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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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打头，榜眼石向之和探花万流云排在林风身后两边，其他人排在他们身后。
“入宫……！”
林风昂首阔步地带着人走进宫门。
前宫乃内阁军机处和各部门临时办公的地方，还有皇城卫军的住所，步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到了中宫大门。
一排排皇城侍卫横立大道两旁，经过宽阔的大道就是一条向上的长长白玉石阶，一个宏伟大殿矗立眼前，殿堂大门上方挂着一块蓝色镶金边的竖匾，上面写着“宏德殿”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匾的四周绘有九条金龙，有的抖动龙须，有的戏弄宝珠，有的昂首凝视，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太监冯竞拿着拂尘站在台阶下，高声道：“所有新科进士请在此等候听宣。”
“是。”
不一会儿，听到有人宫殿内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只听见里面山呼海啸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殿堂内，楚帝冷眼看向下面百官，“今年的会试舞弊案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竟然有七分的考生是通过舞弊进入的前二百名！诸国大比第一的林风竟然前二百名都没有进去！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
所以，所有参与舞弊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全部打入大牢发配劳役！所有通过舞弊进入前二百名的考生不但取消名次，而且下一届科考不准参加，情节严重者终身不能参加科举，也免去他以前的功名！”
“皇上圣明……”
“不过令朕更为震怒的是，有人试图烧毁考卷来瞒天过海，毁坏证据。可惜的是虽然抓住了他，但他却很意外地死在了大理寺的大牢中，实在令人意外。杜爱卿……”
“臣在。”
“你作为大理寺卿负有责任，令你尽快查明此人的死因，如果是被人害死，必须要查到凶手！”
“是。”
楚帝继续说道：“朕让内阁军机处和学士院的人重新批阅了考卷，也重新排出了名次，只有三分的考生算是名副其实，另外很多有实力却因为别人舞弊而落榜的考生进入了前二百名，”楚帝对丘和说道：“丘和，宣读吧！”
丘和拿起锦卷：大楚三十三年恩科殿试，楚都林风高中榜首状元及第！楚都石向之榜眼及第，江州万流云探花及第……
“宣新科状元林风、榜眼石向之、探花万流云进殿！”
殿外的冯竞说道：“请吧。”
林风三人抬步走上石阶，朝着大殿走去。
进了大殿，林风举目而望，只见殿内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并排有十根金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气势非凡。
脚下红玉石板，四周金碧辉煌，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正中居高而坐的正是大楚皇上。
“学生林风……”
“学生石向之……”
“学生万流云……”
“叩见皇上！”
“起来吧。”
三人起身，楚帝笑道：“万流云，你祖父可好？”
“谢皇上挂念，祖父身体依然康健。”
“好久没见到他了，还真是挺想他的，今年朕准备举办一个百叟宴，和一些辞官的老兄弟们一起聚聚，到时候一定喊你祖父来。”
“谢皇上挂念，祖父一定很高兴。”
楚帝笑着点点头，“万家历代书香门第，为官清正，实乃当朝楷模，你能以女士子的身份参加科举而且高中探花，朕甚是欣慰，看来以后我们大楚又要多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官了。”
楚帝看了一眼石向之，并没有说话，而是对林风说道：“林风，你的状元当之无愧，并在诸国大比上勇夺第一名，而且被文机阁破格招为先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为我大楚争了光，必须要有奖赏，朕在诸国大比之前就曾有过旨意，凡是在诸国大比表现好的人，一定会重赏。因此朕决定赏你黄金五千两，楚都城外百亩农庄两个。”
林风跪下，“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
“谢皇上。”
楚帝看向百官，“对于林风的才华都有目共睹，因此朕想破格任命林风为学士院侍学，诸位爱卿可否同意？”
林风微微一愣，这老皇上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去翰林院或者去外地当县官吗？怎么上来成了学士院侍学了？
