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长夜回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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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拂着我的脸颊，不知不觉我居然是直接睡着了。
「阎凌，阎凌。」
「唔…」
身体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我仿佛听见耳边好像有人在喊我。
…
「嗨呀，这个家伙怎么就睡在这里啊，到了晚上可是会着凉的呢。」
耳边再次传来另一个我熟悉的声音，这下子应该没错了。
「……」
心里一阵无语，我稍微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看去，结果去看见系璃这小丫头满脸坏笑地站在我的正上方，双手一把抓住我的两侧脸颊——
「快醒醒…！！！」
「诶诶，诶！！！！」
我被她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
「你干嘛啊！！我睡得好好的！！」
「啊嘞？我这不是担心你晚上睡在这里着凉吗？」
「着不着凉的，那你也不用吓唬我啊！」
我满脸愤怒地抬头看向她俩，结果却发现两人在这时都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卫衣，刚刚她们身上的那身都有些破旧的衣服也不知道被她们两个放到哪里去了。
「啊这…你们都洗好了吗？」
我挠挠头问道。
「洗好了，而且顺便也帮你把浴室也打扫好啦！！」
系璃这小丫头总是习惯抢答。
…
「怎么样阎凌…？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
「我啊…我…还是算了吧。」
我把头朝向一边，似乎是不忍放下这美丽的月色——
「你们两个洗完了就赶紧去休息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几天你们也很辛苦…我想的是在留守的这几天里，大家都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吧。」
我这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但系璃和凪白却也是各自点了点头…果然啊，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情况之下，她们对于我的性格也是了如指掌。
很明显，我是想自己一个人单独呆会。
…
「走吧，别打扰他的雅兴了。」
枫凪白说着扯了扯系璃的衣角，而系璃也是点点头，没再多问也没多说什么，跟着枫凪白走进了屋子。
…
月明星稀。
难得一见的好夜色，静谧，安宁，仿佛让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索性我就直接爬到了我家祀堂的房顶上，找了块席子一铺再一躺，别提有多自在了。
…
对了，临走的时候我还在院子旁边拽了一根绿草，将它含在嘴里，一股淡淡的绿的苦涩伴随着野草的清香则是缓缓在我的口腔之中蔓延开来。
…
「主人您真是好兴致啊…」
一阵微风刮过，我只感觉身边传来一道温暖的气息，绿光通过我手腕上的『金水菩提』纵横交错，顿时形成了一道传送门！！
洛钦穿着小白鞋，身着浅绿色的锦缎袍袖，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传送门之中缓缓走出——
…
「喔，是洛钦啊…」
我略微从侧面看了她一眼，但是也没有直接站起来，毕竟都已经是老熟人了，洛钦现在的地位可一点也不比薇薇差。
「…主人您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呢？」
「唔，没事，就是躺着待会，看看星星…倒是你——」
我扭头看向洛钦：
「怎么了，你特意大老远的来找我，是有什么发现吗？」
「嗯，发现倒是有一些，但看主人您正在赏月，倒不如就先把这事放在一边吧。」
洛钦说着笑了笑，倒也不嫌弃，直接跪坐在我的那张破席子上抬手一挥，变出了一方茶台来。
「主人喝点茶水吧，老样子的，怎么样？」
「…好好好，都行，都可以…」
我说着点头答应，而洛钦也是立刻就开始忙活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茶杯端到了我的面前。
「主人您请，小心烫——」
「唔，好…」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能是新烧的水的缘故，导致温度略微有点发烫，尽管洛钦已经是稍微给我凉了一下，但还是很烫。
…
不得不说，洛钦的茶叶从未让我失望过。
光是闻上一口就能够感受到沁人心脾的清香，吹吹凉之后再稍微抿上一口，嘴里就已经是满是茶香。
「主人喜欢吗？」
「嗯嗯嗯，好喝，相当不错了。」
我点头答应，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目光所及之处，则是远处南翠屏村家家户户的灯火。
「洛钦啊…」
「怎么了主人？」
「…洛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爷爷的呢？」
