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云破晓 第一百七十八章 归来的宫余色
顾钧儒刚刚走出院长室，在拐角之处，突然见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说是熟悉，那是因为他打小的时间便已经同对方相识了。
顾钧儒稳住心神，但因为过于激动，嗓音之中仍是有些颤抖地说道：“余色姐，你回来啦！”
没错，顾钧儒在拐角处撞见的正是因为重新回到圣诺亚斯的宫余色。
自从在金顶妙峰山一战后，宫余色身负重伤，近乎半边身子都被严重烧伤，若不是后来有青奉酒信誓旦旦保证能够让其避免毁容的风险，即便宫余色能够侥幸活下来，那张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脸庞也没办法保存下来。
当然以宫余色的性子，大抵不会在乎这些。
所以那夜在金顶妙峰山一战中，顾钧儒之所以表现得那般杀伐凶狠，有部分原因是他亲眼见到宫余色重伤垂危。
宫余色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顾钧儒，她点点头，嗓音清冷地应道：“本来是打算先同院长报个道，之后再去找你的。”
顾钧儒点点头，“院长就在房间里。”
身在圣诺亚斯高等学院，顾钧儒在旁人面前一直是称呼顾小白院长的，这一点即便是在与之相熟的宫余色这也没有改变。
这其实就是顾家的家规使然。
宫余色轻“嗯”一声，随即说道：“那你在这稍微等我一下，我跟院长说完就出来。”
顾钧儒欣然应道：“好。”
约摸过了半刻钟，宫余色便从院长室中走了出来。
“院长怎么说？”一直等候在门外的顾钧儒迎上前去，好奇问道。
宫余色有些无奈地说道：“能说什么，当然还是那套老生常谈。”
顾钧儒闻言忍俊不禁，道：“想来也是。”
宫余色满脸正色地看向顾钧儒，话锋一转，问道：“听院长说你要去神游台找隋朝？”
顾钧儒抿了抿薄唇，“院长可是已经答应我赶过去了，余色姐你可不能再拦我了。”
顾钧儒此时就是担心宫余色会来当爷爷那边的说客，阻止自己赶去神游台。
毕竟此行虽说不上是万分凶险，可是路途遥远，单是赶路都需要十来天的时间，一去一返就是将近一个月的天数。
宫余色闻言知道顾钧儒会错了意，便摇头否认道：“院长那边已经答应，让我和你一同前往，这样在路上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顾钧儒皱着眉头问道：“余色姐，这是你主动要求的还是爷爷提出来的？”
“有区别吗？”宫余色反问道。
“当然有。”顾钧儒正色道。
情急之下，顾钧儒甚至都直接喊出了“爷爷”这个称呼，而不是院长。
“假如是院长提出来的，那他就是不相信我的能力，甚至都没有顾忌到余色姐你的身体状况，可若是余色姐你主动要求的，那就是对我的不信任......”
顾钧儒的话音越来越弱，最后声若蝇蚊，细不可闻。
因为他越说越觉得没底。
“可是我听着怎么都一样。”宫余色眉头轻挑，说道。
“总之就是不一样。”顾钧儒将头撇到一边，自顾自地说道。
宫余色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百岁商贸中心的讨伐之战我听说了。”
“嗯。”顾钧儒跟了上去，与其并肩而行。
“你的做法确实有些鲁莽欠妥。”宫余色没有在乎顾钧儒的反应，继续说道。
若是除了顾小白之外，要说谁还能够对顾钧儒这么“指手画脚”，恐怕也只有当前的这位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顾钧儒神情略显落寞地说道。
当时的顾钧儒已然就像换了一个人，金顶妙峰山一战，一直犹如姐姐样的宫余色重伤垂危，作为好友的隋朝更是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还有，还有他最为重视的秦淮，被荒兽掳走，生死不知。
而这些，足以将一位年仅十七八的少年的肩膀压垮，将其心境磨灭。
也正是从那时起，在顾钧儒的身上，再也见不到清风徐徐明月朗朗。
少年的顾钧儒，大抵已经死在了那个血腥残暴的夜晚。
宫余色突然停住脚步，侧过身来看向顾钧儒。
顾钧儒亦是停下身，望向宫余色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茫然。
下一刻，只见宫余色举起手来，轻轻拍了拍顾钧儒的头顶，就仿佛一位姐姐对弟弟的疼惜。
一如他们儿时那般。
“对不起。”宫余色神情愧疚地说道。
若是她没有负伤，能够出现在顾钧儒的身边，后者也不会独自一人承受这么沉重的伤痛，也不会选择只身犯险面对那么强大的敌人。
