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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不配进门

    薛引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沉重与无奈:“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小婉的名声已然受损,想要再寻得一门好亲事,恐怕是难上加难,”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

    孙氏在一旁,心如刀绞,她看着女儿这般模样,既心疼又气恼,她忍不住开口:“小婉,你这是何苦来哉?”但话语间,更多的是对女儿未来命运的担忧。

    薛小婉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哥哥,母亲,事已至此,我只能向前看,我愿意嫁给柳仕棉,成为柳家的女主人。”

    薛引与孙氏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女儿的决定虽然艰难,但或许真的是眼下唯一的出路,孙氏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她轻抚着薛小婉的头,声音哽咽:“女儿啊,你这是在拿自己的一生做赌注啊。”

    薛小婉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中闪烁着决然:“母亲,我愿意,只要能让家族免受非议,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薛引深吸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心:“罢了,既然小婉愿意,我们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这就去柳家,商议这桩婚事。”

    薛小婉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释然,也是坚定。

    在孙氏离开薛家,前往柳家商议婚事的途中,她的心情异常沉重,她清楚柳老太爷的性格,也深知这次提亲的艰难,但为了女儿的未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到了柳家门口,孙氏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门去,果然,柳老太爷一听到是关于薛小婉的婚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瞪大眼睛,声音严厉:“孙氏,你是来开什么玩笑的?我家仕棉的夫人贤良淑德,持家有道,岂能让一个私德有损的女子进门?”

    孙氏心中一颤,她知道这话说得没错,但她也清楚,现在是她女儿唯一的出路,她扑通一声跪在柳老太爷面前,声泪俱下:“老太爷,我知道这要求过分,但小婉她真的知道错了,她愿意为之前的冲动付出代价,只求能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柳老太爷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孙氏:“机会?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她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和感情吗?我告诉你,我柳家的大门,决不允许这种女子踏入!”

    正当孙氏绝望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柳仕棉匆匆赶来,他听到了孙氏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走到柳老太爷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爷爷,请听我一言。”

    柳老太爷看着柳仕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柳仕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爷爷,我是真的喜欢小婉的。”

    柳老太爷听到柳仕棉的这番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颤抖着手指着柳仕棉,声音几乎嘶哑:“你!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了!那薛小婉是什么人?全城皆知她私会你,败坏门风,你竟然还说要娶她为妻!”

    柳仕棉面对爷爷的怒火,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他挺直脊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爷爷,我愿意与她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

    柳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糊涂啊!你正妻健在,持家有道,怎可如此轻率?那薛小婉纵使入了我们柳家的门,也只能是个贱妾,岂能成为正妻?”

    柳仕棉闻言,心中一痛,但他还是坚定地说:“爷爷,我知道您看重门第和名声,但在我心中,真爱无价,我愿意为了小婉,承受所有的非议和指责。”

    柳老太爷看着柳仕棉那决绝的背影远去,气得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不肖子孙!为了一个薛小婉,竟然连家族的脸面都不要了!真是气死我了!”

    此时,柳家的议事厅内一片死寂,只有柳老太爷那愤怒的喘息声在回荡。

    孙氏站在柳家议事厅内,面对柳老太爷那阴沉的面容,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有力。

    她双手紧握,目光坚定地望着柳老太爷,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太爷,我孙氏今日前来,并非无理取闹,我薛家的女儿,论才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论样貌,更是倾城倾国,无人能出其右,她薛小婉,是真正的一等一的好女子。”

    柳老太爷闻言,眉头紧锁,他冷冷地瞥了孙氏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才学样貌?哼,孙氏,你以为我们柳家缺这些吗?我柳家需要的,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儿媳,而非一个私德有亏、名声败坏的女子。”

    孙氏的心一沉,但她并没有退缩。

    她抬起头,直视着柳老太爷的眼睛,声音中充满了坚定:“老太爷,小婉她确实犯了错,但她已经真心悔过,她愿意为了这份感情,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老太爷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够证明自己。”

    柳老太爷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决绝:“孙氏,你不必再费口舌了,我柳家绝不会让薛小婉成为仕棉的正妻,她若愿意,只能以妾的身份入门,否则,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孙氏的心如刀绞,她看着柳老太爷那决绝的背影远去,心中五味杂陈。

    孙氏步履沉重地回到薛家,她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她一进家门,便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四溅,犹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翻涌激荡。

    “母亲,您怎么了?”薛引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母亲,关切地问道。

    孙氏愤怒地抬起头,声音颤抖着说道:“那柳老爷子,他居然看不起我们小婉!他说小婉私德有亏,名声败坏,不配成为柳家的正妻!”

    薛引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沉痛,但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安慰母亲道:“母亲,您先别急,小婉的名声确实已经受损,如果不嫁给柳仕棉,恐怕也很难再找到好的归宿了。”

    孙氏闻言,更是痛心疾首:“那也不能就这么委屈了小婉啊!她可是我们的心头肉啊!”

    薛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眼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如果柳家真的愿意接纳小婉,哪怕是以妾的身份,也比她一个人孤苦无依要强啊。”

    孙氏沉默片刻,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一想到小婉要受这样的委屈,我这心里就难受得紧。”

    薛引轻轻拍着母亲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母亲,您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小婉在柳家过得好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希望。”

    孙氏看着儿子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和悲痛渐渐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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