「唔，这个嘛…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吧？久到我都记不清楚是多久了呢…」
洛钦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神色：
「阎家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我应该是最早开始为阎家效力的咒灵吧？大概是在你太太太爷爷那时候？少说也有几万年了吧？」
「这么久啊…？」
我不由得感叹道。
「那，洛钦，你能告诉我，欺诈排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唔，排位啊？应该是从阎家第三代掌门的时候才开始的吧？那时候还没有七子的说法，直到第九代，发生了百鬼夜行之后，才有了七子的说法。」
「我记得阎家到我这代好像是…」
「第十九代，没错哦主人。」
「…」
沉默片刻不知怎么，说到这里，我居然有些失落。
…
「洛钦啊，你知道我父亲和母亲吗？」
「……」
洛钦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洛钦，我只是想问问你，他们…死了吗？」
「…没有哦。」
「那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呢？！」
「唔…这个嘛…主人请原谅洛钦，这种事…洛钦不能和你说。」
「为什么呢？」
「因为…」
洛钦挠挠头说道。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
风儿依旧在轻轻吹拂——
…
…
「算了，洛钦，不说也罢。」
我见状微微一笑，并没有再深究此事，反而是看向远方层层叠叠的山峦，又把茶杯递给了她：
「帮我续杯吧。」
「主人…」
洛钦默默地帮我又倒上茶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跟我说道：
「主人，洛钦想说，虽然洛钦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我相信未来主人一定会顺应天命，自己找出属于自己的答案的，洛钦相信你！」
洛钦的两只狐狸耳朵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很是认真地对我说道：
「洛钦也会尽心尽力辅佐主人你的，请主人放心，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洛钦一定会告诉您真相…但是现在的话…还请主人安心修炼，尽快提高排位等级，这样才能离真相更进一步呀！」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我很是理解地摸了摸鼻子说道：
…
「倒是你，洛钦——」
「？？？」
「…你方便告诉我，阎家四象的故事吗？」我问道。
「四象目前我已经见到过两位了，那就是你和薇薇，那剩下的『青龙』和『玄武』，他们究竟是在哪呢？」
「这个嘛…」
洛钦顿了顿。
…
「她们两个下落…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呢，不过主人您要知道，阎家四象，两家主外，两家主内的道理——」
「呃？」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
「…主外，主内？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和您说吧，主人。」
洛钦说着，微笑地坐在我的旁边。
…
「阎家四象，分为四角，青龙是启迪之角，白虎是智慧之角，朱雀是杀伐之角，玄武则是统兵之角…」
「说的明白点就是，阎家之中，阎家四象属于天阶，也就是是阎家阳间地位最高的四个统领…其中青龙负责掌管财路，统筹规划，而我则是掌管着象征智慧的图书馆，我图书馆里面的很多上古功法，还有历史文明所蕴含的知识储备都是相当丰富的——」
「我上述说的是主内，也就是内政，而一旦某天，阎家需要征讨别的势力或者需要自卫的时候，就该轮到那两位主外的大人出场了。」
…
「你是说薇薇…？还有那个『玄武』？」
「正是如此。」
洛钦点了点头说道。
…
「朱雀拥有四象之中最为优秀的单体击杀能力和攻击效率，剑锋所及之处几乎是无人能挡；而玄武主要负责的是统兵，排兵布阵以及制定进攻方略，是类似于军事家那样的类型——」
「那？你们都是无相级咒灵吗？！」
「唔，除了许长安之外，都是。」
「……」
我心里一阵翻腾。
…
「可是，既然都说了薇薇是你们之中最能打的那个，那为什么只有她是鬼王级呢？」
「嗯…这个嘛，也许是…心结吧？」
洛钦说到这里便及时住口不说，眼神看向的则是不远处正双脚悬浮于空中，手握酒瓶，正呆呆望着远处万家灯火的薇薇。
…
「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啊…」
「唔？主人您尽管问就是了。」
「…嗯，薇薇她，会说话吗？」
我挠了挠头说道。
「说实话我只听见她说过一次话，那就是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曾经叫过我『主人』，然后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她说过话了。」
「这个嘛…」
