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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被幽禁的小寿王

    “凭什么把本王关在此处?”小寿王隔着房门对着外面大喊。

    “王爷,这是上面的意思,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小寿王气得捶门。

    杏儿连忙伸手将他拦下。

    “殿下,仔细手。”

    小寿王怕伤着杏儿,气鼓鼓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蹬掉鞋子就躺了上去。

    “殿下,那日你出门到底发生了何事?”

    何事?

    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沈周那个奸诈小人约他去千灵艺坊,说是要事相商,他还以为能抓住他什么把柄。

    结果那小子拿出把宝弓,说是长庆王知道他喜好骑射,特献上昔日大败敌国缴获的宝弓,以示投诚。

    对于这话小寿王是不信的。

    毕竟长庆王又不是傻子,这东西若被堂兄发现,那便是结党营私的铁证。

    在没有完全建立信任之前,他不可能这么草率拿出这种东西。

    结果弓看到一半,那小子说腹痛要去如厕。

    他见那小子迟迟不回,刚觉得不对,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他刚推开窗户想看个究竟,一堆人就冲进来四处胡看,且当即便要把他扣下带走。

    通过刀具认出是朝廷的人,他就没过分挣扎。

    没曾想还把他关府里了。

    “殿下怎么不说话?”见小寿王沉默,杏儿担心地问。

    小寿王将小臂撑在脑袋后面,只摇了摇头。

    按理若是因为那把弓或者长庆王的关系,堂兄怎么着都得当面审一审他才对,二话不说把他囚禁了算怎么回事?

    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

    “本王说了本王那日和姓沈的约在千灵艺坊,是他主动邀的本王!”

    小寿王被关在府内,一点外面的消息都得不到,却不间断有人来问他那日的行踪以及那把弓出现的原因。

    那把弓出现的具体原因他自然不能和盘托出。

    否则当真是要坐实了谋朝篡位的罪名。

    不过听他们的口气,也不像知道那把弓出处的样子,

    小寿王实在想不通。

    “可据微臣调查沈小公子那日跟几位士子在碧海楼小聚。”

    “你脑子……”小寿王强行将骂人的话憋回去,“他就不能请几个人替他做假证?”

    “不光是那几位士子,碧海楼的小二和掌柜的都能证明沈小公子当日的确去过碧海楼,但千灵艺坊却无人表示当日见过沈小公子。”

    小寿王实在忍不住,拍桌而起,手掌撑在桌面上,逼近问话的人恶狠狠地问,“你的意思是本王说谎咯?”

    “微臣并无此意。只是证据面前,微臣……”

    “闭嘴!”小寿王呵止他,“你们到底在查什么?”

    “请殿下恕罪,微臣实在无可奉告。”

    “那就麻溜儿地滚出去!”换作早两年,他已经一脚踹上去了。

    把人赶走以后,小寿王坐回凳子上,用手撑着脑袋。

    那姓沈的是有分身术不成?

    小寿王气得猛踹桌腿。

    冷静,冷静,老女人说过不能当莽夫。

    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那日千灵艺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寿王当机立断选择了装病。

    王府才刚置办好,还没来得及请府医他要是病了,他们必然得去外面找大夫。

    届时他兴许能从大夫口中打听到外面的消息。

    但值守的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生病一事。

    仿佛早料到他有这一招似的。

    不得已,小寿王只能出狠招,当真摔碎茶盏,用瓷片在自己身上豁了两道血流如注的口子。

    “殿下,殿下!”杏子急得快哭出来,“快找大夫来!”

    “快些!殿下的血止不住了!”在杏子高喊第二声之后,外面的人终于肯开门查看。

    见小寿王的血迹已经浸透血迹,人也半厥不厥,终于不得已去找了大夫来。

    趁大夫替自己包扎的功夫,小寿王强忍着痛意,用只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说!近日千灵艺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夫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小寿王。

    小寿王在监视人的视野盲区抓住他的衣领,“说!不然你今日别想走出王府!”

