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世风日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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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冯晓刚接手春晚之后，圈内就一直有人说他这是在和老谋子较劲。
毕竟那场奥运会开幕式着实给老谋子增色不少，甚至远胜于他手中的金狮金熊。
在这种情况下，冯晓刚想要靠导演一场春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但不管冯晓刚的初始动机是什么，这场冯式春晚终究还算是没有让观众失望！
至少在江哲看来，最近五年的春晚里面当以此为首。
只可惜他说了不算，在数字时代还是以收视率定高下。
反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根据央视索福瑞csm45快速监测数据显示，2014年的这届春晚直播的收视率竟然只有9.032%，远远低于2013年的11.362%。
当江哲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肯定统计错了。
“这收视率是不是搞反了？”
看着手中的报纸，江哲心念一转当即犹疑道：
“还是说……有人在搞鬼？”
毕竟去年哈雯导演的那场春晚简直就是网上段子集锦，全程那叫一个波澜不惊。
这样一届平庸的春晚都能赢过今年的冯式春晚，很难不让人怀疑！
“八九不离十了！”
作为花果山影业的大总管，老马对圈内某些黑幕其实比江哲还清楚。
只见他表面无奈的轻叹道：
“索福瑞做的是独家生意，又不是真的凭技术吃饭，想要作假太容易了！”
别以为收视率这种数据有多么高端，实际上统计过程简陋的让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索福瑞在全国范围内也不过才拥有5.79万余户样本家庭。
并且就这点样本，还分布在全国各地大小城市。
如此一来，每个地区分布的家庭数量少则一两百户，多则也就一千多户。
然而索福瑞就是通过对这5.79万余户家庭的收视状况进行调查，推算出一个影视剧具体收视率的……手段原始当真让人难以置信！
因为索福瑞的样本家庭数量极小，所以干扰收视率的操作非常简单。
比如2006年索福瑞在西安就只有300户样本家庭，那么只要干扰到其中10户，就能影响当地3%的收视率。
故此想要让一部剧在西安当地的收视率达到1%，那么只要操纵三个样本户就可以了。
并且按照行业潜规则，按人头“购买”收视率的具体价格也极其低廉。
一般来说，40块钱就能买到一集电视剧的“有效收视”。
也就是说，只要花120元就能在西安买到当地1%的收视率。
当然了，这120块钱是给样本家庭的钱，终端销售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并且现在买收视率的行情几乎是一年一涨。
比如2006年那会儿购买收视率还只需要2万一集，但今年就已经涨到了50万/集。
最有意思的是这种犯罪成本也极其低廉，最多罚款20万。
所以各地的收视率贩卖机构，利润几乎比贩毒还要暴利。
导致如今圈内能做这门生意的，几乎都是有资质的相关机构了。
不是各省电视台的关系户，就是上面有关系直接搞定了索福瑞。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即便圈内频频有人建议用更先进的高科技手段，比如在电视机内置收视统计插件等办法来统计数据，但却央视索福瑞却依旧视若无睹。
啧啧~高科技的统计手段被原始人给打败了，这简直就是后现代魔幻主义！
“这就都对上了！”
与此同时，见老马这么一说江哲当即眉头紧皱的颔首道：
“我听说大裤衩内部对外聘导演办春晚很有意见，不少台里面的老人都有看法，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应对手段了！”
不得不说，这招还真管用。
毕竟这种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手段看似无赖，可你偏偏拿它们没办法。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冯晓刚不仅会是第一个外聘春晚导演，也将是最后一个。
当想到这一点，江哲和老马对视一眼后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幸好，今年的春晚收视率虽然创了新低，但在社会上的话题热度却比往年高多了。
甚至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在背景墙上不停转圈的小彩旗都一夜爆火。
毕竟作为“时间使者”，她贯穿整场晚会，足足在主舞台旁边连续旋转4个小时。
虽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但噱头确实是足足的。
毫不夸张的说，她只花了一夜时间就从单纯的素人进化成一位二三线明星。
相比之下，王铮亮的《时间都去哪儿了》虽然备受好评，但却依旧没什么人认识他。
或许他长的实在太过大众脸了，结果再次陷入了“歌红人不红”窘境，反而引发了“时间都去哪儿了”为话题的全民讨论。
当这个消息在圈内传开之后，不少业内人士都感慨王铮亮是真的没有红的命！
都这么露脸了，却依旧没能让人记住他的脸，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且不说引起全民讨论冯式春晚在大裤衩内部是如何评价的。