难道老皇上是想引战带节奏搞事情？
果然一个人立刻出列，“皇上，历来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从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做起，而学士院是参政之处，侍学更是六品官职，直接让林风任职学士院六品侍读不合我们大楚吏部礼法。”
“皇上。”又一个人走了出来，“林风虽然是状元，而且在诸国大比上表现甚佳，但这不是破格提拔他的理由。”
荣国公淡淡说道：“于大人，那你说何谓是提拔的理由？”
“上有功于社江山稷，下有功于黎民百姓。”
荣国公一摊手，“林风得了诸国大比第一，扬我大楚声威，皇上开心，举国上下欢欣鼓舞，难道对江山社稷无功？”
“这……”
这时又有一人走出来，林风愣住，这不是古逸尘吗？
“皇上，素问林风以前行为浪荡无状、甚至经常打架斗殴，实在有辱读书人斯文，别说学士院侍读，就是翰林院编修也需慎重考虑。”
林风心想这古逸尘站出来，要么是夹杂着对自己的私恨，要么是有人指使，否则凭借他这个五六品的小官断不敢出头，即便都查院的人可以无所畏惧地怼人，但至少都是副御史以上敢于明言，其他低于副御史的官员只起到附议作用。
林风淡淡一笑，“你们说我以前什么浪荡无状、打架斗殴又有谁能证明呢？”
“有人可以证明。”古逸尘突然指着户部侍郎林正，“林侍郎乃林风的亲伯父，他肯定知道林风以前的行为。”
林正愣住，没想到牵扯到了他，他面色一阵变幻，暗想如果向着林风说话，那就一定会得罪都查院的这帮人，他们可是左相李淮的人，都查院这帮人对着林风使劲，很可能就是李淮的授意，也或者说想试试林风的成色。
如果向着都查院，那又会得罪林风，林风可是皇上如今看中的人……
不过，林风跟林家断绝了关系，而且闹得很不愉快，让林家的口碑和声望大跌。如果今日帮着林风说话，会扭转林家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会说他念及亲情，心性仁和。
他心中一横，“没错，林风是我的亲侄子，我了解他，虽然他有些放荡不羁，但其颇具侠义心肠，急公好义，即便有时候会打架，打的也是该打的地痞流氓，从不欺良霸善。”
这也得益于这两日他侧面又了解了一下林风。
话说完果然很多人看他露出赞许之色。
“那他做生意的事情呢？”一个姓张的御史冷声道：“身为读书人，却崇拜铜臭之物，甘当奸商，自甘下流！”
林风心想自己该提前调查一下这些御史，不然真能被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有点被动啊。
“那我问这位大人，律法规定读书人不能做生意了吗？”
张御史摇头，“没有！但这是道德品性的问题，如果商人当了官，那么在国家和百姓面前就不会以大局为重，只考虑个人的私利。”
“那我问张大人，你知道库监司吗？”
“当然。”
“请问张大人，库监司是干什么的？”
“是……”
“是什么？说啊！”林风说道：“那我再问你，库监司是谁开的？”
张御史顿时闭口不言，脸上已经微微冒出冷汗。
林风说道：“库监司就是国家开设的商业机构，你们这些御史如此贬低商业之道，那就是贬低库监司……”
都察院的几人面色沉凝不语，显然没想到林风直接把皇上摆了出来，都不敢接话了。
古逸尘微哼一声，“我听闻林状元以前经常流连勾栏瓦舍，身边常有贱籍舞姬和妓院女子贴身相随，真是斯文扫地。”
林风说道：“那不知古大人脚踏两只船的行为算不算斯文扫地呢？”
古逸尘面色一变。
林风高声说道：“古逸尘本跟江城的一位小姐私定终身，并且许诺考上状元衣锦还乡后迎娶这位小姐，未想到一去不回，那小姐苦苦等待了她三年！其实古逸尘早就当了负心郎，爱上了别的女子！更可恨的是他回去后竟然隐瞒此事，还想跟那小姐在一起，这不是脚踏两条船人渣是什么？！”
御史于大人说道：“林状元，没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这事整个江城都知道！而且当时揭穿他此事之时梁王和静安公主也在现场！”林风厉声道：“还有！既然你们说状元不能只能进入翰林院当编修，那么脚踏两条船的古逸尘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中了状元后直接去了你们都察院！？
你们怎么不说历来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从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做起了？莫非脚踏两条船的古逸尘有功于社稷不成？那请问都察院的御史们，这个脚踏两条船的古逸尘都是立了什么功？比我这个诸国大比第一还厉害？”
都察院的人顿时都哑口无言，古逸尘脸色如吃了大便般难看，“我……我跟那江城的小姐没有婚约在身，算不得背叛。”
“怎的？你还想有婚约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你……”
