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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第 69 章(捉虫)

    069

    雷德低头思考了一会:“您是个谨慎仁慈的人。”

    奥尔站了起来:“好了,我要去看看带你走的人来了没有。”

    这句话立刻让雷德慌了,可奥尔已经走了出来。

    果然那个少年已经带着几个弯钩帮的人正在外边等他,他们还带着担架。

    其中有个人奥尔看着眼熟,应该是在比尔身边出现过的小头目,奥尔对他递出了两枚金徽。他递金币的举动看似随意,实则心在滴血,穷鬼的资产再次-2:“短时间内他没办法工作,这就算是他的安置费了。另外,不要太信任他。”

    “明白了,蒙代尔警官。”小头目抬手轻抬了下帽檐,算是对奥尔行礼,带着人走进了审讯室。稍后,雷德被抬了出来。

    “雷德科隆,我依然会保存那三份文件的,但只是以防万一。你不做伤害我个人和我家人、朋友的事情,它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你自由了。虽然可能自由这件事不怎么甜美,但我还是对你献上祝福,祝福你能在并不甜美的自由中感受到幸福。再见。”

    雷德是点了头,但随着被抬走,他依然努力看向奥尔,只是不敢叫出声来。可奥尔并没看向他,他匆匆离开,连背影都没让雷德多看上两眼。

    奥尔先去找了安卡,一进门他就看见了达利安!

    “啪!”奥尔立正,对着墙壁上的皇室画像,与皇家徽章敬礼,因为记者巴托卡夫特也在这。

    “有什么事吗,蒙代尔警官”达利安问。

    “加西亚,你真无情,我可是你的丈夫,我有一天没见到你了。”奥尔垮下肩膀,“我想你,我能来抱抱你吗”

    案情当然要对这个讨厌的记者隐瞒,可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奥尔干脆扮演起了小娇夫。

    达利安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对奥尔张开双臂:“当然,我的伴侣。”

    奥尔也走过去,两人拥抱在了一起。虽然只是为蒙混过关找的借口,但是经过一天那些糟糕的事情后,能和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拥抱在一起,感受对方的体温,对方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声,当然,还有血族那种特有的对生命力的贪婪吸取……

    几分钟前那种仿佛被污水盖过头顶般的窒息感退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总算还不孤独。

    奥尔干脆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了一会这种感觉。即使他与达利安彼此间还不够了解,但是,他很感谢达利安的存在。

    拥抱结束,两人分开:“我知道你要工作,所以不会催促你回家,但注意健康。”

    奥尔离开了,达利安面带笑容坐回了办公桌后边。

    “看起来您还在回味那个拥抱,达利安局长先生。”

    “幸福总是值得回味的。”

    “是吗但那些悲惨死去的女性,以及他们的家人们可再也无法体会幸福了!”值得尊敬的记者先生顿时愤怒了,他的皮肤充血,眼睛愤怒到拉长,无数作为正义使者的言语从他的口中与唾沫一起喷薄而出,句句都在指责着,眼前的警察局长是如何沉迷于享乐,不顾责任,漠视生命的。

    达利安打了个哈气,他有着过分充足的精力,今天的这点事情并不会消耗多少,刚刚奥尔的拥抱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与理智,只不过……这家伙的话也实在是太催眠了,达利安又打了一个哈欠。

    巴托的脸更红了,偏偏他又要保持风度,只能继续东拉西扯的指责。

    奥尔出来后就看见了舒尔顿:“很抱歉,是我疏忽了!”本来他想亲自通知奥尔,进一步巩固双方好感的,可突然之间肚子疼,他怀着侥幸的可能没让人顶替他,自己跑厕所去了,回来奥尔就不见了,结果就是现在。

    “这次没关系,带我去见

    安卡。”舒尔顿也是有缺点的,他贪功,但这应该是他的老毛病了,奥尔可不认为自己现在随便敲打两句能有什么改观,以后再说吧。

    安卡带着一堆文件,在地下武器库里占用了射击场。

    奥尔见到他就开始汇报自己的情况,说明自己的进度,表示需要人手。

    “我这就安排人去找车夫的家人。”安卡揉了揉额头,多线作战,警局的人手严重不足,他看了一眼跟着奥尔一块下来,现在没走的舒尔顿,“你去梧桐区警局要车夫的验尸报告。”

