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烛光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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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砚池，最近常常不回家，我留心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是被人把魂儿勾了去，”程母顿了顿，“江小姐，我想让那个人，把儿子还给我。”
江遥早已经大概料到程母的来意。
“伯母，腿长在程砚池的身上，并没有人强迫他做什么，更何况，他是个成年人，他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自己想爱的人。”
“但是那个人是你！”程母有些不快，“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跟砚池在一起！”
“别人的喜好，别人喜好的原因，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伯母，我不喜欢总是猜来猜去。”
程母被气得深吸了一口气，“好好好，给你面子你不接，那就别怪我把话说得太直白。砚池虽说将来大概率不是程氏的继承人，但凭他这样的身份，不说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至少也应当是知书达理家世清白的。”
“可是你，没有父亲，母亲也早逝，还有你早些年那一档子事儿。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最讨厌说什么清不清白的，好像讨论这些就是老古板，可是江小姐，你告诉我，清白真的不重要吗？既然不重要，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在乎呢？”
“您说得对，清白的确很重要。”江遥缓缓道。
“那你为什么还好意思跟我们砚池在一起？你是想让他，让我们整个程家，都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吗？”
“我说，清白很重要，但我并没有不清白，”江遥倔强而无畏地看着程母，“曾经，我也因为我的身体而自卑迷茫过，甚至为此寻过死，但我后来才明白，没有什么比一个堂堂正正生活的灵魂更加清白，真正不清白的，是那些伤害别人的人，是那些对别人的苦难指指点点的人。
“伯母，您问我为什么好意思，我倒要问问您，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做错事的又不是我，难道我要抱着别人给我的伤害，一辈子躲躲闪闪自卑羞怯地过日子吗？真正该羞愧的是那些伤害别人的人，而不是我，不过很遗憾，他们是没有羞耻之心的。”
“你……”程母惊讶地看着江遥。
“我今天在这里，跟您说这些，就是要告诉您，我不仅不会不好意思，我还要挺起胸膛，比任何人都活得光明正大，能从过去的伤痛里面走出来，那正是最光彩的事情！”
程母抬手指着江遥，“这么说，你是不准备离开砚池了？”
“这是我和程砚池的选择，请伯母不要干涉。”
“既然如此，我只好……只好……”程母一个字一个字地，“只好祝福你们。”
“啊？”方才还态度强硬的江遥，没想到程母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程母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了，“好孩子，就是这样才对，我宝贝儿子的女朋友，自然该有这样的品质格局。在今天来之前，我还担心砚池选错人，现在看来，砚池是有眼光的。”
“您刚才……”
程母站起来，走到江遥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程家白手起家，我和砚池爸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们不怕你家世不好，不怕你过去怎样，毕竟天塌下来我们程家都撑得起来，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为人软弱，心眼子窄，品质不好。
“现在，我的顾虑没有了，快回去吧，砚池他们还等着你呢。”
“伯母……”
“快去快去。”
江遥有些感激地看着程母，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能有这样开明思想的老一辈人，真的是凤毛麟角。
江遥重新回到包厢，程砚池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刚才谁找你？”
“秘密。”江遥莞尔一笑。
“嘶……”
两个人正说着话，包厢门又开了。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金娜娜！
“你怎么来了？”程砚池皱眉。
金娜娜没理他，冲江遥招手，“喂，江遥，出来一下，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你能送阿遥什么礼物？”程砚池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我跟我女朋友一起过个生日，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来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江遥按了按程砚池的肩膀，“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再次走出包厢外，江遥看着两手空空的金娜娜，“你想要送我什么？”
金娜娜扁了扁嘴巴，有些不耐烦，“先说好，只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啊？”江遥没听明白。
“江遥，不是我好心，是有人求我的。”金娜娜一直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在那，你自己去看吧。”
江遥上下打量着金娜娜，实在看不出来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楼梯间。
楼梯间里空荡荡的，见不到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灯坏掉了，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
“金小姐，你到底在搞什么……”
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有烛光亮起。
江遥一愣，烛光中，何韫清英俊的面庞那样好看又神秘。
男人手里端着蛋糕慢慢靠近，一双曜黑的眼睛里面，烛火的光芒灼灼闪烁。
“阿遥……”
江遥的心脏，突然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没想到，金小姐会帮你做这种事情。”
“我求了她很久的。”何韫清抬起嘴角一笑。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机会这样跟何韫清说一句话了。
“这里很安静，没有旁人。”何韫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没有旁人又怎样。”江遥的鼻尖有些酸涩，眼前浮现出那个何韫清对着媒体澄清与她的关系的视频。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
这些天来，每当夜深人静，她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抽痛就越明显。
这才发现，原来，她这么害怕独自一个人。