楚帝呵呵一笑，终于开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管林风也好，古逸尘也好，以后只要你们恪尽职守，严于律己，一定会成为我们大楚未来的栋梁，有功于江山社稷。”
“皇上圣明！”
“那就先不让林风去学士院了，不过在翰林院当编修也委屈了林风的才华，那就在翰林院当从六品侍读……”楚帝看向太子楚宏明，“太子，隶儿身边有几个侍读？”
“回父皇，有两个侍读？”
“那就让林风也给隶儿当侍读吧。”
都察院的于大人立刻说道：“皇上……”
“怎的，你还有意见！？”楚帝眼中射出一丝冷芒。
“不，不敢。”
刚才被林风怼的没了底气，于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楚帝说道：“林风才华横溢，又是文机阁的先生，让他当皇太孙楚隶的侍读绰绰有余，就这么定了。”
太子楚宏明抱拳道：“谢父皇。”
楚帝点点头，说道：“至于榜眼石向之和探花万流云就现在翰林院任编修，其他进士也都进入翰林院任典簿，假以时日再委以重任。”
“谢皇上。”
楚帝看向百官，“如今跟大夏国和亲之事已定，平州北地边境之后会暂无战事，朕会下旨于平州巡抚，利用这段时日，着重发展民生，争取让那些贫困的县郡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诚王，你回平州后要协助各地官府治理好，有什么困难要即使报于楚都。”
诚王抱拳道：“父皇，北地虽然暂时没有战事，但平州之南还有南夷侵扰，也不能大意。”
“平州哪位将领镇守南夷边境？”楚帝问道。
“是万武侯的军队驻守南夷。”
楚帝眼睛一亮，“万武侯的谢家军也是很不错的。”
“是的父皇，他们一直保证着平州西南的安定，不过儿臣来楚都时，万武侯告诉儿臣，南夷的南海国吞并了诸多南海诸岛，现在已经登陆了南夷，以后很可能会成为大楚国的威胁。”
“南海国？”楚帝面色一沉，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边境出事啊，“南越国在南夷境地，这次诸国大比他们也来参加了，不知离开大楚没有？”
礼部侍郎裴士武出列，“禀奏皇上，南越国明日一早启程回去。”
林风心想这裴士武就是万流云闺蜜裴若兰的大伯吧。
礼部尚书郭淮勒令赋闲在家，他这个礼部侍郎就暂时成了老大了。
楚帝看向鸿胪寺卿王海，“王海，你和裴大人今日下朝后，去龙泽山庄找南越国特使问问南海国的事情，南海国登陆南夷，南越国比我们大楚更担心，最好能说服他们跟大楚联合起来，这样南海国就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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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林风昂首阔步地带着人走进宫门。
前宫乃内阁军机处和各部门临时办公的地方，还有皇城卫军的住所，步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到了中宫大门。
一排排皇城侍卫横立大道两旁，经过宽阔的大道就是一条向上的长长白玉石阶，一个宏伟大殿矗立眼前，殿堂大门上方挂着一块蓝色镶金边的竖匾，上面写着“宏德殿”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匾的四周绘有九条金龙，有的抖动龙须，有的戏弄宝珠，有的昂首凝视，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太监冯竞拿着拂尘站在台阶下，高声道：“所有新科进士请在此等候听宣。”
“是。”
不一会儿，听到有人宫殿内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只听见里面山呼海啸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殿堂内，楚帝冷眼看向下面百官，“今年的会试舞弊案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竟然有七分的考生是通过舞弊进入的前二百名！诸国大比第一的林风竟然前二百名都没有进去！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
所以，所有参与舞弊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全部打入大牢发配劳役！所有通过舞弊进入前二百名的考生不但取消名次，而且下一届科考不准参加，情节严重者终身不能参加科举，也免去他以前的功名！”
“皇上圣明……”
“不过令朕更为震怒的是，有人试图烧毁考卷来瞒天过海，毁坏证据。可惜的是虽然抓住了他，但他却很意外地死在了大理寺的大牢中，实在令人意外。杜爱卿……”
“臣在。”
“你作为大理寺卿负有责任，令你尽快查明此人的死因，如果是被人害死，必须要查到凶手！”
“是。”
