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精灵妹妹别回头，我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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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的意识空间内，世界树的化身老者，捂着额头，头疼无比：
“我说菈妮，你别逼我动手。”
菈妮强调：“叫我迪亚波罗斯。”
化身老者苦口婆心：“菈妮，你抓紧跟我离开这里，不要再影响试炼的进程了。”
菈妮继续强调：“叫我迪亚波罗斯。”
化身老者循循善诱：“你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在影响着试炼的发展，这样下去，李诚的试炼难度会朝着难以预测的高度上升，菈妮。”
菈妮反复强调：“我都说了，叫我迪亚波罗斯！”
化身老者一声怒吼：“你TM再给我比比，我就把你永远放逐到世界树之外，再不给你任何进来蹭饭的机会！TMD，给我吃药，给我把药吃了！”
“……”菈妮沉默片刻，接着看向李诚：“哎，这里反正是幻象，这些药物对我也没什么作用，我就吃了，免得这老家伙一直烦我。命运帝君，您切勿真的认为我有病。”
李诚：“……”
李诚：“我懂，我都懂，你放心，你的身份，我完全相信。”
半分钟后，菈妮服下化身老者的药物，看着李诚，疑惑不已：“咦，你是哪位？咦，我又是哪位？这里是哪？我在这里干什么？”
李诚：“……”
“哈哈，开个玩笑，命运帝君奈亚特拉提普，我当然记得你的身份，也记得我自己的。”菈妮狡黠一笑，将一个徽记放到李诚手心，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这里了，待到你回归满月学院，吾二人自会再行相见。”
“其他的，我无需多言，帝君自知命运终有定数，命中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终会无。”
“蕾哈娜是个可怜的孩子，但她的结局已然固定。”
“帝君切忌，勿要因她一人之命数，惹上孽缘的因果。”
说着，菈妮的身体就被黑色的雾气笼罩。
她的身影一点点变得模糊，最终在这方空间内，消失不见。
化身老者嘴角抽搐：“完了完了，感觉这货的病感觉更严重了。”
他又看向李诚，掏出药瓶，狐疑不已：“小子，你要不要也来点？”
“不不不，我就不需要了。”李诚连忙摆手：“咳咳，我刚刚那个什么奈亚特拉提普，是瞎几把编的，你知道的，我打不过那个疯女人，咳咳。”
“嗯……”化身老者点点头，刚要说什么，身后又出现一条裂缝。
紧接着，死之魔女从里面探出脑袋，直勾勾地盯着李诚：“你说谁是疯女人？”
李诚：“……”
化身老者：“……”
两人瞬间汗流浃背。
李诚的脚趾，更是在鞋子里抠出了三室一厅。
沉默中，菈妮面不改色，却突然绕过化身老者，朝李诚传音道：“不愧是帝君奈亚特拉提普，您果然是神中豪杰，竟然选择了装成神经病，欺骗这愚不可及的老家伙。”
“帝君，我果然还是太过耿直，与你相差甚远。”
菈妮的逻辑非常简单——她首先确定自己没病，是个正常人。不是神经病。
所以，其他的，认为她是神经病的人，自然就是神经病了。
李诚装成他们的样子，自然就是装成神经病。
真是缜密无比的逻辑。
李诚：“……”
李诚：“……”
李诚负手而立，睥睨天下：“呵，没想到让你看出来了我的计谋，没错，我就是要装成神经病，混入这些看不透幻象的蠢人之中，利用他们，引导他们，破除幻象。”
“迪亚波罗斯卿竟能看穿我的计划，你的智慧，得到我的认可了。”
菈妮：“好说好说。”
李诚：“基操勿六。”
菈妮：“先行撤退。”
李诚：“好走不送。”
就这样，死之魔女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化身老者：“……”
“李诚啊，我刚刚好像感觉有人在骂我，你有头绪吗？”
“咳咳，我觉得这是错觉，你觉得呢？”李诚眨眨眼。
“行吧，好了，这次菈妮乱入到这里，是我的问题……”说到这里，化身老者又狐疑地看向李诚：“我问你，你确定自己不需要吃药吗？”
“我真没病，哥。”李诚无语。
“菈妮也是这么说的。”
“……”
“算了，看你这么出生，应该和神经病不怎么沾边，总之，这次的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嗯，她不会再来了，行了，你继续试炼吧，我就撤了。”
化身老者摆摆手，就要离开这里。
“等一下！”李诚却不乐意了：“我说，世界树大人，您的道歉，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吗？”
“……”化身老者停步，眼睛眯成一条缝：“李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世界树的化身，是此方试炼的构建者，我给你道歉，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的道歉呗？”李诚用再生回溯存好档，确定自己安全之后，幽怨地看着他：“我这样的弱者，配不上您这样强者的道歉，也配不上您的补偿呗？”
“……”化身老者嘴角抽搐。
要不是知道这玩意儿是个初生东曦，他还真被骗了，以为他可怜兮兮的。
但现在，他只觉得这比东西，真是个老阴阳人了。
于是，化身老者也没好气地阴阳怪气：
“哎呦，谁能看不上您李诚大人啊，您这样的初升东曦，那可是万古不生啊，啧啧啧，行了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快点，滚滚滚。”
“别逼我把试炼难度给你再翻几倍哦。”
“好好好，老家伙，你强大，你牛逼，你威武不凡。”李诚竖起大拇指：“我比不上你。”
“那是，知道就好。”化身老者摆摆手：“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别没事找事。”
