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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负荆请罪’

    杜明佑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娶娘子’一事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了解。

    ‘娶娘子’是只有大人才可以做的事,他还小。

    “表弟你乱说!”杜明佑急道,“读书是为了将来考科举!”

    温澄同意点头,随后再次看向徐玉宣,轻声询问道:“宣表弟,是谁和你说读书是为了娶娘子的啊?”

    这么复杂的事,一定不是宣表弟自己想的,温澄内心如是想道。

    见大家都不相信自己,徐玉宣也有些急了,他说话本来就比同龄人晚上些许,这下子更艰难了些。

    徐玉宣小嘴不停地一张一合道:“父亲呀!父亲就是、就是读书好、爱读书,然后、然后娶娘子的哇!”

    这都是母亲和他说的,怎么都不信呢。

    不远处的纪嬷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她只能同杨氏身边的嬷嬷一起,将其他婢女赶远些。

    一边嘴里念叨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这样彼此安慰。

    在场的几个孩子愣住,温澄更甚。

    温澄偶尔会从自家父亲和祖父那儿听到过有关这位四姑父的事,都是夸四姑父办案果决、一丝不苟。

    原来四姑父私底下也会同宣表弟开玩笑么?

    父亲祖父和宣表弟好像说得不是一个人。

    又或者不是在开玩笑?

    温澄那颗还未长成熟的小心脏隐隐开始动摇了。

    杜明佑在这方面比温澄知道得还要稍多一些,家中祖母就和他说过,他爹就是因为读书好做了官,才被外祖母看中,把母亲嫁给父亲,然后才有了他和两个弟弟。

    这样一想,好像读书就是为了娶娘子?

    在徐玉宣万分自信的语气下,温澄和杜明佑成功被带偏。

    而慢半拍的温澈,忽然问了句:“娶娘子,能帮我读书吗?”

    这下连徐玉宣也愣住了。

    片刻后,随纪嬷嬷一起的忍冬悄悄进堂,附在桃枝耳边说了什么。

    桃枝神色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她朝忍冬无声点了点头,然后悄然走至温叶身侧,在她耳边嘀咕一句。

    须臾,杨氏、温慧派去照看孩子们的婢女也陆续回来禀报。

    比起忍冬的悄摸,她们就要坦然许多。

    杨氏身边的婢女同她道:“少夫人,两位小公子嚷嚷着要去郎君那儿。”

    去到温慧跟前的婢女,说着差不多的话术。

    杨氏没有大惊小怪,道:“你领他们过去就是,切要叮嘱他们不许捣乱。”

    温慧就更没什么想法,儿子黏父亲,在她眼里很正常,也只是照常嘱托两句,就放手了。

    而温叶这边,气氛明显有了变化。

    温叶深深叹了口气,似下定决心道:“忍冬,你让纪嬷嬷抱他过去。”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现在阻止,也只能捂住徐玉宣的嘴而已,其他孩子就算今儿不问,明日也会找机会问,还不如现在就将问题甩给徐月嘉,让他当场给大家解释清楚。

    省得引人八卦猜测。

    至于怎么解释,温叶相信徐月嘉会有办法。

    她还是盘算一下回去怎么‘负荆请罪’吧。

    前厅。

    说是孩子的满月宴,但在男人们这儿真正聊孩子的内容没有多少,大都是谈论朝中政事,或趁此攀一攀关系,好为自己铺一条较为顺畅的晋升之路。

    嬷嬷婢女们带几位小公子过来的时候,正好温父和儿子女婿们都在一块。

    温澄冲动过来,在看到前厅这么多人后,心里稍稍冷静了些,而温澈本来就是顺带的,他琢磨问题比较慢,还没想到要问自家父亲这层。

    杜明佑作为当事人之一,直奔自家父亲跟前,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但他那张脸上明显写着‘有事’二字,在场人都看得出。

    杜子瑜抚上自家儿子的略瘦小的肩膀,微微俯身询问:“怎么了?”

    杜明佑在犹豫,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不太适合在众人面前问父亲。

    相较于杜明佑和温澄,徐玉宣就显得没那么多顾忌了。

    尽管这儿人好多,他也还是勇敢地走到徐月嘉跟前,想让父亲帮自己证明,他没说谎。

    他拽了拽徐月嘉的宽袍衣袖,“父亲,你帮宣儿,和表哥说~”

    原本以为是杜明佑有事,徐玉宣这一开口,大家才隐约反应过来,似乎并不止他一人。

    纪嬷嬷在一旁欲言又止。

    徐月嘉瞥了她一眼,在有了一定准备后,垂眸问道:“说何事?”

    不知是大家的目光太过强烈还是怎样,徐玉宣的声音忽而就低了许多,不过离得近的几人,还是能够听清楚。

    徐玉宣嗫喏道:“表哥不信父亲读书好~”

    纪嬷嬷骤然松了口气。

    徐月嘉却皱起眉,他隐隐觉得没完。

    果然,还未等他深想,就听徐玉宣再次开口:“表哥爱读书,不娶娘子。”

    “父亲爱读书,娶娘子。”

    徐玉宣小嘴微微噘起:“不一样!”

    他想不通!

    徐月嘉:“”

    杜子瑜听到这,忙再问自家儿子:“你都和你表弟说了什么?”

    杜明佑有些委屈道:“不是明佑说的,是宣表弟说的,他说、他说四姨夫读书好才娶到的四姨”

    根据徐玉宣先前的话,还有他自己的理解,才有了这么一句解释。

    杜明佑声音虽越来越小,但在场几人耳朵还没聋。

    所以这是夫妻俩说私房话,不小心让儿子听见了?