其实从刚才她在见到顾钧儒的第一眼时，宫余色就已经意识到，以前那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边，一口一个“余色姐”喊着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眸底冷漠凌厉果断的顾钧儒。
当然，如今的他依旧会亲切地喊自己“余色姐”，只是以前那样春光烂漫的少年人心性不会再有了。
而这一切，宫余色清楚，肯定是有自己一部分原因的。
直到这一刻，顾钧儒在这位已经认识多年的姐姐面前，那双如星河般璀璨的眼眸变得雾蒙蒙的，以至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都开始模糊起来。
顾钧儒没有擦拭眼角的泪水，而是任由其顺着脸颊滑落，然后风干，嗓音哽咽地摇头道：“余色姐，不关你的事。”
宫余色不想再继续这个沉痛的话题，于是话头一转，说道：“听说秦淮已经回来了。”
听到“秦淮”这个名字，顾钧儒那双原本黯淡的眼眸重新燃起生机，点头应道：“在那场讨伐之战结束后不久，秦淮就出现在了战场上。”
“她没事吧？”宫余色问道。
其实原本以宫余色的性子，是不会询问这种事的，可是她知道那个叫做秦淮的女生，会牵动着顾钧儒的情绪，所以这才继续问了下去。
顾钧儒似乎是想到了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顿时眉眼间的阴霾一扫而空，摇摇头，笑道：“她没事。”
“那就好。”宫余色继续向前走着，“有时候当个普通人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种话她是全然不会对外人说的，只怕也只有在顾钧儒这个弟弟面前，宫余色才会表现出这般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一面。
顾钧儒摇摇头，“余色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就连秦淮都已经可以灵力修行了，而且据青奉酒他们所说，她的修为可能已经有清白境了。”
“什么？”宫余色闻言猛然止住脚步，穆然转身，看向顾钧儒的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虽然她和那个叫做秦淮的女生接触不多，可是在此之前，隋朝和秦淮两人的身世背景她已经烂熟于心，在她的印象当中，对方只不过是个温柔体贴的邻家女孩，也只有这样的秦淮，才能够让顾钧儒为之心动。
可眼下，顾钧儒却告诉自己，记忆中弱不禁风的女生，如今已经能够灵力修行，甚至跻身到了清白境。
宫余色此时开始怀疑自己究竟疗养了多长时间，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当顾钧儒第一次听青奉酒说起这件事时，同样是震惊不已，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群荒兽是否对秦淮做了什么。
但当时青龙一脉和白虎一脉的家主同时在场，经过他们两人联手探查，也并未在秦淮的身上觉察到什么异样。
再之后顾钧儒便将秦淮带回了圣诺亚斯，经过一遍又一遍高精度仪器的诊断，得出的结果也是正常。
当顾钧儒询问到秦淮在这段时日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时，秦淮便将在离渊府内的一切事无巨细都告诉了他。
当然，当四脉之人和机甲巡游部队赶到之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了一座空落落的府宅。
“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她的身体没有半点异常。”顾钧儒坦然说道：“并且院长也找专人检测过，秦淮并没有说谎。”
听到这般说，宫余色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她一开始是担心顾钧儒关心则乱，不过现在听来，顾钧儒并没有偏袒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要求进行的。
“所以秦淮知道隋朝的消息了吗？”宫余色狐疑问道。
“应该还不知道，自从隋朝下落不明以后，她便一直陪着陆姨。”顾钧儒淡淡说道。
若不是有秦淮在，恐怕身为隋朝母亲的陆琴根本经受不住这么沉重的打击。
“看样子你是打算亲自告诉她了。”宫余色一眼就瞧出了对方的心思，说道。
在宫余色面前，顾钧儒没有遮掩的必要，点点头，“当然陆姨才是最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的。”
宫余色看了眼走廊外的天色，“我陪你一起去过去。”
...