李诚却是继续说道：“可是，老先生，你也不想自己犯错误的事情，被世界树知道吧？”
化身老者：“？？？”
李诚的言语笃定无比，而化身老者眯起的眼睛也缓缓睁大，看向他的目光中，多出了很多的审视。
“你是怎么推测出，世界树可以处罚我的？”
“你猜？”李诚笑了笑。
他哪里是推测出来的。
其实，这根本就是PC版本中的游戏设定。
世界树的规则孕育秘境，所谓的化身，并非是世界树的规则本身，只是一个可以借用力量的管理者，自然也要受到规则的约束。
虽然量子科技之前就说了，这个版本的秘境是AI技术生成的，所以管理者的模样，与PC版本的不一样。
但只要这个设定在，化身老者，就绝对不可能违抗世界树的规则。
“呵，老朽还真是看走眼了啊，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没想到，你竟然敏锐到了这种程度。”化身老者叹息一声。
漫长的时间长河中，虽然不多，但化身老者，还是与几个出色的试炼者建立了联系。
可惜的是，这些试炼者们，没有一个，看出来了他与世界树的关系。
没错，他虽名为世界树的化身，但却并非世界树本身，只是其中一条根茎的化身罢了。
他这条根茎，负责掌管这方天命世界的秘境。
而世界树本身沉浸在幻梦之中，休养生息，并在梦中与无数不同的世界与时间相连，制造不同的秘境。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若是试炼者无所谓也就罢了。
若是试炼者在最终结算的时候控诉，那他身为管理者，还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可以答应。”
化身老者叹了口气，有些嫌弃地看着李诚。
说实话，他是一点补偿都不想给这个初升东曦的。
要知道，化身老者最讨厌的就是加班。
而今天，因为这个初生东曦和菈妮那个神经病，他已经加了一次班了。
不仅要加班，还要给这个初生东曦补偿……
这TM不成了自费上班了吗？
而李诚看着化身老者那便秘一样的表情，乐了。
这货越是难受，就越说明李诚做对了。
他想了想，指向蕾哈娜：“那我要的补偿，就是唤醒这个女孩，解除这女孩身上的问题。”
唤醒蕾哈娜，应该是蕾吉娜任务线的最后一步。
李诚要试试看，能不能用邪道速通。
而听到这话，化身老者却是皱起眉头，意外无比。
他完全没有想到，李诚想要的补偿，竟然是这件事。
为了救一个无辜的少女，不惜冒触怒我的风险吗？
这小子，虽然出生了点，但本性确实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啊。
“哎，可惜了，李诚。”化身老者摇摇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切，真是没用啊。”李诚撇撇嘴。
“……”化身老者也不生气，继续说道：“蕾哈娜是被封印的门，身负永眠魔女的命运，若是她醒来，那这个世界就会遭逢大劫，所以，我是不可能帮你唤醒她的。”
“深渊侵袭，但天命世界还有一息尚存的可能，可若是那与蕾哈娜连通的世界降临，那此方世界，就只剩下毁灭一途了。”
“我不帮你，是为了这个世界，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所以，不要管了，牺牲一人，拯救一个世界，这是笔性价比极高的交换。”
“甚至，是一笔不怎么等价的交换。”
果然是这样啊，把玩家推入两难的抉择之中，让玩家在矛盾中苦苦挣扎，代入感越强，就越痛苦。
这游戏的老味道，又上来了。
李诚心中暗叹一声，但心里面却怀疑起这波剧情的可能性。
要知道，PC版本中，琉璃的命运也是无解的，玩家只能在杀她和GAME OVER中二选一。
可在这个版本里，琉璃却是可以救赎的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蕾哈娜的命运也是能够改写的呢？
当初，琉璃的命运被改写，不仅让李诚获得了一只下头的母龙糅变器，还让他获得了【终末匕首】这个神器。
这神器后来又合成了【终焉之剑】，成了他最重要的武器，还将蕾吉娜转化为了“不详族”，开启了她的支线，让李诚见到了蕾哈娜。
两段剧情环环相扣，
可以说，若是没有改变琉璃的命运，李诚就连开启这蕾哈娜剧情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蕾哈娜的剧情也是一样，可以打出完美结局？
若是打出来了，那又会获得什么奖励？
琉璃的嫁妆是【终末匕首】这样的唯一神器。
那拯救难度比琉璃还要高的蕾哈娜，给的嫁妆，岂不是要比【终末匕首】还要强？
作为一个收集控，李诚绝对不能让那新装备，在他面前溜走。
于是，他长舒一口气，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向化身老者：“你告诉我，为了天下苍生，应当舍弃小我，以一人之命，换苍生之幸。”
“嗯，没错，这是划算的买卖。”化身老者点点头。
“无论是你，还是菈妮，都在说着，要拯救天下苍生，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要牺牲这个女孩。”李诚摇了摇头：
“这让我感觉相当可笑，这女孩为了世界，宁愿牺牲自己，将邪神侵蚀的入口封印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永世长眠。”
“但你们，却连拯救她的努力，都不愿意去付出。”
“那我想问，这女孩，就不算天下苍生了吗？”
化身老者：“……”
“既然要拯救苍生，那为何不救她？口号喊得嘹亮至极，却对眼前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漠视无比。”
李诚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一人不救，又何以救天下苍生？”
