢与躯干的衔接处。

    他打开车门,把人扔了进去。巨大的疼痛让谢弗瑞抽搐,可失去了四肢的支撑,甚至看不出抽搐的动静。

    奥尔和詹姆斯进入了候车大厅,直接目标明确地把两个身上带有雷管味道的男人抓了出来。车站里没人管,乘警都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见。

    两个人拎出来后,奥尔又把谢弗瑞拎了出来,嘴依然堵着,解下手铐,什么都不问,连续掰断了他三根手指头。谢弗瑞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嘴巴即使被堵住,也有痛苦的惨叫从喉咙里溢出来。

    “雷管在哪儿不说我就继续掰。”

    他们不是对谢弗瑞忠诚吗那奥尔就利用一下这种忠诚。

    结果,有奇效。

    在兰开斯特街的雷管是没有的,那不过是队长的瞎嚷嚷。其余雷管则分别被安装在了站台下,与厕所里,都已经被搜出。

    另外根据这两人的交代,原本该在这作为指挥的,就是那个谢弗瑞付出身体,也要经常去探视的家伙,早就已经提前跑路了——他外号老爹,是个大盗贼,因为在旅馆里偷盗首饰被抓,对他来说,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回到警局时,天已经亮了。

    对奥尔来说,也算是丰收了。

    谢弗瑞被他从车上拎下来时,疼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这时候他哭起来就不再有什么美感了。但让他意外的是,警局大门的两边有很多的人,他们都是衣着体面的男女,并且嘴里嚷嚷着谢弗瑞的名字。

    “一定是错了!”“你们抓了无辜的人!”

    “谢弗瑞!谢弗瑞!别害怕!我会帮你的!”

    人群里,竟然还包括一位大肚子的女性。警察们组成人墙,把这些男女隔开。奥尔拎着谢弗瑞走进了警局,两位记者先生站在门口等他,摄像师塔尼举着他的相机,奥尔特意给他摆了个pse。

    “谢谢。”

    拍照完毕,罗森伯格凑上来问:“看见外边那个孕妇了吗”

    “他的孩子”

    “你昨天晚上炸的那房子是她的,她的丈夫去年中旬就被谢弗瑞杀了,但被他们全家隐瞒到了现在,猜猜她的身份。”

    “……他情人的妻子”

    “对。而且不止,你来之前,那位夫人的父亲和母亲也都在,都为谢弗瑞说情,不过在和镇长对话之后,那夫妻俩就离开了。”罗森伯格耸耸肩,“看来他们还有一点脑子。”

    作为正常人总是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魔幻了。

    “准备准备,我们要回家了。”奥尔说,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几乎化为流水的温柔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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