    “千灵艺坊,千灵艺坊……”大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哦,对,听说齐越使臣死在了千灵艺坊。”

    “死了?怎么死的?”

    “王爷都不知道的事,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得知啊?”

    还不等小寿王继续问,守卫便催起来,“赶紧的给殿下包扎好!”

    大夫三下五除二替小寿王处理好伤口,开了一副内服的药,在守卫的催促下离开。

    结果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人截下。

    “官爷们这是何意?”

    “恐怕得劳你在这儿留一阵子了。”

    “这,这是……”大夫不敢挣扎,只能被人架着走,扔进一间幽闭的房间。

    不是说他不说才不能走吗?

    怎么说了也不能离开?

    嘤嘤嘤——

    ……

    “你小皇叔近日都不曾送信来?”

    今日午膳有一道菜是板栗炖鸡,苏棠忽然想起小寿王在信里提起过。

    但这熊孩子也不知疯到哪儿去了,之前还五六日便来一回信,这次似乎隔得久了些。

    该有八九日了。

    萧韶鄞摇头,“不曾。”

    而后状似无意问道:“阿娘就这般想他?”

    萧韶鄞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看不惯他这位小皇叔,但也不能接受对方在阿娘心中的地位胜过自己。

    苏棠听着萧韶鄞幼稚的发言,顿时哭笑不得。

    还以为他长大便不在意这些了呢。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阿娘不是想他,是担心他。”苏棠摸摸萧韶鄞的脑袋替他顺毛,“你将来若是在外边建府,阿娘只怕更忧心,恨不得日日给你写信。”

    萧韶鄞这才像高傲小猫摇尾巴似的松口,“儿臣会替阿娘问问。”

    苏棠颔首,掩不住笑意,“多谢。”

    ……

    “千灵艺坊分为东西南北四苑。当日于北苑宴请齐越使臣,是以南苑的闲杂人等皆被提前肃清。只余艺坊的伶人和斟茶倒酒的婢女。

    韩禧跟在陈司直身后,静听鸿胪寺丞的供述。

    鸿胪寺官员带他从北苑的大堂走出,来到外面的一处空地。

    “当时会盟使左靖便是在此处背后中箭。”

    陈司直在此时提出了疑问,“背后?他身后不该有人跟着吗?”

    “当时他跟那舞姬拉扯,跟着他的两个护卫注意力皆被他和舞姬的动作吸引,一人便走到他身侧,盯着他和舞姬的动向。再者若是箭术高超,未必不能穿过二人将箭射向左靖。”

    韩禧抬头环顾四周。

    北苑是四苑当中最大的。

    剩下三苑皆是楼阁。

    精于骑射者若是站在楼阁的二层或是三层,可以俯瞰到左靖当时所在的位置,的确有可能做到。

    陈司直对鸿胪寺丞的话不置可否,“按理齐越使臣的行踪经过你们鸿胪寺多重掩护,不该轻易暴露才是,会不会是你们之中出了内鬼?”

    韩禧闻言猛猛看向陈司直。

    当着人家的面问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鸿胪寺丞略微蹙眉,但还是客客气气回答了陈司直的问题,“陈司直若对鸿胪寺的人有疑虑可一一盘问,包括在下。”

    陈司直见此又退了一步,“想来此事自然有叶寺卿查证。”

    韩禧待鸿胪寺丞离开后,不禁好奇,“大人就这么直勾勾地人家有没有叛徒,不怕打草惊蛇?”

    “现在这种情况谁都跑不了,哪里存在打草惊蛇一说?让凶手知道咱们怀疑他,指不定还能让他自乱阵脚。”

    韩禧一听觉得有理。

    还以为陈司直是只会死脑筋找证据的人,没想到心眼子也不少。

    能坐到这种位置上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韩禧正想说去另外三苑看看,就见柳寺丞从旁边的月洞门走进来,身后跟着林珣。

    柳寺丞率先开口,“陈司直可有什么发现?本官走遍了另三苑的所有房间,据本官判断,能有机会射杀会盟使的足有十二间。”

