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章 做梦

    谢安承的结局让人开心,也让人担忧。

    都是这个圈里的,谁家没有个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万一自己家的孩子也真的办了这样的事,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再有就是疼女儿的也不少,这事要是溅不起一点波浪,那以后那些人家就该以此为榜样了。

    于是都开始看九门解家的后续,这个事可不小。

    可惜了,让人失望了,九门就算是瘦死的骆驼,可它还是比马大着一圈呢,更何况九门还没死呢。

    二月红没有死,霍仙姑也没有死,张日山更没死。这三个人手上的人脉,还真的不能说小。

    眼看着白栀一个人身上牵着好几个人,对自己家的孩子有好处,怎么可能让解家因为这个出事,都出手压了下来。

    都不瞎,知道解家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各大家长都开始对惯的无法无天的孩子进行了教育。

    "离解白栀远一点,她平时出席宴会都是跟着解雨臣看你妈你爸我的,你这样的不够格,少去招惹,如果你想绝育就直说,去医院比解家动手安全。"

    一部分纨绔子弟在心里默默反驳自己不喜欢她。另一部分反驳自己不傻。剩下的才有意思,他们想的是自己家不够格,父母强行提咖揍自己不讲道理。

    反正从这之后的风气,突然就好了不少,那些招猫逗狗都少了,像谢安承一样强抢的人也收敛了。

    家里小姐们的待遇也提高了。不好的开始变好,好的越来越好,毕竟这交际圈里,不能太另类不是。

    今天的别人有多担心,白栀就有多淡定。毕竟人还晕着呢,不淡定不行啊。

    白栀被抱回了家,反正用的药用了多少都查清了,没有大问题,只等她醒过来了。

    都各回各家了,虽然尹南风不是自愿的,但是被绑走回家也算回家。

    解雨臣已经好久没有和白栀在一个屋子里睡觉了,本来应该挺开心的,但是白栀今天的情况真让他开心不起来。

    翻身把白栀搂在怀里,抱了好久,才下床卸妆。

    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的粉红因为时间和擦抹,在眼角位置开始变得细长模糊,倒是显得浓黑的眉和大红色的口红愈发明显。整个人带着刚厮杀完的煞气。

    解雨臣笑了一下,当年的师父也这样过吧,倒算是一脉相承了。

    洗漱完,又去守着白栀了。

    他睡的不安,经常醒过来看白栀一眼,等到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白栀才蔫了吧唧的醒过来。

    “怎么样,哪难受。”

    解雨臣扶起白栀,拍着她的背。

    “还行,就是头晕,胃有点难受,我饿。”

    看见她醒了就叫饿,难受也都说清楚了,也就彻底放心了。

    “你等着,厨房今天有人值班,粥是熬好的。”在白栀的身后塞了几个枕头,解雨臣才出门找人去端粥。

    “解玲,去厨房把粥端过来。”

    今天解玲和解绮轮流守夜,就怕白栀醒了有事。

    听见白栀醒了要吃饭的消息,解玲也是放心的笑了,“知道了。”

    解雨臣又回去看着白栀,结果刚越过屏风,就看见白栀又睡着了。

    把她的枕头拿出来,放平,省的难受。

    这次解雨臣是真的笑了。

    困了也还想着吃东西,看起来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家主,粥来了。”解玲站在屏风后面等着,就想看一眼白栀醒着的样子。

    “端”“粥”

    看着白栀眼睛都睁不开,嘴里还想着要吃,然后努力起身的样子,解雨臣有点想揍她了。

    醒了也没跟他多说两句,说睡就睡,听见粥来了,怎么样都要爬起来。

    没有办法的又将人扶起来,“端进来吧。”

    看着白栀睁不开眼但是能在解雨臣怀里张嘴要吃的,解玲也是挺服气。

    真是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了那张嘴。

    解玲刚喂了一口,白栀就再也撑不住的睡了过去。整个人还十分努力的睁眼要吃的,然后努力了没一会儿就真的睡过去了,在她耳边报菜名都醒不过来了。

    “回去休息吧,下午再上班。”

    看见白栀了,解玲也点了点头直接出去了。

    这一通折腾,解雨臣是真的没什么负面情绪了,躺下就睡过去了。

    白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但是身边的解雨臣还在睡,她也就没起身,又闭上眼睛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白栀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就有点让她发懵了。

    站在床踏上眼露焦急的解雨臣,凳子上皱眉把脉的大夫,远处眼睛含泪的解玲和解绮。

    白栀刚睁开的眼睛又赶紧闭上了,她总觉得那个场景好像自己要没了一样。

    太吓人了。

    “栀子,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又睡了。”