随着春节假期逐渐接近尾声，春晚的余波也终究渐渐散去。
天南地北的打工人们都不得不面对即将上班这个悲惨的事实！
于是各种吐槽老板、吐槽工作的话题，开始成为了网络热点。
然而偏偏就有那么一波抢着给冯晓刚冲业绩！
正月初五，上午十点。
在家里闲着没事儿的江哲刚来到办公室，一看桌面的报纸就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
“得~看来沈腾这回是白忙活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山东某交警大队的民警就遇到了春晚小品《扶不扶》那种情况！
三个民警巡逻时看见一位老人趴在地上，过往行人很多却没人敢扶，便想都没想就扶起老人，并且叫了救护车。
但没想到救护车还没来呢，醒来人老人第一句话就是：“小伙子你怎么撞我？”
也幸亏民警执勤执法时随身携带执法记录仪，否则这事儿还真没那么容易说清。
也幸亏扶人的是警察，否则老人家属还真未必那么容易沟通。
一时间，沈腾在春晚上刚给全国观众打的气儿，转眼就又被现实给撒没了！
是的，人心倒了，确实是想扶都扶不起来了！
但这话不应该对老百姓说呀，要知道问题的关键点从来不在老百姓身上。
大众是愿意做好人好事儿，但不能让他们冒着风险去做呀！
不讲客观情况，反而一味地让扶人的承担额外的风险，这无疑是强人所难！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道德绑架。
毕竟平头老百姓家里也没矿，实在扶不起，也付不起！
即便只是耽误一两个月的工作时间，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一种天降横祸。
不过话又说回来，诬告这种“零成本高回报”社会问题其实也是全球性难题。
如今不仅仅存在于中国，世界各国也大多存在这种情况。
只不过我国对“扶人碰瓷者”只是口头教育，其他国家刑罚会略重一点而已。
但即便如此，相比于诬告成功后丰厚的回报，各国的犯罪成本其实都不算什么！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正当江哲在办公室里做老学究状忧国忧民的时候，宁皓却忽然走了进来，见他这幅模样，自然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嘴。
然而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宁皓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嗨~我还以为你又要拍古装戏了呢！就这？至于这么感慨嘛？”
闻听此言，江哲顿时就不乐意了：
“怎么不至于，再这样道德滑坡下去还了得？我这是爱国好吧！”
却不想他不这么说还好，江哲此言一出宁皓反而乐不可支的歪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放心吧，这算不上道德滑坡，顶多就是一个呲溜！”
见江哲不信，宁皓想了想索性起身在他的电脑上搜了一部电影。
“《离开雷峰的日子》？”
见江哲面露疑惑之色，宁皓当即颇为惆怅的解释道：
“这是1995年的老电影，当年上学的时候我拉过片儿，里面……算了，你自己看吧！”
宁皓倒也不是故意卖关子，就是忽然有点没兴致开口。
江哲见状也懒得追问，当即就打开电影播放起来。
抛开画质不谈，这部老电影的质量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演员的表演风格有些过时。
至于电影内容嘛，说的也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事情。
主要讲述就是雷峰对战友桥安山产生的影响！
说来两人本来是最亲密的战友，两人一同从鞍钢入伍，同在一个班，又同驾一辆车，关系简直情同手足。但是在1962年8月15日，雷峰与桥安山在一起执行任务时，桥安山开车，雷峰在一旁指挥。桥安山倒车时，无意中汽车撞倒了连队一根晒衣服用的柞木杆，正巧打在雷峰的太阳穴处，最后雷峰经抢救无效而牺牲。
这场意外的车祸给桥安山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打击，让他一时精神失常。
虽然最后经过层层审查发现他确实是无意的，但桥安山还是转业当了长途汽车司机。
不过自此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处于雷峰的影响中，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还债。
所以在某次行车途中他救了一位呗车撞伤的老人，并将其送到医院抢救。
然而老人苏醒之后在家人的压力下，却违心的指认是桥安山撞了他。
即便最后撞人的司机找到了，老人也认错了，但白眼狼一般的家属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在敷衍的说了两句道歉的话之后便不耐烦的甩开了桥安山，准备找肇事司机要钱去了！
“看到了吧？二十年前就这样，没变过！”
看着江哲一脸憋闷的表情，沙发对面的宁皓当即忍不住感慨道：
“黑格尔不是说了嘛——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纵观人类社会发展史，其实就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所以别太过悲观了！”
不过宁皓说是让江哲别悲观，但江哲却感觉这家伙比他还悲观。
至少江哲觉得这个社会多少还是在螺旋向上的发展着——
然而悲观也好，乐观也罢，生活还是总要继续的！
关于哲学的话题两人没聊几句，便又转到了工作上面。