楚帝继续说道：“朕让内阁军机处和学士院的人重新批阅了考卷，也重新排出了名次，只有三分的考生算是名副其实，另外很多有实力却因为别人舞弊而落榜的考生进入了前二百名，”楚帝对丘和说道：“丘和，宣读吧！”
丘和拿起锦卷：大楚三十三年恩科殿试，楚都林风高中榜首状元及第！楚都石向之榜眼及第，江州万流云探花及第……
“宣新科状元林风、榜眼石向之、探花万流云进殿！”
殿外的冯竞说道：“请吧。”
林风三人抬步走上石阶，朝着大殿走去。
进了大殿，林风举目而望，只见殿内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并排有十根金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气势非凡。
脚下红玉石板，四周金碧辉煌，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正中居高而坐的正是大楚皇上。
“学生林风……”
“学生石向之……”
“学生万流云……”
“叩见皇上！”
“起来吧。”
三人起身，楚帝笑道：“万流云，你祖父可好？”
“谢皇上挂念，祖父身体依然康健。”
“好久没见到他了，还真是挺想他的，今年朕准备举办一个百叟宴，和一些辞官的老兄弟们一起聚聚，到时候一定喊你祖父来。”
“谢皇上挂念，祖父一定很高兴。”
楚帝笑着点点头，“万家历代书香门第，为官清正，实乃当朝楷模，你能以女士子的身份参加科举而且高中探花，朕甚是欣慰，看来以后我们大楚又要多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官了。”
楚帝看了一眼石向之，并没有说话，而是对林风说道：“林风，你的状元当之无愧，并在诸国大比上勇夺第一名，而且被文机阁破格招为先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为我大楚争了光，必须要有奖赏，朕在诸国大比之前就曾有过旨意，凡是在诸国大比表现好的人，一定会重赏。因此朕决定赏你黄金五千两，楚都城外百亩农庄两个。”
林风跪下，“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
“谢皇上。”
楚帝看向百官，“对于林风的才华都有目共睹，因此朕想破格任命林风为学士院侍学，诸位爱卿可否同意？”
林风微微一愣，这老皇上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去翰林院或者去外地当县官吗？怎么上来成了学士院侍学了？
难道老皇上是想引战带节奏搞事情？
果然一个人立刻出列，“皇上，历来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从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做起，而学士院是参政之处，侍学更是六品官职，直接让林风任职学士院六品侍读不合我们大楚吏部礼法。”
“皇上。”又一个人走了出来，“林风虽然是状元，而且在诸国大比上表现甚佳，但这不是破格提拔他的理由。”
荣国公淡淡说道：“于大人，那你说何谓是提拔的理由？”
“上有功于社江山稷，下有功于黎民百姓。”
荣国公一摊手，“林风得了诸国大比第一，扬我大楚声威，皇上开心，举国上下欢欣鼓舞，难道对江山社稷无功？”
“这……”
这时又有一人走出来，林风愣住，这不是古逸尘吗？
“皇上，素问林风以前行为浪荡无状、甚至经常打架斗殴，实在有辱读书人斯文，别说学士院侍读，就是翰林院编修也需慎重考虑。”
林风心想这古逸尘站出来，要么是夹杂着对自己的私恨，要么是有人指使，否则凭借他这个五六品的小官断不敢出头，即便都查院的人可以无所畏惧地怼人，但至少都是副御史以上敢于明言，其他低于副御史的官员只起到附议作用。
林风淡淡一笑，“你们说我以前什么浪荡无状、打架斗殴又有谁能证明呢？”
“有人可以证明。”古逸尘突然指着户部侍郎林正，“林侍郎乃林风的亲伯父，他肯定知道林风以前的行为。”
林正愣住，没想到牵扯到了他，他面色一阵变幻，暗想如果向着林风说话，那就一定会得罪都查院的这帮人，他们可是左相李淮的人，都查院这帮人对着林风使劲，很可能就是李淮的授意，也或者说想试试林风的成色。
如果向着都查院，那又会得罪林风，林风可是皇上如今看中的人……
不过，林风跟林家断绝了关系，而且闹得很不愉快，让林家的口碑和声望大跌。如果今日帮着林风说话，会扭转林家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会说他念及亲情，心性仁和。
他心中一横，“没错，林风是我的亲侄子，我了解他，虽然他有些放荡不羁，但其颇具侠义心肠，急公好义，即便有时候会打架，打的也是该打的地痞流氓，从不欺良霸善。”
这也得益于这两日他侧面又了解了一下林风。
话说完果然很多人看他露出赞许之色。
“那他做生意的事情呢？”一个姓张的御史冷声道：“身为读书人，却崇拜铜臭之物，甘当奸商，自甘下流！”
林风心想自己该提前调查一下这些御史，不然真能被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有点被动啊。
“那我问这位大人，律法规定读书人不能做生意了吗？”