    奥尔的身边不是没人,还有很多巡警,但他并不放心让这些人独立做事。奥尔和巡警们的相处的时间并不短,他必须无奈的承认,很多人都是饭桶罢了。安卡也是同样的想法。

    已经过去半年多的时间了,车夫的家人很可能已经不在原先的地方居住了。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因为贫穷必须离开,或者是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尽快搬走,甚至很可能全家都被灭口了。让几个普通巡警过去,他们最多按照地址找到,随便晃荡两下,没找到人就回来了。然后再让奥尔自己去找吗

    而去梧桐区警局要验尸报告,这是和其他警局的交涉工作,并且从梧桐区警局疯狂朝鱼尾区警局塞案子这情况看,那边对他们可不太友好。过去的人,必须在交际上足够有能力。否则过去一趟没要到,就灰溜溜的回来了,更是单纯的浪费时间。

    “是!”为没能第一时间叫住奥尔而焦虑的舒尔顿,很高兴的接了任务走了。

    奥尔快速看完了其他人的汇报,下午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大家进展都还十分不错,都有查明的案子。但现在就不了,大家的案件进度都慢了下来,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伊维尔去找弗朗克夫妇的子女还没回来吗”不是说好了,安卡和伊维尔换班吗

    “不,他回来了。”安卡可怜兮兮看着奥尔,“但是达利安让我到武器库清点武器。”

    达利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当然记者也是在的。所以他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就是让安卡继续负责留守在警局,居中调度。

    “哦。”奥尔只用一个发音表示自己了解了。

    “……”安卡更加可怜兮兮看着奥尔:这么无情的吗连个安慰都没有吗

    “哇!哇哇!”鸦鸦们的叫声,立刻转移了奥尔的注意力。最大的鸦鸦已经会稍微跳出来,站在盆边上了。

    “谢谢照顾它们,我去提审弗朗克夫妇,对了,大麦克他们回家了。晚上能让菲斯戴里克带着他的人和我一起行动吗”

    “当然。”

    “好的。”

    然后奥尔就走了,就走了,走了,了!

    安卡依然独自一人坐在一堆资料里……

    “哇哇!”哦,还有饥饿的鸦鸦们陪伴,安卡站起来去给它们准备鸟食了。

    奥尔推门进去时,正在睡觉的弗朗克一家四口都吓了一跳——弗朗克夫妇坐着椅子趴在桌上,两个孩子躺在桌上。现在其实还有些早,但对他们来说,不睡觉又能干什么呢

    看见是奥尔,两个成年人立刻放松了下来,孩子们最初有些怕,但多看了两眼奥尔的娃娃脸,也就没那么怕了。

    这算是娃娃脸的正确用法吗

    奥尔笑了笑,即使见过丹尼那种可怕的杀人魔童,但面对孩子,他还是忍不住将态度温和下来。

    “需要把你们的孩子带去其它地方吗”

    弗朗克夫妇彼此对视,他们表情复杂,警察们把两个孩子带来,既等于一种威胁,却也是保护。

    弗朗克先生:“谢谢,送他们离……”

    弗朗克夫人:“就让他们留在这吧。”

    夫妻俩的观点不同。

    “一会我们要说的……”

    “他们不是不知道我们干的是什么,而且,他们以后要独自生活了,与其让他们产生什么偏差的可笑想法,不如从我们手里把事实展现给他们。”

    弗朗克先生依然想在孩子们那,保持作为父母的最后的至少是表面上的清白,但弗朗克夫人虽然悲哀却也更坦然。

    她对丈夫说完,直接扭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我想你们早该知道了,对,你们的父母就是一对拉皮条的。我们甚至为了获得更多的钱财,陷害了一位无辜的夫人。再过上一段日子,我和你的父亲或许就会被推上绞刑架……”

    女孩挣脱了母亲拉着她的手,双手捂着脸站到了墙角。她的举动更像是感到极度的羞耻,而不是悲伤。

    男孩依然站在那,咬紧嘴唇等着母亲继续朝下说:“如果我们死了,改掉你们的姓氏,安静生活。”

    弗朗克先生加了一句:“在鱼尾区买一套房子,别离开这。”他看着奥尔,“我并非是讨好您,您是个好人,是一位真正让我知道什么是警察的人。住在好人的辖区里,总是更安全的。”

    “是的,如果我们早知道警察是您这样的,我们绝对不会同意戈尔隆那么干,不,在戈尔隆找我们商量的时候,我们就会报警。”

    “……”还说不是讨好这马屁拍得他脚指头都快把靴子抠破了,等等!不能抠!靴子真的会破!忍住抠脚趾的冲动,奥尔把几张纸递了过去,“写下来,你们的男‘雇员’都有谁”

