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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妖女复仇

    这段时间,万钧活得十分潇洒。整天以赌为乐,挣钱不少,又有美人陪在身侧,日子过得十分快活,真希望时光永驻,把这惬意的生活永无休止地延长下去。

    而黄芸姗则是不同,她生怕被万恩、湘君知道自己还阳,就想离开这里。可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虽然拿万恩、湘君等人没办法,但要对付关大军还是绰绰有余。

    二人经常出入赌场,结识一个叫薛万友的狱头。此人嗜赌如命,结果债台高筑,要债的人整天络绎不绝。

    没有办法,他就找到了黄芸姗,希望万钧能为他捞回血本。黄芸姗正想利用他弄死关大军,当即就答应了他。

    万钧果然厉害非凡,只出手两次,就为薛万友还清了赌债,因此对二人是感激不尽。

    这天,万钧、黄芸姗花钱雇了一个名叫刘二狗的泼皮,到关大军的门市前去闹事。

    做买卖人都希望和气发财,虽然知道此人是故意找茬闹事,但关大军还是忍了。后来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李二狗也就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刘二狗又来这里闹事,而且这次闹得很凶,把外面摆的锅碗瓢盆都给砸碎了。

    关大军不禁大怒,抄起一根镐把,就把李二狗给打趴下了。

    李二狗就是一个无赖,趴在地上就装起死来。

    黄芸姗早就买通了衙役,二话不说,就把关大军带走了。也不问案子,直接把他打进了大牢。

    薛万友是监狱的牢头,当然是说一不二,就把关大军关押在一个单人间,特意让一个心腹手下对关大军严加看管。

    因为此前牢头交代过,怎么收拾他都行,就是不许让他身上有伤。既然不能对他进行殴打,那就饿着他呗。

    每当开饭的时候,看守都让把饭菜放到外面,等人走后,就偷偷把饭菜倒掉。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只用两天的工夫,就把关大军饿得眼睛发蓝。

    黄芸姗知道幽冥花属于阴间的东西,吃完之后浑身冰冷,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毒发身亡。

    更加神奇的是,无论用什么先进设备,都无法检验出是中毒身亡。

    黄芸姗把幽冥花泡在一坛纯酿的白酒里,她开启了密封。见两根花茎依然新鲜如故,心中十分欢喜,便往肉馅儿里倒了少许的药酒。

    她亲手烙了十多张猪肉馅的馅饼,然后包好,放在了篮子里。

    黄芸姗生怕其他狱卒认出自己,特意换了一身农家妇女的装束,头上裹着一条白毛巾,挎上了篮子,向大牢那边走去。

    夜风呼啸,夜色昏暗,整个自然界都好像穿着丧衣似的,说不出的凄凉。黄芸姗如同幽灵一般穿过了马路,从后门溜进了大牢。

    那狱卒急忙迎了过去,低声对问道:“你咋才来呀?我们都快交班了。”

    黄芸姗微微一笑道:“天黑人少,所以我就没有着急。”

    那狱卒道:“这家伙已经饿得半死,给他什么都吃。把篮子给我,你赶紧回去吧。”

    黄芸姗先把篮子递给了看守,随即又把十块大洋交到看守的手中,低声道:“事情办好了,嫂子另有奖赏。”

    那狱卒高兴不已,只说了一句:“你就瞧好吧。”拎着篮子朝牢房前走去。

    黄芸姗朝门外看了一眼,见夜色漆黑,灯光昏暗,街上静悄悄,便从后门退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再说狱卒打开了铁门,对里面喊道:“关大军,你表弟万钧,给你送来几张肉饼,赶紧吃吧。”

    关大军正饿得晕头转向,听说是万钧送来的肉饼,欢喜而又激动。想起烙铁沟前痛打他的一幕,隐隐还有些后悔。

    他走到牢门前,接过篮子,打开一看,十多张热乎乎的肉饼。

    关大军高兴不已,说了一句:“还是家乡人好啊。”拿起肉饼,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身材魁梧,身体强壮,饭量天生就大,饿了两天两夜,这十几张肉饼不算一回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就吃了个精光。

    喝了几口清水,便舒舒服服地躺在稻草上。见狱卒来拿篮子,便问道:“我什么时候出狱啊?”