小院天井之中。
身着运动装的秦淮正陪陆琴坐在院中聊天。
院中那群小鸡正在一只母鸡的带领下四处觅食，藤蔓上的瓜果也开始成熟，一切都显得极为宁静祥和。
“陆姨，晚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秦淮握住陆琴的手，笑着说道。
此时的陆琴比之一个多月前要消瘦了很多，眉眼间满是愁容，这副憔悴的模样让秦淮见了难受不已。
“算了，我没有胃口。”陆琴看了眼秦淮，摇摇头，随即目光落在了那只母鸡身上。
“咯咯咯。”
“咯咯咯。”
就连这只老母鸡都有自己的一群崽儿，可是隋朝那小子如今究竟身在哪里呢。
“陆姨，您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秦淮提醒道：“要是让隋朝见到您现在这副样子，他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听到秦淮提起隋朝，陆琴幽幽开口道：“他要真心里不是滋味的话，就不会逞能跑去什么百岁商贸中心，也不会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呸呸呸。”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晦气话，陆琴又唾了好几口。
秦淮闻言赶忙说道：“陆姨您放心，隋朝那家伙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陆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院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随即她便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喊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秦淮也赶忙站起身来，望向院门处的目光有期盼，有激动，有欢喜。
陆琴听到推门声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只是没成想推开院门走进来的会是顾钧儒，以及他身后的宫余色。
“陆姨。”顾钧儒朝陆琴和秦淮这边望来，笑着喊道。
陆琴的脸上有些尴尬，很明显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被顾钧儒听到了，只是对方并没有在意。
“是钧儒来了啊。”陆琴用腰间的围巾擦了擦手，有些无措地说道。
顾钧儒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谦逊有礼地说道：“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了，这不过来看看您。”
“阿姨好。”跟在顾钧儒身后的宫余色主动开口喊道。
对于隋朝的母亲，宫余色并不陌生。
“宫姑娘，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陆琴上前拉住宫余色的双手，目光关切地问道：“我听说你之前受了不小的伤。”
这件事她是之前从隋朝那里听来的，便一直放在了心上，可是至于是多重的伤，隋朝却没有细说。
所以陆琴也不会知道，她口中这个不小的伤，几乎要了宫余色的性命。
“阿姨，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宫余色柔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陆琴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宽慰说道。
顾钧儒看了眼一直没有出生的秦淮，然后走到陆琴面前，沉声说道：“陆姨，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告诉你，有隋朝的消息了。”
“什么？！”
“真的？！”
陆琴和秦淮近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口喊道。
顾钧儒迎上那两道炽热且激动的目光，点头确认道：“是青奉酒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隋朝就在一个神游台的地方，而且司空他们已经率先赶过去确认了，我也要和余色姐马上出发赶去那边。”
“神游台？”秦淮狐疑问道。
顾钧儒轻嗯一声，“是在燕城极西之地的一个小村落。”
“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陆琴目光怔怔地呢喃道。
陆琴当然想象不到与紫府境强者交手的恐怖，自然也不理解什么叫做撕裂虚空动辄就横跨数千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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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金顶妙峰山一战后，宫余色身负重伤，近乎半边身子都被严重烧伤，若不是后来有青奉酒信誓旦旦保证能够让其避免毁容的风险，即便宫余色能够侥幸活下来，那张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脸庞也没办法保存下来。
当然以宫余色的性子，大抵不会在乎这些。
所以那夜在金顶妙峰山一战中，顾钧儒之所以表现得那般杀伐凶狠，有部分原因是他亲眼见到宫余色重伤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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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怎么说？”一直等候在门外的顾钧儒迎上前去，好奇问道。
宫余色有些无奈地说道：“能说什么，当然还是那套老生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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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钧儒皱着眉头问道：“余色姐，这是你主动要求的还是爷爷提出来的？”
“有区别吗？”宫余色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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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顾钧儒甚至都直接喊出了“爷爷”这个称呼，而不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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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余色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百岁商贸中心的讨伐之战我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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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余色突然停住脚步，侧过身来看向顾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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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宫余色神情愧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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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余色不想再继续这个沉痛的话题，于是话头一转，说道：“听说秦淮已经回来了。”
听到“秦淮”这个名字，顾钧儒那双原本黯淡的眼眸重新燃起生机，点头应道：“在那场讨伐之战结束后不久，秦淮就出现在了战场上。”
“她没事吧？”宫余色问道。