化身老者沉默地看着李诚，半响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个出生玩意，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没错，你说的有道理，无论是我还是菈妮，我们都太会说漂亮话了。”
“这么说？”李诚看向他。
“但这件事，我还是不能帮你，风险太大了。”化身老者摇摇头，发自内心地说道：“抱歉。”
李诚却没有失望，反而继续问道：“老家伙，既然你说风险太大了，也就意味着，你确实知道要怎么拯救她，对吗？”
“嗯，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化身老者摇摇头：“你不清楚，那个邪神的世界，是个怎样的地方。”
“这么说吧，天命大陆与深渊的对决，是文明与文明的对决，我虽偏向天命大陆，却也不会过分干预。若是最终天命输了，那也不过是命运使然。”
“这个世界的主人，会从一个换成另外一个。”
“但那些邪神所在的世界不同。”
“他们不是文明。”
“他们，是末日。”
“若是打开了通路，那等待着天命大陆的，是归于一片混沌之中的末日。”
“到了那时，这颗世界泡就会彻底消失。”
“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知道，我给你说的这些，你无法完全理解。”化身老者摇了摇头：“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你的实力太差，更多的秘密，你只要听到，就会疯掉。”
做了这么宏大的背景设定嘛，不愧是你啊，量子科技……李诚挑挑眉毛：“那我要想知道那些秘密，需要到什么级别？”
“最起码，你要成为新神的王，颁布属于自己的律法。”化身老者笑着：“或者……你将深渊彻底驱逐，将祂取而代之。唯有如此，你才有聆听这个世界真相的资格。”
这么说来，是二周目的内容……李诚大概明白了。
“所以，换一个补偿吧，李诚。”
这一次，化身老者看向李诚的目光中，没有了原本的嫌弃。
只剩下惋惜。
李诚也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几秒钟之后，轻声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把拯救她的方法，告诉我比较好，我说的是那种既能够让她苏醒，又不会让邪神到来的方法。”
“你不要这么执拗，我都给你说了，风险太大……”
“因为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还是会自己想办法去救。”李诚摊摊手：“到了那时候，若是我真的搞错了努力的方向，把邪神放进来了，咱们都得玩完。”
化身老者：“……”
“你应该很清楚，说一不二，一直都是我的忍道。”李诚坚定的看着他。
化身老者：“我********”
“嘿，你这客服，怎么还骂人呢？”李诚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去世界树那里投诉你？”
“呵呵，搞不定就胁迫了吗？认为你这个初升东曦是好人，简直是我一生最大的污点。”化身老者冷笑一声：
“不过，你猜为什么我和菈妮，都愿意把这件事的信息告诉你？”
“你什么意思？”李诚眯起眼睛。
“因为我和她都知道，凭借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拯救蕾哈娜，她是永眠魔女，具备的是魔女之力，那是超脱于世间常理的伟力，是为了修正这个世界而存在的力量。”
“是与我一样，直接从世界树的根须中获得的力量。”
化身老者笑着：“你说你要去唤醒蕾吉娜，那你大可以去试试。”
“只要尝试了，你就会知道，自己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有多么的渺小。”
“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你的威胁，你的威胁对我而言，毫无威胁。”
“你说顺口溜呢？”李诚冷冷地看着他，盘算着要不要再给这老登屁股上装个脸。
“呵呵，行了，我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化身老者笑了笑：“说出你到底要什么补偿吧，要是你不要，就结算的时候投诉我吧。”
“那虽然会让我付出一部分代价，但也好过陪你个初升东曦在这里浪费时间，受尽折磨。”
“行吧。”李诚清楚，这老登恐怕是不会松口了，想了想，说出了后备方案：“嗯，第一，我要你解除，我在试炼中暴露姓名，就会传输出去的限制。”
“第二，嗯，就给我一颗死而复生的丹药吧。”
“第三，我想要一把不下于终焉之剑的神器。”
“第四，我还要一个能够向你提无限次愿望的机会。”
“第五，我还要……”
“停停停，一上来就提这么多要求？你她妈问我要补偿呢，还是许愿呢？要不要我给你一百个？”化身老者阴阳道。
“嗯？只能提一百个吗？你之前也妹说满足我多少要求啊！”李诚大惊失色：“那我可得好好删减几百个呢……”
“你TM……”化身老者绷不住了：“就两个，我最多给你两个选项！”
听到这话，李诚微微勾起嘴角。
人都是折中的，要是他一开始就只要一个或者两个要求，这老登肯定会想办法抗拒。
但他一开始就提这么多个，老登就会给他两个了。
“那我就要解除身份限制，还有死而复生的丹药吧。”李诚想了想说道。
第一样是为了接下来的操作，第二样，则是用来保命的道具。
不过不是保自己的命，而是保NPC的。
“胃口还真是大呢，给你吧，我们两清了，狗东西。”化身老者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目光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亏欠的意味在里面。
或许不作为世界树的化身，只作为一个人的话。
他也会去选择，拯救蕾哈娜这个可怜的女孩吧。
将赐福与道具给了李诚之后，化身老者也与菈妮一样，从这片空间中，消失了。