    弗朗克夫妇:“……”

    我们刚刚那么拍你的马屁,结果你就直接给了我们一个大招把男雇员的名字都写下来那还不如直接让我们拿头去撞墙,还死得更痛快一些。

    奥尔真的看清楚他们眼睛里表达的意思了:“我没要你们的客户名单。”

    “知道了他们,就等同于知道了客户名单。”弗朗克先生说。

    或许严刑拷打他们的孩子能让他们交代,但这事奥尔做不出来:“那么……我写几个人,你们看看你们的客户和这些人有没有交集。”

    奥尔把推过去的纸拿了回来,从他负责的案子开始写,比如舒尔小姐,写出她的职业,她的家庭住址,与她的作息。

    “在她去世之前,谁去贝尔特男爵家‘工作’”

    “是极速下坡。”

    “啊”

    “他叫郎德利谢尔,极速下坡是他的艺名。”

    “哦。那郎德利谢尔现在在哪”

    “我们也不知道。”

    奥尔眼神变得锐利了,他已经表达了足够的善意了,如果他们还是这样的态度,就太过分了。

    “我们并非隐瞒您,但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不干了。他很受欢迎,他的离开让我们的很多雇主都很不满。”弗朗克先生匆忙解释,“但我们并不会阻止大家脱离,毕竟只要赚够了钱,谁还愿意继续干这些事呢”

    “把你们知道的关于他的情报都告诉我。”奥尔一边把纸递过去,一边开始写第二位女受害人的情况。

    对于这位珠宝店女销售,两人都摇头,表示至少现在所写的,她的生活轨迹中,蓝缎带的男士们并没有出现。

    第三位周日教师女士有所发现,弗朗克先生说:“我们的先生们,会偶尔去那座教堂祈祷。”

    “去教堂祈祷”

    弗朗克先生露出虚伪笑容:“是的,祈祷,只是祈祷。”

    “谁”

    “如果是这位女士失踪期间……极速下坡和超量。”

    名字重叠了。

    第四位死者是戈尔隆夫人,跳过。第五位死者是银行的柜台人员,第六位死者是音乐教师。

    弗朗克夫妇俩对

    后两位死者都是摇头。

    奥尔叹气,这些死者都该由警察挨个前往,详细询问具体情况,尤其是死前那段时间的行动路线。但是没有,甚至其中几位死者的案卷极其简陋和潦草。

    奥尔扫了一眼夫妇俩,指着妻子说:“你跟我走。”他不想搜集到情报后再跑来跑去了,他接下来就要去走访五位受害者,然后当场询问。

    “很愿意能帮助您,先生。”弗朗克夫人握了握弗朗克先生的手,他们还是很愿意帮助奥尔的,能帮他说不定就可以逃脱自己的死刑,或者至少能让奥尔在他们死后,多照顾一些孩子。

    还得安排人把急速下坡和超量抓回来,希望安卡那还有能分出去的人手。不对,伊维尔呢他不是已经把孩子们抓回来了吗

    至于带走妻子……因为伊维尔夫人逃跑的可能更低,即使她真的要逃跑,比起一个男人,也更困难。

    奥尔带着弗朗克夫人走出审讯室时,伊维尔就出现了。奥尔没问他干什么去了,直接把极速下坡和超量的家庭住址,以及外貌简介塞进了他手里:“找到他们,带回来。”

    “两匹马”只看了个开头的伊维尔惊讶。

    “人。”

    “哦……他们起了赛马的名字。”

    所以名字才那么古怪,原来如此,一个没什么用的小疑问被解开了。

    其实刚回来也没太长时间的伊维尔,再次转身离开了警局。

    奥尔带上弗朗克夫人、戴里克和他那一系的警察们,离开了警局,出门的那一刻,他看了看楼上——伴侣还是不同的,他对达利安就是多了那么一点牵挂。

    九点多,在天已经彻底黑了的情况下,敲响了舒尔家的门。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白昼,一个夜晚,第二个夜晚正在降临,对于缎带杀手,只有一个不知道是否正确的头绪,奥尔不能浪费时间。

    门是舒尔家的小儿子打开的,当奥尔进入客厅时,他们小提琴家的父亲已经等在那了。那是一位瘦到两腮凹陷的中年男人,从唇色和脸色看,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健康。