    那狱卒随意地回答了一句:“明后天吧。”随即把铁门锁上。

    关大军把手枕于脑后,翘着二郎腿,两眼望着房顶,心里一直在想:“我与李二狗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在我家店铺门前闹事?会不会背后有人指使?”

    忽然想起这肉饼是万钧所送,不禁一惊,寻思着:“我们至少有两个月没见过面了,他怎么知道我被抓入狱?”

    心中疑惑,难以理解,便大声喊道:“狱头!我有事……”

    话未说完,突然体内生寒,一股阴寒之气迅速窜将上来,沿着血脉朝四肢冲去,忍不住地大叫了一声:“我好冷呢啊!”

    工夫不大,便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再也不动了。

    第二天中午,关村长慌里慌张地跑到关家的大门口,见关大军的父亲正在菜园里除草,便大声说道:

    “福吉啊,不好啦!刚才县里有人来送信,说大军因为打架被抓进了大牢,昨天夜里突然暴病身亡。让你家赶紧到县里收尸。”

    关老爷子脑袋“轰”的一声,险些没摔倒在地上。靠着石墙缓解了片刻,这才对关村长道:

    “三哥,麻烦你去一趟湘君家。玉秀和我老伴儿都在他家呢,你通知他们一声,我还要准备一下。”

    关村长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地朝湘君家走去。

    田玉秀这几天一吃饭就恶心,婆婆料到她是怀孕了,就想陪着儿媳妇让郎中给把把脉。

    午饭刚刚做好,田玉秀解开了围裙,对湘君笑着道:“走喽,从此不给你干了!”

    湘君笑着逗道:“不用你有个儿子就臭美,小心老了,被儿媳妇赶出去。”

    田玉秀笑道:“那我也愿意。”

    婆媳俩乐呵呵地走了,可还没等走到院心,关村长急迫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不好啦!大军他出事了,死在大牢里了。”

    婆媳俩得知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跑。

    湘君、关丽萍、菱花、樱花都跑了出来,围着关村长问道:“关大军因何入狱?是怎么死的?”

    关村长就把关大军因为打架,被抓入狱。夜里暴病身亡等事讲了一遍。

    湘君眉头连皱,沉吟道:“玉秀姐来我家快一年了,从来没听说过她丈夫有病啊?”

    关村长叹道:“到了监狱还能有什么好,估计得挨收拾。不过这是我的猜测,最好托个人,能查一查更好。”

    湘君把樱花叫到了一旁,低声道:“万恩在北宁城的县衙里安插一个线人,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们。你速去北宁城县衙,找一个名叫甘宁的人,让他了解一下关大军真正的死因。”

    樱花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北宁城。

    甘宁虽然不是警局的人,但他在县衙里身为要职,就以督办的身份来到了监狱。

    见关大军不明不白地死在狱中,也觉得有些蹊跷,在他的帮助之下,还请来两个法医,当众做了尸检。可关大军服下的是阴间之物,根本化验不出来。

    虽然疑雾重重,但苦无证据,后来就定性为在狱中暴病身亡。当天就把关大军的尸体运回了关家屯。

    虽然关家人也很重丧守礼,更舍得花钱,不过关大军属于暴死之人,父亲也不能够给亡儿办一场隆重的丧事。

    唯有一口五尺棺材,穿上一身上好的寿衣;另外还请来一个道士,给他念念故生咒罢了。

    当地有个规矩,横死的人不能进院子,只能把关大军停在了大门口。一家人悲痛欲绝,尤其妻子田玉秀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关大军是昨天夜里死的,在家里只能停尸一天。当地讲究单日子出殡。倘若三天不出殡,就得等到第五天。

    当时正值夏季,尸体腐烂容易腐烂。第二天一早,也就草草地下葬了。

    田玉秀悲痛欲绝,湘君、菱花、樱花终日陪伴身侧,伴她度过了这段人生最为悲痛的日子。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关家这边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而万钧、黄芸姗得知关大军的死讯后,高兴不已。