张御史摇头，“没有！但这是道德品性的问题，如果商人当了官，那么在国家和百姓面前就不会以大局为重，只考虑个人的私利。”
“那我问张大人，你知道库监司吗？”
“当然。”
“请问张大人，库监司是干什么的？”
“是……”
“是什么？说啊！”林风说道：“那我再问你，库监司是谁开的？”
张御史顿时闭口不言，脸上已经微微冒出冷汗。
林风说道：“库监司就是国家开设的商业机构，你们这些御史如此贬低商业之道，那就是贬低库监司……”
都察院的几人面色沉凝不语，显然没想到林风直接把皇上摆了出来，都不敢接话了。
古逸尘微哼一声，“我听闻林状元以前经常流连勾栏瓦舍，身边常有贱籍舞姬和妓院女子贴身相随，真是斯文扫地。”
林风说道：“那不知古大人脚踏两只船的行为算不算斯文扫地呢？”
古逸尘面色一变。
林风高声说道：“古逸尘本跟江城的一位小姐私定终身，并且许诺考上状元衣锦还乡后迎娶这位小姐，未想到一去不回，那小姐苦苦等待了她三年！其实古逸尘早就当了负心郎，爱上了别的女子！更可恨的是他回去后竟然隐瞒此事，还想跟那小姐在一起，这不是脚踏两条船人渣是什么？！”
御史于大人说道：“林状元，没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这事整个江城都知道！而且当时揭穿他此事之时梁王和静安公主也在现场！”林风厉声道：“还有！既然你们说状元不能只能进入翰林院当编修，那么脚踏两条船的古逸尘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中了状元后直接去了你们都察院！？
你们怎么不说历来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从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做起了？莫非脚踏两条船的古逸尘有功于社稷不成？那请问都察院的御史们，这个脚踏两条船的古逸尘都是立了什么功？比我这个诸国大比第一还厉害？”
都察院的人顿时都哑口无言，古逸尘脸色如吃了大便般难看，“我……我跟那江城的小姐没有婚约在身，算不得背叛。”
“怎的？你还想有婚约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你……”
楚帝呵呵一笑，终于开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管林风也好，古逸尘也好，以后只要你们恪尽职守，严于律己，一定会成为我们大楚未来的栋梁，有功于江山社稷。”
“皇上圣明！”
“那就先不让林风去学士院了，不过在翰林院当编修也委屈了林风的才华，那就在翰林院当从六品侍读……”楚帝看向太子楚宏明，“太子，隶儿身边有几个侍读？”
“回父皇，有两个侍读？”
“那就让林风也给隶儿当侍读吧。”
都察院的于大人立刻说道：“皇上……”
“怎的，你还有意见！？”楚帝眼中射出一丝冷芒。
“不，不敢。”
刚才被林风怼的没了底气，于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楚帝说道：“林风才华横溢，又是文机阁的先生，让他当皇太孙楚隶的侍读绰绰有余，就这么定了。”
太子楚宏明抱拳道：“谢父皇。”
楚帝点点头，说道：“至于榜眼石向之和探花万流云就现在翰林院任编修，其他进士也都进入翰林院任典簿，假以时日再委以重任。”
“谢皇上。”
楚帝看向百官，“如今跟大夏国和亲之事已定，平州北地边境之后会暂无战事，朕会下旨于平州巡抚，利用这段时日，着重发展民生，争取让那些贫困的县郡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诚王，你回平州后要协助各地官府治理好，有什么困难要即使报于楚都。”
诚王抱拳道：“父皇，北地虽然暂时没有战事，但平州之南还有南夷侵扰，也不能大意。”
“平州哪位将领镇守南夷边境？”楚帝问道。
“是万武侯的军队驻守南夷。”
楚帝眼睛一亮，“万武侯的谢家军也是很不错的。”
“是的父皇，他们一直保证着平州西南的安定，不过儿臣来楚都时，万武侯告诉儿臣，南夷的南海国吞并了诸多南海诸岛，现在已经登陆了南夷，以后很可能会成为大楚国的威胁。”
“南海国？”楚帝面色一沉，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边境出事啊，“南越国在南夷境地，这次诸国大比他们也来参加了，不知离开大楚没有？”
礼部侍郎裴士武出列，“禀奏皇上，南越国明日一早启程回去。”
林风心想这裴士武就是万流云闺蜜裴若兰的大伯吧。
礼部尚书郭淮勒令赋闲在家，他这个礼部侍郎就暂时成了老大了。
楚帝看向鸿胪寺卿王海，“王海，你和裴大人今日下朝后，去龙泽山庄找南越国特使问问南海国的事情，南海国登陆南夷，南越国比我们大楚更担心，最好能说服他们跟大楚联合起来，这样南海国就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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