    舒尔先生站在壁炉前,而壁炉上摆着的相框里,大多数都是属于舒尔小姐的。

    舒尔夫人并没有出现,他们的三个儿子分散站在父亲的两侧,他们本该是斯文英俊的年轻人,但现在也一脸阴沉幽暗。

    “我并不认识您,巡警先生。”舒尔先生皱眉看向奥尔,“您在这种时候来拜访,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鱼尾区警局的警察,我今天到来,是为了关于您女儿的……”

    “鱼尾区的”最年长的年轻人打断了奥尔。

    “那个吹下大话的”“就是你们说已经抓到了缎带杀手的”

    舒尔先生虽然慢了他的儿子们一步,但他的反应更糟糕,他直接抓起了壁炉里的火钳:“离开这,这里不欢迎您,先生。”

    如果有机会,奥尔想给那个混蛋记者套麻袋!

    “我是来查找凶手的,不是来骗钱的,和我们谈谈,你们有什么损失吗即使我只是来做个样子的,是个大话精,但用一点时间对我说出情报,难道凶手就会逃脱了吗你们想找到杀害舒尔小姐的凶手,我也想找到杀害舒尔小姐的凶手,这才是主要问题!”

    奥尔牢牢站在原地,紧盯着舒尔先生的眼睛,大声质问着。

    在舒尔小姐死亡半年多的现在,受害者家属对警察失望,可以理解。他们看到了报纸上的报导,对鱼尾区警局充满了不信任,也可以理解。奥尔不会因为一点质疑和误解,就转身离开的。

    舒尔家的四个男人都愣住了,他们看了奥尔十几秒,最终三个儿子看向了他的父亲,神色间略带动摇。舒尔先生也放下了火钳:“您想问什么,先生”

    “我们先从舒尔小姐遇害前开始……”

    舒尔小姐遇害前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她也没有遇见过任何不对劲的人,关于这一点,四个男人非常确定,他们事后几次询问了舒尔小姐的友人,那些人也表示舒尔小姐没有对他们提起过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

    舒尔一家也认识车夫汤姆马特里,因为他常常送舒尔小姐回家,甚至舒尔家也雇佣了他多次,并且每次都给了他丰厚的小费。他们十分难以相信,一个被用善意对待的人,竟然会伙同某个未知的罪犯,绑架并且残忍伤害了他们的女儿。

    他们也顺着从贝尔特男爵家到他们家的路线,寻找了十几次,甚至车夫的遗体也是他们发现的,但除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询问的结果,就是舒尔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知道舒尔小姐的守贞戒指吗”奥尔想到了那枚戒指。

    “是的,我们知道。”这时候舒尔先生态度已经好了许多,“它被遗落在了……发现她身体的地方,已经被踩扁了。”

    竟然不是将黑铁戒指作为纪念品吗

    “我能看看那枚戒指吗”虽然有点失望,但奥尔还是想看看那枚戒指。

    ——梧桐区的警察是有多敷衍收尸的时候,甚至没有把所有的物证收集齐全。

    舒尔先生点了点头,他的大儿子直接从壁炉上方的相册后边拿出了一个红绒戒指盒,打开后,里边是一枚挤扁了的戒指。

    “我们没有修复它……”舒尔先生看到戒指,流下了眼泪。

    “可以吗”奥尔的手伸向戒指。

    “当然。”流泪的舒尔先生直接拿过戒指盒递给了奥尔,“它能让您发现什么吗”

    奥尔没说话,在没有彻底确定之前,不能把案情进展告知给他人,尤其是被害人的家属——电视剧里学的。

    但黑铁戒指确实让奥尔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原本以为黑铁戒指就是一个薄铁圈,但实际上,戒指的环是有至少直径半厘米的圆,所以即使是戴在小指上,也还是有些份量的。这样的小圆环,如果掉在地上,除非两边都有支撑,否则很难立起来。而一个平放在地上的戒指怎么,它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

    奥尔摆弄了一会儿,他在戒指的一侧发现了很轻微的擦痕,他怀疑确定这个戒指圈……是被敲扁的。

    “您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枚戒指的”

    “发现……蒂娜尸体的当天下午。”即使到现在,提起女儿的名字,还是让舒尔先生喉头一哽。

    那被一个闲得无聊的路人捡到,并敲击变形的几率几乎为零了。谁会在大雪覆盖地面的冬日里,跑去案发现场呢那它就更可能是凶手弄坏之后,丢弃在尸体旁边的。为什么一种他破坏了舒尔小姐守贞誓言后的炫耀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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