话说这个年底国内娱乐圈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先是《大圣归来》爆了一个冷门，引起了业内对动画电影题材的兴趣。随即钟汉良版《天龙八部》扑街，则让本来就过气的武侠剧越发不景气了！
至于华艺的广告电影《私人定制》本来捞钱捞的挺开心的。
结果前面被《大圣归来》偷袭，后面又被《流浪地球》碾压。
两相夹击之下，《私人订制》次周票房就直接暴跌。
本来华艺那边预计《私人订制》怎么也能拿六七亿票房，结果直到除夕那天电影总票房也不过才超过四亿。
虽然相比于电影成本来说这回华艺已经是赚大了，可是王家兄弟却依旧对大狗哥恨的咬牙切齿的。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有《流浪地球》做对比，观众没得选自然会去看《私人订制》！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流浪地球》票房都14.2亿了，零头都比《私人定制》高了。
如果不是年中有一部《火星救援》满足了影迷对国产科幻片的期待，再加上大年初一又有一部《唐人街探案》紧跟着上映，《流浪地球》的票房说不定还能再多一两亿！
而此刻宁皓说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流浪地球》太火了，再加上我这部《唐人街探案》，我觉得紫枫这丫头估计要爆，咱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要知道张紫枫不仅仅是《流浪地球》的女主，更是《唐人街探案》的女主角。
单论戏份而言，饰演阿香的范兵兵甚至都没她戏份多。
所以这个春节，不知道有多少娱乐圈大姐姐羡慕张紫枫的好资源。
毕竟她这简直堪称是天胡开局，比刘艺菲、景田当年都强多了。
但江哲听罢却有些茫然：“准备什么？”
“准备单人电影啊！”
说到这里，宁皓没有再磨叽，直接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份剧本递给他。
“我也是刚看见的，还挺有意思的，你看看能不能拍？”
然而江哲只看了封面上的编剧名字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包晶晶？她怎么不自己递给我？有毛病吧！”
要知道仅凭《失恋33天》替花果山影业创造的商业价值，包晶晶在编剧部就是大佬。
所以正常情况下，她的本子完全用不着让宁皓来说情。
宁皓见状也没有再卖关子，当即笑着调侃道：
“嗨~还能为什么，不好意思呗！”
“我就和你直说吧，晶晶想让她老公来拍这个本子！”
此言一出，江哲恍然之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诶~直说不就行了，至于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嘛？真是的！”
于是江哲就这样一边吐槽，一边翻开了剧本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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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场奥运会开幕式着实给老谋子增色不少，甚至远胜于他手中的金狮金熊。
在这种情况下，冯晓刚想要靠导演一场春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但不管冯晓刚的初始动机是什么，这场冯式春晚终究还算是没有让观众失望！
至少在江哲看来，最近五年的春晚里面当以此为首。
只可惜他说了不算，在数字时代还是以收视率定高下。
反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根据央视索福瑞csm45快速监测数据显示，2014年的这届春晚直播的收视率竟然只有9.032%，远远低于2013年的11.362%。
当江哲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肯定统计错了。
“这收视率是不是搞反了？”
看着手中的报纸，江哲心念一转当即犹疑道：
“还是说……有人在搞鬼？”
毕竟去年哈雯导演的那场春晚简直就是网上段子集锦，全程那叫一个波澜不惊。
这样一届平庸的春晚都能赢过今年的冯式春晚，很难不让人怀疑！
“八九不离十了！”
作为花果山影业的大总管，老马对圈内某些黑幕其实比江哲还清楚。
只见他表面无奈的轻叹道：
“索福瑞做的是独家生意，又不是真的凭技术吃饭，想要作假太容易了！”
别以为收视率这种数据有多么高端，实际上统计过程简陋的让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索福瑞在全国范围内也不过才拥有5.79万余户样本家庭。
并且就这点样本，还分布在全国各地大小城市。
如此一来，每个地区分布的家庭数量少则一两百户，多则也就一千多户。
然而索福瑞就是通过对这5.79万余户家庭的收视状况进行调查，推算出一个影视剧具体收视率的……手段原始当真让人难以置信！
因为索福瑞的样本家庭数量极小，所以干扰收视率的操作非常简单。
比如2006年索福瑞在西安就只有300户样本家庭，那么只要干扰到其中10户，就能影响当地3%的收视率。
故此想要让一部剧在西安当地的收视率达到1%，那么只要操纵三个样本户就可以了。
并且按照行业潜规则，按人头“购买”收视率的具体价格也极其低廉。
一般来说，40块钱就能买到一集电视剧的“有效收视”。
也就是说，只要花120元就能在西安买到当地1%的收视率。