等到他消失许久之后，莉莉丝才从裤裆里探出猫头：“喂，李诚，你……不会还是打算拯救那个蕾哈娜吧？”
“你倒是懂我啊。”李诚揉了揉她的脑袋。
“呵呵，我不仅懂你，我还知道，阻止你一点用都没有呢。”莉莉丝打了个哈欠：“那你打算怎么做？按照老东西的说法，他根本就不担心你唤醒蕾哈娜。”
“更别提，蕾吉娜的身体里，还有邪神的入口，万一方法不对，麻烦就大了。”
“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逼他告诉我。”李诚露出温暖阳光的笑容：“现在，这老东西不愿意说，是因为他觉得我没办法强行唤醒蕾哈娜。”
“换句话，只要我能证明自己，可以强行唤醒蕾哈娜。”
“那我的威胁就有效了，老东西为了不让我把邪神引来，就会把唤醒她的正确方法告诉我。”
“……”莉莉丝想了半天，终于理清楚了里面的逻辑：“呵呵，还真是你的风格啊，可是，你要怎么做，按照他说的，你的实力是不够的啊……奥，我懂了！”
莉莉丝一拍猫爪：“你是打算通关了之后，再回来救蕾哈娜，对不对！”
“嗯，到时候，你要么是新律法的颁布者，要么已经取代了深渊意志，你想做什么，自然就能做什么了！李诚，你这一次很谨慎啊喵！”
布偶猫自顾自地说完之后，却突然发现，李诚像是看煞笔一样看着她。
莉莉丝：“……”
“我说的不对吗喵？”
“太慢了，也太浪费时间了，而且，那么做的话，蕾哈娜的嫁妆就只能二周目用了。”李诚摇摇头：“嗯，你说的这个方法，是正常玩家的选择。”
“可我，可是邪道玩家。”
说着，他看向蕾哈娜：“不就是魔女之力吗？谁没有是的？”
谈话间，无数的再生之力，从他的身体中涌出，朝着蕾哈娜的身体包裹了过去。
他之前就发现了，再生之力，能够抵御这方世界的侵蚀。
既然能够防御，那就自然可以进攻。
果不其然，再生之力钻入蕾哈娜的身体之后，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的再生之力，侵蚀了永眠魔女·蕾哈娜的身体，你从她身上，夺取了被恐惧外神*****污染的魔女之力，你的再生之力消耗100人份，你获得了再生之力1人份……】
“该死的，电表没法倒转了……”李诚皱起眉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资源获取跟不上消耗的情况。
而且，两方的转化比，竟然达到了惊人的100：1。
“若是要把她身上的魔女之力都强行吃光，需要多少再生之力？”李诚在心里默念。
【估算不准确，但起码需要5000万以上。】
“5000万啊……真是可怕的数字。”李诚的嘴角却翘了起来。
这数字虽然恐怖，但对他而言，却并非不能做到。
若是将整个暴怒父神领地内的魔族，全部都献祭了。
献祭的过程中，还让他们用心地帮自己十月怀胎，温养再生之力的话，那说不定就够了。
若是还不够的话……
哼哼，不还有个半神吗？
“我想，我这次的计划，要更加激进一点了。”
李诚露出了阳光温暖的笑容。
莉莉丝看到这笑容，一下子就打了个冷颤。
她很清楚，每当李诚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会有特别逆天的事情发生了。
……
另一边，回到世界树根须里面的化身老者，感受着李诚钻入蕾哈娜体内的再生之力，吓了一大跳。
“该死的，忘了这小子，也能够使用魔女之力！”
“明明是个男人，却用魔女的力量，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李诚。”
“TMD，还有这个再生之力，怎么跟俺寻思之力似得……”
“不过仔细想来，倒也说得通，再生魔女可是七位魔女中，最先诞生的那一位，在魔女中代表着‘生’的权柄。”
“该死的，这个再生魔女也太蠢了，要不是她着了李诚兽这玩意儿的道……我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化身老者踌躇不已，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做好。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那再生之力停了下来，而蕾哈娜身体内的魔女之力，几乎没有消减。
“噗，哈哈哈哈，我也是关心则乱了！”化身老者一下子笑出声：“我竟然会担心，这货用再生之力唤醒蕾哈娜……”
“那得要多少？”
“一千万，两千万，五千万？”
“他一个不到四阶的菜鸡，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再生之力？”
“难道靠许愿吗？”
“哈哈哈哈哈哈！他要是能凑出来这么多的再生之力，老夫我当场就把这张桌子给吃掉！”
化身老者志得意满地，指向自己吃饭的桌子。
却看见菈妮正坐在桌子旁，对着铁腕，敲筷子：“砰砰砰……”
化身老者：“……”
菈妮：“今天的饭还没好吗？我想吃饭，我好饿。”
化身老者：“……”
菈妮：“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说我只要好好吃药，就能来你这儿蹭饭吗？”
化身老者：“……”
菈妮：“你要是不做饭的话，准备准备，把这张桌子吃掉，表演给我看，也行。”
化身老者冷笑一声：“呵，菈妮，你啊，太高估那个少年了，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这货，绝没有可能，收集到足够的再生之力！”
“这个赌，我可以和你打。”
“有趣，老东西，这还真是稀奇呢，你竟然主动和我打赌。”死之魔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好吧，我就赌，你一定会吃下这张桌子，如何？”
“呵呵，那我要是赢了，你就给我好好吃药，而且，绝对不允许再来烦我！”化身老者也笑了。
五千万再生之力，那可是五千万条生命！
就算献祭的是超凡者，需要的量级，也是巨大的。
