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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云破晓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怪物

    在这段时日内,隋朝已经认识了神游台的每个村民,一来是因为神游台本就不大,人口也不是很多,再也就是因为聂大儒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所以自从隋朝康复以后,便跟在聂大儒身后出门问诊,替前者背着药箱走街串巷,所以同样的村里所有人也都与隋朝相熟识了。

    至于村里人对隋朝的印象,除了这个年轻人来历不明之外,大家都觉得其性格开朗,待人热切,是个好小伙。

    这日,聂大儒带着隋朝替村西头的王大娘看完病以后,在返回家的途中,路过了刘二婶的酒铺时,就被刘二婶瞧见拉着进去。

    “她婶,有话咱直说,这大白天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被刘二婶强行拽进酒铺的聂大儒环顾左右,神色不自然地说道。

    刘二婶将其按坐在长凳上,叉着腰,笑道:“怎么?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聂大儒憨憨一笑,“怎么会呢?”

    刘二婶的“威名”在整座神游台都叫得开,虽说身为一个女人家,但是性格比起许多汉子还要来得豪爽。

    当然,聂大儒也知道对方并没有恶意,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坐下来的。

    似乎是觉得聂大儒有些无趣了,刘二婶转身走到柜台旁,从柜案上挑了一个灰黑色的瓷碗,然后从酒缸里舀了一勺酒,极为利索地盛到碗里,继而端到了聂大儒的面前。

    “尝尝。”刘二婶笑眯眯地说道。

    聂大儒看着碗里的酒,偷偷咽了口口水,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只见他双手狠狠抹了把脸,摇摇头,说道:“不行,我答应我闺女了,往后得戒酒。”

    “行了,就一碗,多了我也管不起你。”刘二婶靠在桌案旁,说道。

    聂大儒看了看酒碗,又瞥了眼自打进店以后就一声不吭的隋朝,最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对着一直看着自己刘二婶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自然是让刘二婶先把身边的这小子给搞定。

    刘二婶白了聂大儒一眼,继而转头看向隋朝,俯身说道:“小子,要不要尝尝婶婶新酿的酒?”

    虽然刘二婶的相貌一般,顶多就是中等姿色,可是那身段却极为凹凸有致,特别胸前汹涌的波涛,走起路来自然有一股汹涌澎湃之感。

    如今她俯身趴在桌案上看着隋朝,胸前那对山峰更是呼之欲出,这使得隋朝一时间两眼发懵,怔怔出神。

    “小子,看什么?”刘二婶嗔怒问道。

    被惊醒的隋朝赶忙瞥过头去,“没...没什么...”

    说罢似乎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忙站起身来,在留下一句“聂叔,我在外边等你”以后便匆匆跑出了酒铺。

    将全部过程看在眼中的聂大儒呵呵一笑,这才端起酒碗细细地抿了一口,然后脸上露出心满意足之色。

    替聂大儒“解决”掉隋朝以后,刘二婶便回到柜台边,用抹布仔细擦拭着柜台,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聂大儒为了不让两人尴尬,笑呵呵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人家占了你的便宜还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

    刘二婶闻言瞪了眼调侃自己的聂大儒,冷哼道:“这可不好说。”

    让这么俊俏的少年郎不经意间看了眼自己的“风光”,反正她觉得自己没损失什么。

    似乎是因为聂大儒的那番调侃,刘二婶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村里人如今都挺待见这小子的,但我总觉得这小子身上有事。”

    聂大儒又端起酒碗抿了口酒,不置可否地说道:“他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只是记忆始终没有恢复,而且我曾试探过他,他确实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点骗不过我。”

    刘二婶点点头,“现在突然觉得能够忘掉以前的事也不错,说实话我都有些羡慕这小子了。”

    聂大儒知晓刘二婶之前的事,借着酒劲叹了口气,“都已经过去了,人呐,应该往前看。”

    刘二婶对于聂大儒的开导沉默不语,后者一时间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所以小小的酒铺中就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对了,前几天阿宝那小子让我给他说媒。”刘二婶冷不丁地说道。

    聂大儒眨了眨眼,问道:“哦?是吗?谁家的姑娘?”

    神游台本就不大,而聂大儒也在这生活了许多年,所以村里的姑娘他闭着眼睛都能够数过来。

    刘二婶闻言又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聂大儒又不傻,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怎么?他相中彩儿了?”

    刘二婶点点头,“可不是嘛。”

    聂大儒把即将送到嘴边的酒碗又放回了桌上,后知后觉地说道:“难怪这小子以前总是有事没事就往我家跑,我还以为是这小子想从我这偷学几手医术,没成想这主意是打到我闺女身上了。”

    刘二婶笑呵呵地说道:“拉倒吧,明眼人都瞧出人家阿宝早就对了女儿动心了,也就是你,估计就是没瞧上人家阿宝。”

    聂大儒被刘二婶的这番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这当爹的怎么个意思,赶紧给我句准话。”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刘二婶催促道。

    聂大儒又灌了口酒,闷闷说道:“我能给你什么准话,现在早就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再说了,我在家里都得听那丫头的,你觉得我这件事我能做决定?”

    其实在神游台的年轻一辈中,阿宝绝对称得上是翘楚,聂大儒也知道,在村里很多人眼中,阿宝和自己闺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想到这,聂大儒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眼站在铺子外无所事事的隋朝。

    自打这小子来到家里,聂大儒就知道自己宝贝闺女的心就犹如脱缰的野马收不住了。

    不然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能够打烙饼做辣酱,这两天还吵着自己教她几道拿手菜?

