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声音最好听的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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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大鸿律所的律师们依然忙得不可开交，老客户的维系和新案源的开拓仍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不过今年秦知暮可就轻松多了，陆辰昊分了两个刚执业的律师给她，许多业务她也就下放给他们做了。
而自己就一心一意服务好几家申城的大企业。最近更是连出差都几乎没有了，秦知暮不免怀疑这一切都是霍君宴的手笔。
她依稀记得在庆祝顾箐箐和陆辰昊领证的那天，大家约着一起去采竹轩一聚，趁自己一不注意，霍君宴就和陆辰昊在一边说着悄悄话，陆辰昊还一脸奸诈地看向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这其中一定有诈！秦知暮咬着牙断定就是霍君宴搞的鬼。
虽然，不出差其实也挺好的，但干涉自己的工作，秦知暮依然有些不太乐意。
她一边翻看着霍氏集团这几年来房地产开发项目的文件，一边在脑海里狠狠地把霍君宴谴责了一番。
由于秦知暮太过投入于复杂的案卷和强烈的内心戏，她并未发现自己办公室门口一直站着一个人面带笑意地观摩着。
“什么案子令你这么痛苦？”站在门外的霍君宴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知暮闻声抬起头定睛一看，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刚刚的那番谴责还好是自己的内心独白，否则岂不是太尴尬了？
“怎么？看到我话也不会说了？”看着眼睛瞪得像个乒乓球一样的秦知暮，霍君宴的唇角忍不住一阵笑意，语气里带着调侃的味道。
“你……你，怎么来了？”秦知暮站起身，把霍君宴拉进办公室，顺便把门带上。
“我晚上要坐飞机去帝都出差，临走之前过来看看你。”霍君宴并未坐下，只是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秦知暮，眸光中带着些许不舍。
“哦。要去几天啊？”一听到霍君宴要出差的消息，秦知暮顿时没了精神。
“最多三天，项目谈好就回来。”霍君宴伸出手，温暖的掌心置于秦知暮的头顶，温柔地揉着她的细软长发。
“三天啊，好吧。”秦知暮闭上双眼沉醉在霍君宴的安抚中，接下来的三天将是她一个人度过，这么想来，她忽而有些孤独，但却只能无奈地接受。
“一会儿想吃什么？我们应该，还来得及一起吃个晚餐。”霍君宴抬起手看着百达翡丽的指针，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时间能够停止流动，一切能够定格在这一刻。
“我都可以，去个人少的地方吧，否则又要被别人偷拍了。”秦知暮自认为今日的穿搭太过普通，还是低调些的好。她帮霍君宴拉开椅子，顺便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之前的洋房会所如何？”霍君宴坐下后拧开盖子喝着，还特意看了眼矿泉水瓶，似乎对这个牌子的矿泉水挺满意的。
“可以啊！”那家会所菜好吃，环境又好，还不怕被别人打扰，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反正你请客，我都可以。”秦知暮补充道。
“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钱我都乐意。”霍君宴突如其来的示爱让秦知暮一怔，她立马不自然地低下了头，摸着发烫的耳垂，假装忙碌地看着手上的材料。
霍君宴靠着椅背，不自觉地勾了勾唇，眉眼间多出几分柔软。
“对了，许沁的事情有进展了嘛？”秦知暮看着眼前的材料，忽然想到了许沁，她不禁抬眼问道。
“嗯，不过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下，晚些再告诉你。”托竺屹康的福，最近霍君宴的确小有收获，此次去帝都也是顺便有些线索需要确认一下。
不过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还是选择向秦知暮保密。
“我总觉得我之前猜测的方向有些问题。”秦知暮灵光一闪，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什么问题？”霍君宴放下矿泉水瓶，认真地倾听着。
“我猜测许沁有保密柜是基于她两封邮件的信息和我也会把重要资料放在专门的保密柜机构里的习惯而得出的。”秦知暮顿了顿，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后继续分析着，“但是，许沁是怎么知道我有这个习惯的？我和她才见过一次面。”
霍君宴揉着眉心，顺着秦知暮的思路思考着。
“所以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我和她在同一个机构使用过保密柜，曾经被她撞见过。另一种，她所说的同一种习惯指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
秦知暮感觉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对许沁的为人、做事习惯都不了解，根本无从下手。
“别着急，这些事情我来查。”霍君宴来到秦知暮身边，揉着她的耳垂轻声安抚着。他的视线来到秦知暮案前的档案上，一些不起眼的内容此刻却让他十分在意。
“好吧，我明天去保密公司问问，等有线索了我再和你说。”秦知暮依然不肯放弃追查许沁留下的线索。
“秦律师现在是否可以赏脸与我共进晚餐了？”霍君宴一改平日严肃的模样，他左手撑着桌面，含情脉脉地俯下身，向秦知暮发出“致命”的邀请。
“好。”在他面前，秦知暮的手足无措总是无处遁形。她顺从地应着，随后关上电脑，将案卷锁在保险柜中，拿起包包任由霍君宴牵着，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律所。
“你办公室不是有个保险柜了，为何还要去找其他保密公司？”劳斯莱斯车内，霍君宴有些不解，既然办公室里已经有一个保险柜，也应该足够她保存文件了，为何还要再另寻其他的保险柜？
“一些涉及客户隐私的机密文件，我觉得放在律所也不太安全，有的时候我把材料拿进拿出的反而容易弄丢。”特别是遗嘱这一类的文件，万一弄丢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嗯，考虑得很周到。”霍君宴认同地点着头，毫不吝啬地称赞着。
“客户第一的服务意识必须时刻印在脑子里，霍总，不知您有什么要求呀？”秦知暮话锋一转，带着戏谑的口吻问着。
“我的要求？”听秦知暮略带调皮的口吻，霍君宴自然也跟着随意地开口说道，“把你天天放口袋里带在身边如何？”
“我倒是乐意，但是技术上有点困难吧？”秦知暮眉眼弯弯，嘴角笑嘻嘻但却一脸无奈的口吻回答着。
两人相视一笑，车内的气氛轻松愉快。很快，车子就开进了洋房会所内，保安小哥一见是霍君宴，立马毕恭毕敬地帮忙指引停车位。
“小哥态度这么好，该不会这家会所也是你的吧？”最近秦知暮不是踏进霍氏集团的势力范围，就是掉进竺屹康一家的圈子内。