    陈司直若有所思地颔首,“那便有劳大人将这十二七处说与下官了。下官已按照大人的吩咐,问过鸿胪寺的官员,按他所说事情发生之前并没未察觉异常。”

    两人又交流了一阵,柳寺丞才带着林珣离开。

    韩禧跟在陈司直身后,“大人,柳寺丞都不曾亲自试过,就能具体到十二间?这有零有整的,未免太……”

    陈司直看向他,“怎么?你把本官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却没打听到柳寺丞是当年的武举魁首?他的步射、马射、马枪都是第一,要想知道一支箭能不能射到某处,轻而易举。”

    韩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柳寺丞竟是武状元出身?”

    那姓柳的一脸奸诈相,谁能看得出来?

    “大雍设武举,但自古以来都是重文轻武,再加之他出身不高,中状元之后便被派到边县去当了个八品县尉。

    期间他屡立奇功,先后抓捕过五个臭名昭彰的江洋大盗,甚至剿灭了一批盘踞多年的匪寇。官职自然也一升再升,最后被调回京城大理寺任职。

    这种事情上,我相信他不会作假,否则便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韩禧发现陈司直虽和柳寺丞政见不合,但说起这些还是挺客观的。

    陈司直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想,“本官虽不知你为何对他成见颇深,但他能有今日绝非单单只靠趋炎附势。”

    韩禧撇嘴,小声嘟囔,“您不也看不惯他吗?”

    林珣善文,柳寺丞善武,这俩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珠联璧合。

    大家若都是为真心查案而来自然是好事。

    陈司直没完全听清韩禧所说的话。

    但又隐约猜到一些,剜了他一眼。

    “这当官的人里面,有本事的不少。只不过……入鲍鱼之肆,难免久而不闻其臭。”

    陈司直感慨一句,带着韩禧去盘问千灵艺坊的伶人和婢女。

    只是,且不说他们有没有杀害齐越使臣的动机,光是拉弓射箭一点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更何况骑射需得长期练习。

    这些女子自幼在艺坊学艺,哪来的机会。

    所以问来问去也只是无功而返。

    不过好在柳寺丞那边有了新发现。

    “经过盘查,那十二间里面最可疑,且有机会犯案的只有一人。”

    柳寺丞也不卖关子,利落地说出了那人的身份,“前归德中郎将凌虎之子,凌行川。”

    陈司直接过他的话,“下官记得凌行川的父辈皆是死于齐越人之手,他的母亲因此郁郁而终,他自己也在战场上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后来他便靠着朝廷的抚恤银浑噩度日,整日喝酒买醉。”

    韩禧忽然有些佩服,他这师父这把年纪了记性是真好。

    随便一个人,只要他认识,他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寺丞颔首,“没错。他当日正巧拿着一把弓。本官派人去问过,那把弓是他父亲的遗物,他不定时会送去铁匠铺修理除锈。取完弓后,他遇到了昔日好友,耐不住对方相邀,到千灵艺坊小酌。

    他那好友的酒量远不及他,没多久便半撅了过去,凌行川让对方的小斯把对方送回家,自己则继续留下喝酒。

    许是那时,凌行川看见了会盟使左靖调戏舞姬,借着酒劲,一怒之下将他杀害。”

    “可……齐越人不同于蚩蛮人,跟咱们大雍人的打扮和长相都差不多。他怎么知道那是齐越人?”

    柳寺丞瞥了一眼韩禧,似是对他的多话有几分不喜,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齐越跟大雍谈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爹好歹是四品官,他见过左靖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多谢大人解惑。”

    韩禧赔完笑后琢磨起整件事。

    听起来合情合理。

    动机、凶器全都对得上。

    但他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柳寺丞将韩禧和林珣两个小辈轰出去,单独跟陈司直商议。

    “凌行川还未招供,不过刑部那边想直接把他带走。少卿大人的意思,咱们至多再拖两日,不然正卿大人那边也不好做。”

    陈司直闻言眉头皱起,刑部急着破案向上头交差,届时严刑逼供凌行川指不定得受多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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