    当即搂着万钧的胳膊,走下楼去。两个人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关大军死了,城里那间五金杂货铺自然也就不能开了,就打算把东西全部来回来,在集市上摆摊处理。

    湘君家中有伙计和马车,就让樱花和田玉秀一起同去,顺便了解一下那天打架的情况。

    樱花办事十分谨慎,便向周边店铺打听了一番。得知是李二狗子故意上门惹事,就想找李二狗子讨个说法。

    没想到李二狗子早有准备,当樱花找到他家时,已经人走家搬,不知了去向。

    虽然湘君很谨慎,只派樱花出了两次面,但还是让黄芸姗有所警觉,便对万钧道:“事情不妙,湘君这个骚狐狸果然插手了,竟然派樱花调查此事。”

    万钧心中一凛,骇然问道:“这可咋整啊?”

    黄芸姗淡然说道:“樱花只是找过李二狗,还不知道我们才是幕后黑手。最近这十天,没有大事不得上街,就坐在家中喝酒睡觉。等陪州那边有了准信,立刻就离开北宁城。”

    万钧大嘴一咧,呵呵笑道:“喝酒搂媳妇确实不错。只是一想到白花花的现大洋,心里有点痒痒。”

    黄芸姗笑道:“陪州要比北宁城大上几十倍,赌注估计你都没看过,我们三天去一回场,估计够你活半辈子。懒牤子,你就等好吧。”

    “是咋地!”万钧乐得心花怒放,扳过黄芸姗的肩膀,就是一顿乱亲乱咬。

    黄芸姗推了他一把:“别闹了,我这就打水去。洗洗脚,好睡觉。”

    万钧把身子一翻,拿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阻止道:“娘子别动。以后这种脏活累活都由我来干。”

    说完,便跳下床来,拿起一个铁盆,转身走出门去。工夫不大,端来一盆温乎乎的热水,放在床沿上。

    黄芸姗刚想脱袜子洗脚,万钧挥手在她脚上打了一下,喝道:“别动!你这个人怎么不长记性呢!我说过,以后这些脏活累活由我来干。”

    黄芸姗咯咯笑道:“懒牤子一点也不懒啊。”

    万钧把头一扬,笑嘻嘻地道:“那是他们瞎叫的!其实我这个人挺勤快的!”

    说话间,万钧已经给黄芸姗脱下袜子,捧着她细嫩的小脚亲了一口,然后放到水中。

    一会儿搓一会儿揉;一会儿捏脚趾,一会儿刮脚心,弄得黄芸姗两脚发痒,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摆动着双脚,哈哈笑道:“你赶紧住手吧。我受不了啦!”

    万钧为她擦完了脚,霍地站了起来,左手抱大腿,右手搂后腰,把黄芸姗放倒在床上,狠狠地道:“真正让你受不了的东西在这呢!”

    猛然一扑,将黄芸姗扑到在床上。

    窗外圆月当空,光晕昏黄,照在窗纸上说不出惨淡;窗内红烛摇曳,仿佛妖鬼在哭、妖鬼在笑,妖鬼在呻吟。

    一晃七天过去,也不见湘君等人再追查此事,两个人除了吃喝玩乐之外,隔三岔五也到赌场耍上几把。

    万钧的手气极佳,逢赌必赢,少则几十块,多则几百块,每天都有白花花的银圆入账。晃眼又是一个月过去,手中的银圆已经攒了一千多块。

    吃香的,喝辣的,又有美人陪睡,这种奢靡的生活使万钧欲罢不能,早已把爷爷、奶奶浑然忘却。

    可怜天下父母心。万老太太见孙子两个多月没有音信,担心之极。尤其与几个老太太在一起唠嗑之时,经常讲在什么什么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

    万老太太更加害怕,生怕哪具尸体是万钧的,就想求个人,到城里找找去。

    自从与湘君打架之后,她的人性极差,就连她两个侄媳妇都很少搭理她,没有办法,只能去求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王小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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