她现在深深地怀疑但凡是申城的高级场所，都和霍君宴有些瓜葛。
“很可惜，不是我的。不过老板我认识，所以这里的人多少客气些。”其实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互相照顾生意已经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陈规。
“哦，有钱人的圈子就是不一样。”秦知暮忍不住感叹。
“在你面前，我就只是我。”霍君宴握住秦知暮的左手，同时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提醒着秦知暮不要胡思乱想。
“知道啦！”秦知暮原本因为霍君宴临时出差的行程而有些惆怅，但当他手中的暖意直达自己内心的那一刻，她也释怀了，这就是生活，并非事事能够得偿所愿，但能得之一二便也足够。
霍君宴吩咐服务生安排了一个僻静的包厢，二人走入典雅的包厢内，霍君宴绅士地替秦知暮拉开椅子，待秦知暮落座后他这才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
“想吃什么？”他将长得像画册一般精美的菜单交给秦知暮。
“我有选择困难症，你来安排吧。”秦知暮虽然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但只是欣赏而已，真要做决断的时候她还是犯了难。
“行。”霍君宴还没看菜单就直接报了几个招牌菜，熟门熟路的样子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
秦知暮的视线落在窗外的银杏树上，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银杏叶绿油油的一片，现如今，一片片扇形的树叶被抹上金灿灿的光芒，在风中的摇曳下，耐人寻味。
她也记得，上一次来这儿的时候，霍君宴也是如此的风度翩翩，也会绅士地替自己拉开椅子。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和霍君宴还只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而现在，他们之间变成了关系亲密的甲方和乙方。想到这里，秦知暮忍不住幸福地笑着。
“想什么这么开心？”霍君宴替秦知暮倒了杯热茶，秦知暮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她拿起茶杯细细一闻，是薄荷茶！那好闻的薄荷味和霍君宴身上的如出一辙。
“我想起我们上一次在这吃饭的时候，你还只是我的甲方。”没想到现在，成了男朋友了，秦知暮越想越得意。
“那个时候，有没有对我心动？”霍君宴转过身面对秦知暮露出好奇的表情。
“那个时候啊，我在想，你是我认识的声音最好听的甲方。”秦知暮忍不住向他靠近，故弄玄虚地说着。
秦知暮自然不会告诉他，那时，沉迷在霍君宴诱人声线里的她早已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他。
不知不觉，彼此被对方炙热的眼神吸引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彼此的额头相抵在一起。
“那你呢？”秦知暮抬眼问着，柔和的声音挑逗着霍君宴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我在想，这么美丽的乙方，只能是我的。”霍君宴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秦知暮的脸颊摩挲着，视线停留在近在咫尺的红唇上。
“这么霸道？”
诱人的红唇一开一合，霍君宴此刻也无心彼此的对话，此刻就只想一亲芳泽。
只见秦知暮闭上双眼，闪烁的睫毛似乎是在向他发出邀请一般。霍君宴的薄唇轻轻覆上她如玫瑰般的红唇，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她的玫瑰芳香。
“咚咚咚。”
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打破了眼前的甜蜜。秦知暮一把推开霍君宴，马上调整坐姿，似乎刚刚的一切全然没有发生。
“进。”霍君宴的眼神依依不舍地停留在秦知暮的身上，引得端着菜走进包厢的服务生也跟着好奇地看向秦知暮。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秦知暮只能悄悄地传递眼神，企图让霍君宴有所收敛。但霍君宴的眼神依然肆意的在秦知暮身上游走，最终秦知暮只能故意做出搬动椅子的动作，通过拉远彼此的距离的方式以示抗议。
“以后还是在家吃比较方便，没人会打扰我们。”服务生走后，霍君宴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脸通红的秦知暮。
窗外的弯月躲在厚厚的云朵身后散发着朦胧的光芒，似乎也因目睹了二人的甜蜜而害羞地遮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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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这么美丽的乙方，只能是我的。”霍君宴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秦知暮的脸颊摩挲着，视线停留在近在咫尺的红唇上。
“这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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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秦知暮闭上双眼，闪烁的睫毛似乎是在向他发出邀请一般。霍君宴的薄唇轻轻覆上她如玫瑰般的红唇，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她的玫瑰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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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霍君宴的眼神依依不舍地停留在秦知暮的身上，引得端着菜走进包厢的服务生也跟着好奇地看向秦知暮。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秦知暮只能悄悄地传递眼神，企图让霍君宴有所收敛。但霍君宴的眼神依然肆意的在秦知暮身上游走，最终秦知暮只能故意做出搬动椅子的动作，通过拉远彼此的距离的方式以示抗议。
“以后还是在家吃比较方便，没人会打扰我们。”服务生走后，霍君宴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脸通红的秦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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