洛钦拄着下巴不一会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坐在地上思考许久之后又抬头看去，却正好对上了薇薇那冰冷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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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凌，阎凌。」
「唔…」
身体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我仿佛听见耳边好像有人在喊我。
…
「嗨呀，这个家伙怎么就睡在这里啊，到了晚上可是会着凉的呢。」
耳边再次传来另一个我熟悉的声音，这下子应该没错了。
「……」
心里一阵无语，我稍微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看去，结果去看见系璃这小丫头满脸坏笑地站在我的正上方，双手一把抓住我的两侧脸颊——
「快醒醒…！！！」
「诶诶，诶！！！！」
我被她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
「你干嘛啊！！我睡得好好的！！」
「啊嘞？我这不是担心你晚上睡在这里着凉吗？」
「着不着凉的，那你也不用吓唬我啊！」
我满脸愤怒地抬头看向她俩，结果却发现两人在这时都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卫衣，刚刚她们身上的那身都有些破旧的衣服也不知道被她们两个放到哪里去了。
「啊这…你们都洗好了吗？」
我挠挠头问道。
「洗好了，而且顺便也帮你把浴室也打扫好啦！！」
系璃这小丫头总是习惯抢答。
…
「怎么样阎凌…？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
「我啊…我…还是算了吧。」
我把头朝向一边，似乎是不忍放下这美丽的月色——
「你们两个洗完了就赶紧去休息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几天你们也很辛苦…我想的是在留守的这几天里，大家都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吧。」
我这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但系璃和凪白却也是各自点了点头…果然啊，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情况之下，她们对于我的性格也是了如指掌。
很明显，我是想自己一个人单独呆会。
…
「走吧，别打扰他的雅兴了。」
枫凪白说着扯了扯系璃的衣角，而系璃也是点点头，没再多问也没多说什么，跟着枫凪白走进了屋子。
…
月明星稀。
难得一见的好夜色，静谧，安宁，仿佛让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索性我就直接爬到了我家祀堂的房顶上，找了块席子一铺再一躺，别提有多自在了。
…
对了，临走的时候我还在院子旁边拽了一根绿草，将它含在嘴里，一股淡淡的绿的苦涩伴随着野草的清香则是缓缓在我的口腔之中蔓延开来。
…
「主人您真是好兴致啊…」
一阵微风刮过，我只感觉身边传来一道温暖的气息，绿光通过我手腕上的『金水菩提』纵横交错，顿时形成了一道传送门！！
洛钦穿着小白鞋，身着浅绿色的锦缎袍袖，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传送门之中缓缓走出——
…
「喔，是洛钦啊…」
我略微从侧面看了她一眼，但是也没有直接站起来，毕竟都已经是老熟人了，洛钦现在的地位可一点也不比薇薇差。
「…主人您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呢？」
「唔，没事，就是躺着待会，看看星星…倒是你——」
我扭头看向洛钦：
「怎么了，你特意大老远的来找我，是有什么发现吗？」
「嗯，发现倒是有一些，但看主人您正在赏月，倒不如就先把这事放在一边吧。」
洛钦说着笑了笑，倒也不嫌弃，直接跪坐在我的那张破席子上抬手一挥，变出了一方茶台来。
「主人喝点茶水吧，老样子的，怎么样？」
「…好好好，都行，都可以…」
我说着点头答应，而洛钦也是立刻就开始忙活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茶杯端到了我的面前。
「主人您请，小心烫——」
「唔，好…」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能是新烧的水的缘故，导致温度略微有点发烫，尽管洛钦已经是稍微给我凉了一下，但还是很烫。
…
不得不说，洛钦的茶叶从未让我失望过。
光是闻上一口就能够感受到沁人心脾的清香，吹吹凉之后再稍微抿上一口，嘴里就已经是满是茶香。
「主人喜欢吗？」
「嗯嗯嗯，好喝，相当不错了。」
我点头答应，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目光所及之处，则是远处南翠屏村家家户户的灯火。
「洛钦啊…」
「怎么了主人？」
「…洛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爷爷的呢？」
「唔，这个嘛…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吧？久到我都记不清楚是多久了呢…」
洛钦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神色：