所以，她除了工作，剩下的大把时间就都用来跟程砚池待在一起。
上层社会的圈子里，大家都知道了。
何韫清，也一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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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早已经大概料到程母的来意。
“伯母，腿长在程砚池的身上，并没有人强迫他做什么，更何况，他是个成年人，他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自己想爱的人。”
“但是那个人是你！”程母有些不快，“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跟砚池在一起！”
“别人的喜好，别人喜好的原因，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伯母，我不喜欢总是猜来猜去。”
程母被气得深吸了一口气，“好好好，给你面子你不接，那就别怪我把话说得太直白。砚池虽说将来大概率不是程氏的继承人，但凭他这样的身份，不说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至少也应当是知书达理家世清白的。”
“可是你，没有父亲，母亲也早逝，还有你早些年那一档子事儿。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最讨厌说什么清不清白的，好像讨论这些就是老古板，可是江小姐，你告诉我，清白真的不重要吗？既然不重要，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在乎呢？”
“您说得对，清白的确很重要。”江遥缓缓道。
“那你为什么还好意思跟我们砚池在一起？你是想让他，让我们整个程家，都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吗？”
“我说，清白很重要，但我并没有不清白，”江遥倔强而无畏地看着程母，“曾经，我也因为我的身体而自卑迷茫过，甚至为此寻过死，但我后来才明白，没有什么比一个堂堂正正生活的灵魂更加清白，真正不清白的，是那些伤害别人的人，是那些对别人的苦难指指点点的人。
“伯母，您问我为什么好意思，我倒要问问您，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做错事的又不是我，难道我要抱着别人给我的伤害，一辈子躲躲闪闪自卑羞怯地过日子吗？真正该羞愧的是那些伤害别人的人，而不是我，不过很遗憾，他们是没有羞耻之心的。”
“你……”程母惊讶地看着江遥。
“我今天在这里，跟您说这些，就是要告诉您，我不仅不会不好意思，我还要挺起胸膛，比任何人都活得光明正大，能从过去的伤痛里面走出来，那正是最光彩的事情！”
程母抬手指着江遥，“这么说，你是不准备离开砚池了？”
“这是我和程砚池的选择，请伯母不要干涉。”
“既然如此，我只好……只好……”程母一个字一个字地，“只好祝福你们。”
“啊？”方才还态度强硬的江遥，没想到程母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程母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了，“好孩子，就是这样才对，我宝贝儿子的女朋友，自然该有这样的品质格局。在今天来之前，我还担心砚池选错人，现在看来，砚池是有眼光的。”
“您刚才……”
程母站起来，走到江遥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程家白手起家，我和砚池爸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们不怕你家世不好，不怕你过去怎样，毕竟天塌下来我们程家都撑得起来，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为人软弱，心眼子窄，品质不好。
“现在，我的顾虑没有了，快回去吧，砚池他们还等着你呢。”
“伯母……”
“快去快去。”
江遥有些感激地看着程母，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能有这样开明思想的老一辈人，真的是凤毛麟角。
江遥重新回到包厢，程砚池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刚才谁找你？”
“秘密。”江遥莞尔一笑。
“嘶……”
两个人正说着话，包厢门又开了。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金娜娜！
“你怎么来了？”程砚池皱眉。
金娜娜没理他，冲江遥招手，“喂，江遥，出来一下，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你能送阿遥什么礼物？”程砚池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我跟我女朋友一起过个生日，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来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江遥按了按程砚池的肩膀，“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再次走出包厢外，江遥看着两手空空的金娜娜，“你想要送我什么？”
金娜娜扁了扁嘴巴，有些不耐烦，“先说好，只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啊？”江遥没听明白。
“江遥，不是我好心，是有人求我的。”金娜娜一直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在那，你自己去看吧。”
江遥上下打量着金娜娜，实在看不出来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楼梯间。
楼梯间里空荡荡的，见不到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灯坏掉了，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
“金小姐，你到底在搞什么……”
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有烛光亮起。
江遥一愣，烛光中，何韫清英俊的面庞那样好看又神秘。
男人手里端着蛋糕慢慢靠近，一双曜黑的眼睛里面，烛火的光芒灼灼闪烁。
“阿遥……”
江遥的心脏，突然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没想到，金小姐会帮你做这种事情。”
“我求了她很久的。”何韫清抬起嘴角一笑。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机会这样跟何韫清说一句话了。
“这里很安静，没有旁人。”何韫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没有旁人又怎样。”江遥的鼻尖有些酸涩，眼前浮现出那个何韫清对着媒体澄清与她的关系的视频。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
这些天来，每当夜深人静，她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抽痛就越明显。
这才发现，原来，她这么害怕独自一个人。
所以，她除了工作，剩下的大把时间就都用来跟程砚池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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