难不成，这初升东曦，还能把整个暴怒父神领，全都给炼了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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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菈妮，你别逼我动手。”
菈妮强调：“叫我迪亚波罗斯。”
化身老者苦口婆心：“菈妮，你抓紧跟我离开这里，不要再影响试炼的进程了。”
菈妮继续强调：“叫我迪亚波罗斯。”
化身老者循循善诱：“你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在影响着试炼的发展，这样下去，李诚的试炼难度会朝着难以预测的高度上升，菈妮。”
菈妮反复强调：“我都说了，叫我迪亚波罗斯！”
化身老者一声怒吼：“你TM再给我比比，我就把你永远放逐到世界树之外，再不给你任何进来蹭饭的机会！TMD，给我吃药，给我把药吃了！”
“……”菈妮沉默片刻，接着看向李诚：“哎，这里反正是幻象，这些药物对我也没什么作用，我就吃了，免得这老家伙一直烦我。命运帝君，您切勿真的认为我有病。”
李诚：“……”
李诚：“我懂，我都懂，你放心，你的身份，我完全相信。”
半分钟后，菈妮服下化身老者的药物，看着李诚，疑惑不已：“咦，你是哪位？咦，我又是哪位？这里是哪？我在这里干什么？”
李诚：“……”
“哈哈，开个玩笑，命运帝君奈亚特拉提普，我当然记得你的身份，也记得我自己的。”菈妮狡黠一笑，将一个徽记放到李诚手心，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这里了，待到你回归满月学院，吾二人自会再行相见。”
“其他的，我无需多言，帝君自知命运终有定数，命中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终会无。”
“蕾哈娜是个可怜的孩子，但她的结局已然固定。”
“帝君切忌，勿要因她一人之命数，惹上孽缘的因果。”
说着，菈妮的身体就被黑色的雾气笼罩。
她的身影一点点变得模糊，最终在这方空间内，消失不见。
化身老者嘴角抽搐：“完了完了，感觉这货的病感觉更严重了。”
他又看向李诚，掏出药瓶，狐疑不已：“小子，你要不要也来点？”
“不不不，我就不需要了。”李诚连忙摆手：“咳咳，我刚刚那个什么奈亚特拉提普，是瞎几把编的，你知道的，我打不过那个疯女人，咳咳。”
“嗯……”化身老者点点头，刚要说什么，身后又出现一条裂缝。
紧接着，死之魔女从里面探出脑袋，直勾勾地盯着李诚：“你说谁是疯女人？”
李诚：“……”
化身老者：“……”
两人瞬间汗流浃背。
李诚的脚趾，更是在鞋子里抠出了三室一厅。
沉默中，菈妮面不改色，却突然绕过化身老者，朝李诚传音道：“不愧是帝君奈亚特拉提普，您果然是神中豪杰，竟然选择了装成神经病，欺骗这愚不可及的老家伙。”
“帝君，我果然还是太过耿直，与你相差甚远。”
菈妮的逻辑非常简单——她首先确定自己没病，是个正常人。不是神经病。
所以，其他的，认为她是神经病的人，自然就是神经病了。
李诚装成他们的样子，自然就是装成神经病。
真是缜密无比的逻辑。
李诚：“……”
李诚：“……”
李诚负手而立，睥睨天下：“呵，没想到让你看出来了我的计谋，没错，我就是要装成神经病，混入这些看不透幻象的蠢人之中，利用他们，引导他们，破除幻象。”
“迪亚波罗斯卿竟能看穿我的计划，你的智慧，得到我的认可了。”
菈妮：“好说好说。”
李诚：“基操勿六。”
菈妮：“先行撤退。”
李诚：“好走不送。”
就这样，死之魔女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化身老者：“……”
“李诚啊，我刚刚好像感觉有人在骂我，你有头绪吗？”
“咳咳，我觉得这是错觉，你觉得呢？”李诚眨眨眼。
“行吧，好了，这次菈妮乱入到这里，是我的问题……”说到这里，化身老者又狐疑地看向李诚：“我问你，你确定自己不需要吃药吗？”
“我真没病，哥。”李诚无语。
“菈妮也是这么说的。”
“……”
“算了，看你这么出生，应该和神经病不怎么沾边，总之，这次的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嗯，她不会再来了，行了，你继续试炼吧，我就撤了。”
化身老者摆摆手，就要离开这里。
“等一下！”李诚却不乐意了：“我说，世界树大人，您的道歉，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吗？”
“……”化身老者停步，眼睛眯成一条缝：“李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世界树的化身，是此方试炼的构建者，我给你道歉，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的道歉呗？”李诚用再生回溯存好档，确定自己安全之后，幽怨地看着他：“我这样的弱者，配不上您这样强者的道歉，也配不上您的补偿呗？”
“……”化身老者嘴角抽搐。
要不是知道这玩意儿是个初生东曦，他还真被骗了，以为他可怜兮兮的。
但现在，他只觉得这比东西，真是个老阴阳人了。
于是，化身老者也没好气地阴阳怪气：
“哎呦，谁能看不上您李诚大人啊，您这样的初升东曦，那可是万古不生啊，啧啧啧，行了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快点，滚滚滚。”
“别逼我把试炼难度给你再翻几倍哦。”
“好好好，老家伙，你强大，你牛逼，你威武不凡。”李诚竖起大拇指：“我比不上你。”
“那是，知道就好。”化身老者摆摆手：“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别没事找事。”
李诚却是继续说道：“可是，老先生，你也不想自己犯错误的事情，被世界树知道吧？”
化身老者：“？？？”
李诚的言语笃定无比，而化身老者眯起的眼睛也缓缓睁大，看向他的目光中，多出了很多的审视。