「阎家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我应该是最早开始为阎家效力的咒灵吧？大概是在你太太太爷爷那时候？少说也有几万年了吧？」
「这么久啊…？」
我不由得感叹道。
「那，洛钦，你能告诉我，欺诈排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唔，排位啊？应该是从阎家第三代掌门的时候才开始的吧？那时候还没有七子的说法，直到第九代，发生了百鬼夜行之后，才有了七子的说法。」
「我记得阎家到我这代好像是…」
「第十九代，没错哦主人。」
「…」
沉默片刻不知怎么，说到这里，我居然有些失落。
…
「洛钦啊，你知道我父亲和母亲吗？」
「……」
洛钦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洛钦，我只是想问问你，他们…死了吗？」
「…没有哦。」
「那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呢？！」
「唔…这个嘛…主人请原谅洛钦，这种事…洛钦不能和你说。」
「为什么呢？」
「因为…」
洛钦挠挠头说道。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
风儿依旧在轻轻吹拂——
…
…
「算了，洛钦，不说也罢。」
我见状微微一笑，并没有再深究此事，反而是看向远方层层叠叠的山峦，又把茶杯递给了她：
「帮我续杯吧。」
「主人…」
洛钦默默地帮我又倒上茶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跟我说道：
「主人，洛钦想说，虽然洛钦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我相信未来主人一定会顺应天命，自己找出属于自己的答案的，洛钦相信你！」
洛钦的两只狐狸耳朵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很是认真地对我说道：
「洛钦也会尽心尽力辅佐主人你的，请主人放心，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洛钦一定会告诉您真相…但是现在的话…还请主人安心修炼，尽快提高排位等级，这样才能离真相更进一步呀！」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我很是理解地摸了摸鼻子说道：
…
「倒是你，洛钦——」
「？？？」
「…你方便告诉我，阎家四象的故事吗？」我问道。
「四象目前我已经见到过两位了，那就是你和薇薇，那剩下的『青龙』和『玄武』，他们究竟是在哪呢？」
「这个嘛…」
洛钦顿了顿。
…
「她们两个下落…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呢，不过主人您要知道，阎家四象，两家主外，两家主内的道理——」
「呃？」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
「…主外，主内？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和您说吧，主人。」
洛钦说着，微笑地坐在我的旁边。
…
「阎家四象，分为四角，青龙是启迪之角，白虎是智慧之角，朱雀是杀伐之角，玄武则是统兵之角…」
「说的明白点就是，阎家之中，阎家四象属于天阶，也就是是阎家阳间地位最高的四个统领…其中青龙负责掌管财路，统筹规划，而我则是掌管着象征智慧的图书馆，我图书馆里面的很多上古功法，还有历史文明所蕴含的知识储备都是相当丰富的——」
「我上述说的是主内，也就是内政，而一旦某天，阎家需要征讨别的势力或者需要自卫的时候，就该轮到那两位主外的大人出场了。」
…
「你是说薇薇…？还有那个『玄武』？」
「正是如此。」
洛钦点了点头说道。
…
「朱雀拥有四象之中最为优秀的单体击杀能力和攻击效率，剑锋所及之处几乎是无人能挡；而玄武主要负责的是统兵，排兵布阵以及制定进攻方略，是类似于军事家那样的类型——」
「那？你们都是无相级咒灵吗？！」
「唔，除了许长安之外，都是。」
「……」
我心里一阵翻腾。
…
「可是，既然都说了薇薇是你们之中最能打的那个，那为什么只有她是鬼王级呢？」
「嗯…这个嘛，也许是…心结吧？」
洛钦说到这里便及时住口不说，眼神看向的则是不远处正双脚悬浮于空中，手握酒瓶，正呆呆望着远处万家灯火的薇薇。
…
「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啊…」
「唔？主人您尽管问就是了。」
「…嗯，薇薇她，会说话吗？」
我挠了挠头说道。
「说实话我只听见她说过一次话，那就是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曾经叫过我『主人』，然后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她说过话了。」
「这个嘛…」
洛钦拄着下巴不一会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坐在地上思考许久之后又抬头看去，却正好对上了薇薇那冰冷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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