其实原本以宫余色的性子，是不会询问这种事的，可是她知道那个叫做秦淮的女生，会牵动着顾钧儒的情绪，所以这才继续问了下去。
顾钧儒似乎是想到了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顿时眉眼间的阴霾一扫而空，摇摇头，笑道：“她没事。”
“那就好。”宫余色继续向前走着，“有时候当个普通人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种话她是全然不会对外人说的，只怕也只有在顾钧儒这个弟弟面前，宫余色才会表现出这般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一面。
顾钧儒摇摇头，“余色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就连秦淮都已经可以灵力修行了，而且据青奉酒他们所说，她的修为可能已经有清白境了。”
“什么？”宫余色闻言猛然止住脚步，穆然转身，看向顾钧儒的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虽然她和那个叫做秦淮的女生接触不多，可是在此之前，隋朝和秦淮两人的身世背景她已经烂熟于心，在她的印象当中，对方只不过是个温柔体贴的邻家女孩，也只有这样的秦淮，才能够让顾钧儒为之心动。
可眼下，顾钧儒却告诉自己，记忆中弱不禁风的女生，如今已经能够灵力修行，甚至跻身到了清白境。
宫余色此时开始怀疑自己究竟疗养了多长时间，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当顾钧儒第一次听青奉酒说起这件事时，同样是震惊不已，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群荒兽是否对秦淮做了什么。
但当时青龙一脉和白虎一脉的家主同时在场，经过他们两人联手探查，也并未在秦淮的身上觉察到什么异样。
再之后顾钧儒便将秦淮带回了圣诺亚斯，经过一遍又一遍高精度仪器的诊断，得出的结果也是正常。
当顾钧儒询问到秦淮在这段时日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时，秦淮便将在离渊府内的一切事无巨细都告诉了他。
当然，当四脉之人和机甲巡游部队赶到之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了一座空落落的府宅。
“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她的身体没有半点异常。”顾钧儒坦然说道：“并且院长也找专人检测过，秦淮并没有说谎。”
听到这般说，宫余色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她一开始是担心顾钧儒关心则乱，不过现在听来，顾钧儒并没有偏袒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要求进行的。
“所以秦淮知道隋朝的消息了吗？”宫余色狐疑问道。
“应该还不知道，自从隋朝下落不明以后，她便一直陪着陆姨。”顾钧儒淡淡说道。
若不是有秦淮在，恐怕身为隋朝母亲的陆琴根本经受不住这么沉重的打击。
“看样子你是打算亲自告诉她了。”宫余色一眼就瞧出了对方的心思，说道。
在宫余色面前，顾钧儒没有遮掩的必要，点点头，“当然陆姨才是最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的。”
宫余色看了眼走廊外的天色，“我陪你一起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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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姨，晚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秦淮握住陆琴的手，笑着说道。
此时的陆琴比之一个多月前要消瘦了很多，眉眼间满是愁容，这副憔悴的模样让秦淮见了难受不已。
“算了，我没有胃口。”陆琴看了眼秦淮，摇摇头，随即目光落在了那只母鸡身上。
“咯咯咯。”
“咯咯咯。”
就连这只老母鸡都有自己的一群崽儿，可是隋朝那小子如今究竟身在哪里呢。
“陆姨，您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秦淮提醒道：“要是让隋朝见到您现在这副样子，他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听到秦淮提起隋朝，陆琴幽幽开口道：“他要真心里不是滋味的话，就不会逞能跑去什么百岁商贸中心，也不会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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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闻言赶忙说道：“陆姨您放心，隋朝那家伙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陆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院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随即她便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喊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秦淮也赶忙站起身来，望向院门处的目光有期盼，有激动，有欢喜。
陆琴听到推门声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只是没成想推开院门走进来的会是顾钧儒，以及他身后的宫余色。
“陆姨。”顾钧儒朝陆琴和秦淮这边望来，笑着喊道。
陆琴的脸上有些尴尬，很明显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被顾钧儒听到了，只是对方并没有在意。
“是钧儒来了啊。”陆琴用腰间的围巾擦了擦手，有些无措地说道。
顾钧儒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谦逊有礼地说道：“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了，这不过来看看您。”
“阿姨好。”跟在顾钧儒身后的宫余色主动开口喊道。
对于隋朝的母亲，宫余色并不陌生。
“宫姑娘，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陆琴上前拉住宫余色的双手，目光关切地问道：“我听说你之前受了不小的伤。”
这件事她是之前从隋朝那里听来的，便一直放在了心上，可是至于是多重的伤，隋朝却没有细说。
所以陆琴也不会知道，她口中这个不小的伤，几乎要了宫余色的性命。
“阿姨，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宫余色柔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陆琴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宽慰说道。
顾钧儒看了眼一直没有出生的秦淮，然后走到陆琴面前，沉声说道：“陆姨，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告诉你，有隋朝的消息了。”
“什么？！”
“真的？！”
陆琴和秦淮近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口喊道。
顾钧儒迎上那两道炽热且激动的目光，点头确认道：“是青奉酒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隋朝就在一个神游台的地方，而且司空他们已经率先赶过去确认了，我也要和余色姐马上出发赶去那边。”
“神游台？”秦淮狐疑问道。
顾钧儒轻嗯一声，“是在燕城极西之地的一个小村落。”
“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陆琴目光怔怔地呢喃道。
陆琴当然想象不到与紫府境强者交手的恐怖，自然也不理解什么叫做撕裂虚空动辄就横跨数千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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