“你是怎么推测出，世界树可以处罚我的？”
“你猜？”李诚笑了笑。
他哪里是推测出来的。
其实，这根本就是PC版本中的游戏设定。
世界树的规则孕育秘境，所谓的化身，并非是世界树的规则本身，只是一个可以借用力量的管理者，自然也要受到规则的约束。
虽然量子科技之前就说了，这个版本的秘境是AI技术生成的，所以管理者的模样，与PC版本的不一样。
但只要这个设定在，化身老者，就绝对不可能违抗世界树的规则。
“呵，老朽还真是看走眼了啊，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没想到，你竟然敏锐到了这种程度。”化身老者叹息一声。
漫长的时间长河中，虽然不多，但化身老者，还是与几个出色的试炼者建立了联系。
可惜的是，这些试炼者们，没有一个，看出来了他与世界树的关系。
没错，他虽名为世界树的化身，但却并非世界树本身，只是其中一条根茎的化身罢了。
他这条根茎，负责掌管这方天命世界的秘境。
而世界树本身沉浸在幻梦之中，休养生息，并在梦中与无数不同的世界与时间相连，制造不同的秘境。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若是试炼者无所谓也就罢了。
若是试炼者在最终结算的时候控诉，那他身为管理者，还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可以答应。”
化身老者叹了口气，有些嫌弃地看着李诚。
说实话，他是一点补偿都不想给这个初升东曦的。
要知道，化身老者最讨厌的就是加班。
而今天，因为这个初生东曦和菈妮那个神经病，他已经加了一次班了。
不仅要加班，还要给这个初生东曦补偿……
这TM不成了自费上班了吗？
而李诚看着化身老者那便秘一样的表情，乐了。
这货越是难受，就越说明李诚做对了。
他想了想，指向蕾哈娜：“那我要的补偿，就是唤醒这个女孩，解除这女孩身上的问题。”
唤醒蕾哈娜，应该是蕾吉娜任务线的最后一步。
李诚要试试看，能不能用邪道速通。
而听到这话，化身老者却是皱起眉头，意外无比。
他完全没有想到，李诚想要的补偿，竟然是这件事。
为了救一个无辜的少女，不惜冒触怒我的风险吗？
这小子，虽然出生了点，但本性确实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啊。
“哎，可惜了，李诚。”化身老者摇摇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切，真是没用啊。”李诚撇撇嘴。
“……”化身老者也不生气，继续说道：“蕾哈娜是被封印的门，身负永眠魔女的命运，若是她醒来，那这个世界就会遭逢大劫，所以，我是不可能帮你唤醒她的。”
“深渊侵袭，但天命世界还有一息尚存的可能，可若是那与蕾哈娜连通的世界降临，那此方世界，就只剩下毁灭一途了。”
“我不帮你，是为了这个世界，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所以，不要管了，牺牲一人，拯救一个世界，这是笔性价比极高的交换。”
“甚至，是一笔不怎么等价的交换。”
果然是这样啊，把玩家推入两难的抉择之中，让玩家在矛盾中苦苦挣扎，代入感越强，就越痛苦。
这游戏的老味道，又上来了。
李诚心中暗叹一声，但心里面却怀疑起这波剧情的可能性。
要知道，PC版本中，琉璃的命运也是无解的，玩家只能在杀她和GAME OVER中二选一。
可在这个版本里，琉璃却是可以救赎的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蕾哈娜的命运也是能够改写的呢？
当初，琉璃的命运被改写，不仅让李诚获得了一只下头的母龙糅变器，还让他获得了【终末匕首】这个神器。
这神器后来又合成了【终焉之剑】，成了他最重要的武器，还将蕾吉娜转化为了“不详族”，开启了她的支线，让李诚见到了蕾哈娜。
两段剧情环环相扣，
可以说，若是没有改变琉璃的命运，李诚就连开启这蕾哈娜剧情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蕾哈娜的剧情也是一样，可以打出完美结局？
若是打出来了，那又会获得什么奖励？
琉璃的嫁妆是【终末匕首】这样的唯一神器。
那拯救难度比琉璃还要高的蕾哈娜，给的嫁妆，岂不是要比【终末匕首】还要强？
作为一个收集控，李诚绝对不能让那新装备，在他面前溜走。
于是，他长舒一口气，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向化身老者：“你告诉我，为了天下苍生，应当舍弃小我，以一人之命，换苍生之幸。”
“嗯，没错，这是划算的买卖。”化身老者点点头。
“无论是你，还是菈妮，都在说着，要拯救天下苍生，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要牺牲这个女孩。”李诚摇了摇头：
“这让我感觉相当可笑，这女孩为了世界，宁愿牺牲自己，将邪神侵蚀的入口封印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永世长眠。”
“但你们，却连拯救她的努力，都不愿意去付出。”
“那我想问，这女孩，就不算天下苍生了吗？”
化身老者：“……”
“既然要拯救苍生，那为何不救她？口号喊得嘹亮至极，却对眼前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漠视无比。”
李诚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一人不救，又何以救天下苍生？”
化身老者沉默地看着李诚，半响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个出生玩意，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没错，你说的有道理，无论是我还是菈妮，我们都太会说漂亮话了。”