    “阿宝这小子怎么不早说?”聂大儒有些郁闷地问道。

    刘二婶叠起抹布,淡淡说道:“可能以前不急,但也可能是门外那小子给了他危机感。”

    聂大儒苦涩一笑,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可惜喽。”

    刘二婶当即就听出了聂大儒话里的意思,皱眉问道:“怎么?那两人?”

    说到这,她的目光透过门帘间隙,落在了身姿挺拔的隋朝身上。

    聂大儒点点头,不过又解释道:“如今我只知道我那闺女对这小子有意思,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刘二婶呵呵一笑,“这小子可以啊。”

    聂大儒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谁让这小子长了一副好皮囊呢。”

    刘二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若是她再年轻个一二十岁,肯定也要争一争了。

    这么一想,阿宝那小子确实输得不冤。

    “不过你就放心将女儿交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刘二婶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问。

    聂大儒对于自己闺女的宝贝程度,整个神游台有谁不知道。

    聂大儒闻言悠悠叹了口,最后站起身来,将一张纸币放在桌上,说道:“女大不中留啊。”

    刘二婶见状大步走上前去,将那张纸币重新塞回了聂大儒的手中,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你来铺子里喝酒不用给钱的。”

    聂大儒看着跟自己较真的刘二婶,讪讪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是将手里的那张纸币攥成团趁着刘二婶不注意扔到了长凳下边。

    走出酒铺的聂大儒拍了拍隋朝的肩膀,说道:“咱们回去。”

    已经等待了有些时候的隋朝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只是一板一眼地说道:“聂叔,我记得彩儿在饭桌上说过,不让你喝酒了。”

    聂大儒闻言扭头看了眼铺子内正在忙碌的妇人,又是叹了口气。

    刘二婶本来是有丈夫和一个孩子的,只是前些年少阴连山那边发生了山崩,当时正好在山脚下放牧的丈夫就再也没有回来。

    等到刘二婶的孩子被村里人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血肉模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聂大儒当时急救了一天一夜,可是最后始终是回天乏术,没能够将那个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也就是在那天傍晚,刘二婶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后来还是村里人帮忙给她丈夫立了个衣冠冢,然后将她的儿子火化下葬。

    在那以后,这家酒铺就被刘二婶一人接了过来。一个女人家辛苦支撑着酒铺,村里人对于她的生意都会多加照顾一二。

    至于先前在酒铺内刘二婶为什么不愿意收聂大儒的钱,正是因为当初聂大儒抢救了她的儿子一天一夜,虽然最后还是死了,但这份情刘二婶会记一辈子。

    但记恩是刘二婶的事,喝酒付钱是他聂大儒的事,这两者并不相干。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聂大儒收回万千心绪,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隋朝听到聂大儒的保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等聂叔你身上的酒气什么时候散了咱们再什么时候回去。”

    瞅着率先向前走去的隋朝,聂大儒啧啧感慨道:“行,这小子还没‘过门’呢,就知道为我这个老丈人考虑了。”

    等到这两人从村东头快要走到村东头的时候,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一条小巷子冲了出来。

    “聂大夫...”只见那人拦在了聂大儒和隋朝两人身前,然后弯着腰,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聂大夫...终于找到你了。”

    “阿宝,发生什么事了?”聂大儒皱着眉头问道。

    听见聂大儒称呼眼前这个年轻人阿宝,隋朝随即就意识到,就是这人将自己背回了聂叔家里。

    若不是对方,自己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所以对于眼前的救命恩人,隋朝眼中多了几分明亮。

    因为这段日子阿宝跟随父亲上山打猎,所以阴差阳错之间,这也成了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聂大夫,我爹被怪物咬伤了,你快去看看!”阿宝神情焦急地说道。

    听到有人受伤,作为大夫的聂大儒神色一振,赶忙对隋朝说道:“走!”

    说完便大步流星般朝阿宝家的方向跑去。

    隋朝背着药箱紧跟在后边,阿宝看了跑在前头的隋朝一眼,继而又跟了上去。

    等到隋朝和阿宝一前一后来到阿宝家里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

    等到隋朝背着药箱踏进堂屋的时候,见到聂大儒正坐在床前,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肩膀缠绕着重重绷带,可仍是血流不止的中年男子。

    聂大儒简单看了眼对方的伤势,便对隋朝说道:“把药箱拿过来。”

    这段时间以来,隋朝很少在聂大儒的脸上见到这种肃穆神色,所以他立即就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当聂大儒将中年男子肩上原本的绷带解下来时,在伤口处,顿时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银针。”聂大儒沉声说道。

    隋朝当即将那银针带递了过去。

    只见聂大儒双指捏住一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刺入对方的某处穴位上。

    随着银针的刺入,伤口处的出血量明显少了很多。

    聂大儒转身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先替对方的伤口消毒。

    “啊。”

    当酒精滴落在伤口上时,原本失血过多昏迷的对方因为剧烈疼痛哀嚎了一声。

    聂大儒仿佛没有听到,转身对阿宝和隋朝说道:“伤口太大,得缝合,你俩按住他,我在缝伤口的时候不能让他乱动。”

    隋朝与阿宝闻言重重地点点头。

    当隋朝来到床榻前,见到了阿宝父亲肩膀上那处狰狞的伤口时,心里“咯噔”一声,他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怪物,能够撕咬出这样恐怖的伤口。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功夫,随着聂大儒重新将阿宝父亲的肩膀包扎起来,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这条胳膊算是保住了。”聂大儒看向阿宝和一个中年妇女,沉声说道。

    若是他再要来半会,只怕对方会面临截肢的风险。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聂大儒满脸凝重之色地看向阿宝,问道:“阿宝,那个怪物究竟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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