    解雨臣看着白栀醒了,刚开心点,结果又闭上了。

    白栀听见之后,怕他真的急出病来,就坐起来了,“我有点害怕,刚才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没一个表情好的,就差大夫摇摇头,然后你们开始哭了。”

    没有人能在白栀脑回路下一直悲伤,除非他在演戏。

    别人都在担心,结果当事人说可怕。

    有病,有大病。

    “现在下午两点了,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差点被你吓死,你可倒好,醒了看一眼就又闭上了。”

    解雨臣坐在床边上,气的拿手指戳白栀的头,戳的白栀一仰一仰的。

    “真的不怪我,我早就醒了一次了,但是你当时在睡觉,我怕吵醒你,就又睡了。你们叫我的时候我好像是听见了,但是我以为在做梦,就没吱声。”

    挡住一直戳自己的手,白栀满脸委屈。真的不是她不醒,是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上学的时候就这样过。

    和闺蜜头对头的睡觉,一个开始说梦话,另一个在睡梦里就开始回答。还答的挺对的呢,对面床铺的同学看见了,一边笑一边录音。

    她怎么知道真的有人叫她呀,谁家叫人报菜名啊。

    听到这的大夫气的哼了一声,“我就说她没事,你偏不信。她就是昨天受到点惊吓,这几天在精神上会有点影响。吃食上也注意点,要吃清淡的,软的。”

    大夫站起身,对着解雨臣没好气的说“就她这个状态,连安神药都不用开。让她走动一下,别总躺着,越躺越乏。”

    解雨臣也知道刚才着急,冒犯了大夫,幸好是从小看自己长大的,要不然早在自己不信的时候就走了。

    “行了,人醒了就好,我走了,你看着她吧。”

    刘大夫拿着箱子就走了,都不用送,这宅子,他熟。

    看着在屋子里站着的人,白栀又开始头晕了,人太多了,总觉得他们在跟自己抢空气。

    “都下去吧,对了,我昨天买的东西在吗?”

    “没在,应该在新月饭店了。”解雨臣又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就不问问昨天的情况吗?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首饰。”

    白栀直接下床,有点不服气的说“我都回来了,能有什么事。就我这身价,没人绑我才奇怪吧。再说了,能吃是福。一会儿去新月饭店吃饭,顺便拿东西。”

    看着跑去洗漱的白栀,解雨臣自己也回去换衣服了。

    解雨臣在车里给白栀说着昨天的事,要不是棍奴开着车追了好长时间,就算消息查的再快,也不能在紧要关头救下她。

    车里不只有人,还有几个礼盒。白栀知道是给昨天的听奴和棍奴的。

    “知道了,到时候好好谢谢他们。”

    没人觉得白栀在出了事情之后能在第二天出门,可她偏偏就出门了。

    尹南风听见白栀来的消息,就赶紧下楼了。

    看着白栀在前面走,解雨臣在后面提着袋子跟着,在场的人就知道,解家的这两个一点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被绑的姑娘都不放心上,那就只能是没人在她面前说不好听的。

    “南风,快,我昨天买的首饰在哪呢,那里面可是有一个蝴蝶戒指是给你的,可闪了。”

    尹南风看着慢悠悠走着的白栀,觉得她遭了天大的罪,赶紧过去扶着她。

    “怎么不歇歇,解雨臣手里拿着的又是什么。”

    白栀任由她扶着,要是不让她扶着,怕是觉得自己怪她了。

    “歇什么歇,我又没事,昨天就是来找你玩的,今天怎么样都要补上。他手里的是谢礼,给兰姐和小陈哥的,要不是他俩反应快,我怎么可能那么快被救出来。”

    尹南风也开心,特别是听见白栀说要找自己玩,就更开心了。

    两个相互依偎着上了楼,半点不管拿东西的解雨臣。还是听奴听见了,让人帮解雨臣拿着的。

    解雨臣好脾气的跟在后面,让知道谢安承结局的人有点难受。

    昨天还提刀杀人的伶人,今天就是“平易近人”的总裁。跨度太大,有点牙疼。

    包厢里的两人拆开了昨天的盒子,白栀拿着一个戒指往尹南风手上戴,乐的尹南风一把抱住白栀,疯狂的拿脸蹭。

    当当——

    敲桌子的声音打断了尹南风的动作,一张笑的虚伪的脸映入眼帘。

    “尹老板,上菜吧,栀子刚醒还没吃饭呢。”

    白栀疯狂点头,“对呀,我醒了就来找你了,我好饿呀。”

    “是嘛,那么想我呀,醒了就来了。”尹南风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戴戒指的手摸头发。

    那钻,那光,刺的人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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