“这么说？”李诚看向他。
“但这件事，我还是不能帮你，风险太大了。”化身老者摇摇头，发自内心地说道：“抱歉。”
李诚却没有失望，反而继续问道：“老家伙，既然你说风险太大了，也就意味着，你确实知道要怎么拯救她，对吗？”
“嗯，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化身老者摇摇头：“你不清楚，那个邪神的世界，是个怎样的地方。”
“这么说吧，天命大陆与深渊的对决，是文明与文明的对决，我虽偏向天命大陆，却也不会过分干预。若是最终天命输了，那也不过是命运使然。”
“这个世界的主人，会从一个换成另外一个。”
“但那些邪神所在的世界不同。”
“他们不是文明。”
“他们，是末日。”
“若是打开了通路，那等待着天命大陆的，是归于一片混沌之中的末日。”
“到了那时，这颗世界泡就会彻底消失。”
“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知道，我给你说的这些，你无法完全理解。”化身老者摇了摇头：“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你的实力太差，更多的秘密，你只要听到，就会疯掉。”
做了这么宏大的背景设定嘛，不愧是你啊，量子科技……李诚挑挑眉毛：“那我要想知道那些秘密，需要到什么级别？”
“最起码，你要成为新神的王，颁布属于自己的律法。”化身老者笑着：“或者……你将深渊彻底驱逐，将祂取而代之。唯有如此，你才有聆听这个世界真相的资格。”
这么说来，是二周目的内容……李诚大概明白了。
“所以，换一个补偿吧，李诚。”
这一次，化身老者看向李诚的目光中，没有了原本的嫌弃。
只剩下惋惜。
李诚也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几秒钟之后，轻声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把拯救她的方法，告诉我比较好，我说的是那种既能够让她苏醒，又不会让邪神到来的方法。”
“你不要这么执拗，我都给你说了，风险太大……”
“因为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还是会自己想办法去救。”李诚摊摊手：“到了那时候，若是我真的搞错了努力的方向，把邪神放进来了，咱们都得玩完。”
化身老者：“……”
“你应该很清楚，说一不二，一直都是我的忍道。”李诚坚定的看着他。
化身老者：“我********”
“嘿，你这客服，怎么还骂人呢？”李诚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去世界树那里投诉你？”
“呵呵，搞不定就胁迫了吗？认为你这个初升东曦是好人，简直是我一生最大的污点。”化身老者冷笑一声：
“不过，你猜为什么我和菈妮，都愿意把这件事的信息告诉你？”
“你什么意思？”李诚眯起眼睛。
“因为我和她都知道，凭借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拯救蕾哈娜，她是永眠魔女，具备的是魔女之力，那是超脱于世间常理的伟力，是为了修正这个世界而存在的力量。”
“是与我一样，直接从世界树的根须中获得的力量。”
化身老者笑着：“你说你要去唤醒蕾吉娜，那你大可以去试试。”
“只要尝试了，你就会知道，自己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有多么的渺小。”
“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你的威胁，你的威胁对我而言，毫无威胁。”
“你说顺口溜呢？”李诚冷冷地看着他，盘算着要不要再给这老登屁股上装个脸。
“呵呵，行了，我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化身老者笑了笑：“说出你到底要什么补偿吧，要是你不要，就结算的时候投诉我吧。”
“那虽然会让我付出一部分代价，但也好过陪你个初升东曦在这里浪费时间，受尽折磨。”
“行吧。”李诚清楚，这老登恐怕是不会松口了，想了想，说出了后备方案：“嗯，第一，我要你解除，我在试炼中暴露姓名，就会传输出去的限制。”
“第二，嗯，就给我一颗死而复生的丹药吧。”
“第三，我想要一把不下于终焉之剑的神器。”
“第四，我还要一个能够向你提无限次愿望的机会。”
“第五，我还要……”
“停停停，一上来就提这么多要求？你她妈问我要补偿呢，还是许愿呢？要不要我给你一百个？”化身老者阴阳道。
“嗯？只能提一百个吗？你之前也妹说满足我多少要求啊！”李诚大惊失色：“那我可得好好删减几百个呢……”
“你TM……”化身老者绷不住了：“就两个，我最多给你两个选项！”
听到这话，李诚微微勾起嘴角。
人都是折中的，要是他一开始就只要一个或者两个要求，这老登肯定会想办法抗拒。
但他一开始就提这么多个，老登就会给他两个了。
“那我就要解除身份限制，还有死而复生的丹药吧。”李诚想了想说道。
第一样是为了接下来的操作，第二样，则是用来保命的道具。
不过不是保自己的命，而是保NPC的。
“胃口还真是大呢，给你吧，我们两清了，狗东西。”化身老者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目光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亏欠的意味在里面。
或许不作为世界树的化身，只作为一个人的话。
他也会去选择，拯救蕾哈娜这个可怜的女孩吧。
将赐福与道具给了李诚之后，化身老者也与菈妮一样，从这片空间中，消失了。
等到他消失许久之后，莉莉丝才从裤裆里探出猫头：“喂，李诚，你……不会还是打算拯救那个蕾哈娜吧？”
“你倒是懂我啊。”李诚揉了揉她的脑袋。