    此刻连杜子瑜也有些尴尬了,他看向徐月嘉,和儿子先前一样,张嘴却不知道从哪说起好。

    好像说什么都不适合。

    温父假咳一声,试图打破目前颇为尴尬的气氛,却发现他这一咳下去,似乎更尴尬了。

    温大哥、温二哥,视线往外移,欣赏不远处花瓶里,刚摘下放进去不久还挂着水珠的花儿。

    真美。

    温兰的郎君,王家五公子默默低头瞅地。

    心里暗道,岳家这地面打扫得真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气氛突然安静,徐玉宣似乎也意识到不对,扭身想去找纪嬷嬷‘庇佑’,徐月嘉及时拦住了他,将人‘绑’在手里。

    徐玉宣忐忑了下,昂头轻声喊:“父亲?”

    徐月嘉低首和他对视片刻,后抬起,不紧不慢解释:“岳父或不知,宣儿如今的启蒙老师是兰城松山书院院长的那位旁支堂兄,许柏礼。”

    温父恍然:“是他啊。”

    果然不是夫妻俩说私房话被孩子听见,温父心里想道,许柏礼这个人,虽没见过几次,但对此人的印象,他可是记忆尤深。

    宣哥儿的启蒙先生是他,那今日这一切就很好明白了。

    温父有意岔开话题:“难得你能将他请来盛京。”

    其他人和温父所想差不多,他们没有见过许柏礼,不过却都听说过有关于他的某些事迹。

    若是他的话,倒可以理解。

    兰城许氏,祖辈便有规训传下,用来约束族中子弟。

    百年来,唯出了许柏礼这么一个意外,此人性情跳脱、言行难测,还真像是能说出此话‘哄骗’徐玉宣跟他读书的人。

    徐玉宣听到‘许柏礼’三个字,稍稍疑惑,“先生?”

    他四处张望了下,先生没在啊。

    杜明佑听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表弟的启蒙老师和他说的,他缓了缓后,悄悄去问父亲:“那表弟的先生,说的是真是假啊?”

    杜子瑜:“”

    有了徐月嘉的解释,这个突然出现的小插曲,很快被大家揭过去。

    好在方才在孩子们过来之前,没有外人在。

    否则误会就大了。

    满月宴结束后,回国公府的路上,车厢内,温叶安安静静坐在那儿,连话本也没在看。

    徐玉宣也规矩地并拢双腿,坐得直挺挺的。

    时不时看一眼徐月嘉或温叶。

    从温府前厅离开后,纪嬷嬷就将事情掰开反复和他解释,徐玉宣就记住了一条,不能在外人面前同时说父亲和母亲。

    不然父亲和母亲就会生宣儿的气,别人也会偷笑。

    徐玉宣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笑。

    笑不好吗?

    他吃到好吃的点心就喜欢笑啊,不用读书的时候,他也会偷笑呢。

    回府后,温叶让纪嬷嬷先带徐玉宣回侧院去。

    纪嬷嬷其实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小公子的启蒙先生和小公子说的这种话,她也不好去问。

    但此刻她从二夫人的神态和举动来看,心里好像一下子顿开。

    她默默抱起小公子,转身往西侧院去。

    同时内心忍不住替二夫人担忧。

    徐月嘉进了西侧书房,温叶见此,挥退了院里的婢女,让桃枝离开前,顺带将门也关上,并吩咐没有她的准许,谁也不能来打扰。

    做完这一切,温叶来到书房,立马认错保证:“郎君放心,我日后再也不在宣儿面前胡乱说话了。”

    她走过去,仔细观了下徐月嘉此刻的表情后,大胆搂住对方的脖颈,凑近,低声服软道:“实在不行,我今晚和郎君‘负荆请罪’几回?”

    徐月嘉的目光这才真正移向她,他毫不动摇地拨开脖颈处的两只手,言语稍冷:“以为我是你?”

    温叶问:“我怎么了?”

    徐月嘉瞥她:“一个多月前,是谁说要修身养性,结果呢?”

    温叶回想了一下,哦,好像是一个月内近半时间都在破戒中。

    不给搂脖子,温叶顺势往下,不得寸却仍进尺,搂住徐月嘉劲瘦的腰身。

    徐月嘉身子一僵,道:“你别妄想就此揭过。”

    温叶没动,笑道:“郎君想哪去了?”

    她这明明是在熄火。

    徐月嘉这回没再去拿开在腰身随时有可能会‘不老实’的双手,语气稍缓道:“宣儿正是学人说话的年纪,你私底下在我面前如何,都无妨。但到了他那,还是要收敛些。”

    温叶见他似乎没有多生气,内心立马有了计较,“我都听郎君的。”

    然后她又问:“那今日之事,郎君是如何解决的?”

    徐月嘉:“没解决。”

    温叶不解。

    徐月嘉淡然道:“我只是同你父亲说了宣儿的启蒙先生是何许人。”

    剩下的,他半句未言。

    至于其他人会脑补到什么,与他无关。

    温叶懂了,装作严肃道:“郎君你变了。”

    徐月嘉睨了她一眼,说:“近墨者黑。”

    温叶微微撇嘴,倒没反驳。

    “那郎君还气不?”温叶好整以暇道,“‘负荆请罪’也不用仅限晚上。”

    徐月嘉:“”

    他就该多气一会儿。

    温叶进一步诱他,“婢女们都不在,宣儿也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就我和郎君两个人。”

    “郎君你耳垂好红啊,后颈也是。”

    “郎君,你身子有点烫,是不舒服吗?”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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