“呵呵，我不仅懂你，我还知道，阻止你一点用都没有呢。”莉莉丝打了个哈欠：“那你打算怎么做？按照老东西的说法，他根本就不担心你唤醒蕾哈娜。”
“更别提，蕾吉娜的身体里，还有邪神的入口，万一方法不对，麻烦就大了。”
“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逼他告诉我。”李诚露出温暖阳光的笑容：“现在，这老东西不愿意说，是因为他觉得我没办法强行唤醒蕾哈娜。”
“换句话，只要我能证明自己，可以强行唤醒蕾哈娜。”
“那我的威胁就有效了，老东西为了不让我把邪神引来，就会把唤醒她的正确方法告诉我。”
“……”莉莉丝想了半天，终于理清楚了里面的逻辑：“呵呵，还真是你的风格啊，可是，你要怎么做，按照他说的，你的实力是不够的啊……奥，我懂了！”
莉莉丝一拍猫爪：“你是打算通关了之后，再回来救蕾哈娜，对不对！”
“嗯，到时候，你要么是新律法的颁布者，要么已经取代了深渊意志，你想做什么，自然就能做什么了！李诚，你这一次很谨慎啊喵！”
布偶猫自顾自地说完之后，却突然发现，李诚像是看煞笔一样看着她。
莉莉丝：“……”
“我说的不对吗喵？”
“太慢了，也太浪费时间了，而且，那么做的话，蕾哈娜的嫁妆就只能二周目用了。”李诚摇摇头：“嗯，你说的这个方法，是正常玩家的选择。”
“可我，可是邪道玩家。”
说着，他看向蕾哈娜：“不就是魔女之力吗？谁没有是的？”
谈话间，无数的再生之力，从他的身体中涌出，朝着蕾哈娜的身体包裹了过去。
他之前就发现了，再生之力，能够抵御这方世界的侵蚀。
既然能够防御，那就自然可以进攻。
果不其然，再生之力钻入蕾哈娜的身体之后，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的再生之力，侵蚀了永眠魔女·蕾哈娜的身体，你从她身上，夺取了被恐惧外神*****污染的魔女之力，你的再生之力消耗100人份，你获得了再生之力1人份……】
“该死的，电表没法倒转了……”李诚皱起眉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资源获取跟不上消耗的情况。
而且，两方的转化比，竟然达到了惊人的100：1。
“若是要把她身上的魔女之力都强行吃光，需要多少再生之力？”李诚在心里默念。
【估算不准确，但起码需要5000万以上。】
“5000万啊……真是可怕的数字。”李诚的嘴角却翘了起来。
这数字虽然恐怖，但对他而言，却并非不能做到。
若是将整个暴怒父神领地内的魔族，全部都献祭了。
献祭的过程中，还让他们用心地帮自己十月怀胎，温养再生之力的话，那说不定就够了。
若是还不够的话……
哼哼，不还有个半神吗？
“我想，我这次的计划，要更加激进一点了。”
李诚露出了阳光温暖的笑容。
莉莉丝看到这笑容，一下子就打了个冷颤。
她很清楚，每当李诚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会有特别逆天的事情发生了。
……
另一边，回到世界树根须里面的化身老者，感受着李诚钻入蕾哈娜体内的再生之力，吓了一大跳。
“该死的，忘了这小子，也能够使用魔女之力！”
“明明是个男人，却用魔女的力量，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李诚。”
“TMD，还有这个再生之力，怎么跟俺寻思之力似得……”
“不过仔细想来，倒也说得通，再生魔女可是七位魔女中，最先诞生的那一位，在魔女中代表着‘生’的权柄。”
“该死的，这个再生魔女也太蠢了，要不是她着了李诚兽这玩意儿的道……我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化身老者踌躇不已，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做好。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那再生之力停了下来，而蕾哈娜身体内的魔女之力，几乎没有消减。
“噗，哈哈哈哈，我也是关心则乱了！”化身老者一下子笑出声：“我竟然会担心，这货用再生之力唤醒蕾哈娜……”
“那得要多少？”
“一千万，两千万，五千万？”
“他一个不到四阶的菜鸡，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再生之力？”
“难道靠许愿吗？”
“哈哈哈哈哈哈！他要是能凑出来这么多的再生之力，老夫我当场就把这张桌子给吃掉！”
化身老者志得意满地，指向自己吃饭的桌子。
却看见菈妮正坐在桌子旁，对着铁腕，敲筷子：“砰砰砰……”
化身老者：“……”
菈妮：“今天的饭还没好吗？我想吃饭，我好饿。”
化身老者：“……”
菈妮：“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说我只要好好吃药，就能来你这儿蹭饭吗？”
化身老者：“……”
菈妮：“你要是不做饭的话，准备准备，把这张桌子吃掉，表演给我看，也行。”
化身老者冷笑一声：“呵，菈妮，你啊，太高估那个少年了，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这货，绝没有可能，收集到足够的再生之力！”
“这个赌，我可以和你打。”
“有趣，老东西，这还真是稀奇呢，你竟然主动和我打赌。”死之魔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好吧，我就赌，你一定会吃下这张桌子，如何？”
“呵呵，那我要是赢了，你就给我好好吃药，而且，绝对不允许再来烦我！”化身老者也笑了。
五千万再生之力，那可是五千万条生命！
就算献祭的是超凡者，需要的量级，也是巨大的。
难不成，这初升东曦，还能把整个暴怒父神领，全都给炼了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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