当然了，这120块钱是给样本家庭的钱，终端销售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并且现在买收视率的行情几乎是一年一涨。
比如2006年那会儿购买收视率还只需要2万一集，但今年就已经涨到了50万/集。
最有意思的是这种犯罪成本也极其低廉，最多罚款20万。
所以各地的收视率贩卖机构，利润几乎比贩毒还要暴利。
导致如今圈内能做这门生意的，几乎都是有资质的相关机构了。
不是各省电视台的关系户，就是上面有关系直接搞定了索福瑞。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即便圈内频频有人建议用更先进的高科技手段，比如在电视机内置收视统计插件等办法来统计数据，但却央视索福瑞却依旧视若无睹。
啧啧~高科技的统计手段被原始人给打败了，这简直就是后现代魔幻主义！
“这就都对上了！”
与此同时，见老马这么一说江哲当即眉头紧皱的颔首道：
“我听说大裤衩内部对外聘导演办春晚很有意见，不少台里面的老人都有看法，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应对手段了！”
不得不说，这招还真管用。
毕竟这种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手段看似无赖，可你偏偏拿它们没办法。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冯晓刚不仅会是第一个外聘春晚导演，也将是最后一个。
当想到这一点，江哲和老马对视一眼后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幸好，今年的春晚收视率虽然创了新低，但在社会上的话题热度却比往年高多了。
甚至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在背景墙上不停转圈的小彩旗都一夜爆火。
毕竟作为“时间使者”，她贯穿整场晚会，足足在主舞台旁边连续旋转4个小时。
虽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但噱头确实是足足的。
毫不夸张的说，她只花了一夜时间就从单纯的素人进化成一位二三线明星。
相比之下，王铮亮的《时间都去哪儿了》虽然备受好评，但却依旧没什么人认识他。
或许他长的实在太过大众脸了，结果再次陷入了“歌红人不红”窘境，反而引发了“时间都去哪儿了”为话题的全民讨论。
当这个消息在圈内传开之后，不少业内人士都感慨王铮亮是真的没有红的命！
都这么露脸了，却依旧没能让人记住他的脸，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且不说引起全民讨论冯式春晚在大裤衩内部是如何评价的。
随着春节假期逐渐接近尾声，春晚的余波也终究渐渐散去。
天南地北的打工人们都不得不面对即将上班这个悲惨的事实！
于是各种吐槽老板、吐槽工作的话题，开始成为了网络热点。
然而偏偏就有那么一波抢着给冯晓刚冲业绩！
正月初五，上午十点。
在家里闲着没事儿的江哲刚来到办公室，一看桌面的报纸就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
“得~看来沈腾这回是白忙活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山东某交警大队的民警就遇到了春晚小品《扶不扶》那种情况！
三个民警巡逻时看见一位老人趴在地上，过往行人很多却没人敢扶，便想都没想就扶起老人，并且叫了救护车。
但没想到救护车还没来呢，醒来人老人第一句话就是：“小伙子你怎么撞我？”
也幸亏民警执勤执法时随身携带执法记录仪，否则这事儿还真没那么容易说清。
也幸亏扶人的是警察，否则老人家属还真未必那么容易沟通。
一时间，沈腾在春晚上刚给全国观众打的气儿，转眼就又被现实给撒没了！
是的，人心倒了，确实是想扶都扶不起来了！
但这话不应该对老百姓说呀，要知道问题的关键点从来不在老百姓身上。
大众是愿意做好人好事儿，但不能让他们冒着风险去做呀！
不讲客观情况，反而一味地让扶人的承担额外的风险，这无疑是强人所难！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道德绑架。
毕竟平头老百姓家里也没矿，实在扶不起，也付不起！
即便只是耽误一两个月的工作时间，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一种天降横祸。
不过话又说回来，诬告这种“零成本高回报”社会问题其实也是全球性难题。
如今不仅仅存在于中国，世界各国也大多存在这种情况。
只不过我国对“扶人碰瓷者”只是口头教育，其他国家刑罚会略重一点而已。
但即便如此，相比于诬告成功后丰厚的回报，各国的犯罪成本其实都不算什么！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正当江哲在办公室里做老学究状忧国忧民的时候，宁皓却忽然走了进来，见他这幅模样，自然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嘴。
然而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宁皓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嗨~我还以为你又要拍古装戏了呢！就这？至于这么感慨嘛？”
闻听此言，江哲顿时就不乐意了：
“怎么不至于，再这样道德滑坡下去还了得？我这是爱国好吧！”
却不想他不这么说还好，江哲此言一出宁皓反而乐不可支的歪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放心吧，这算不上道德滑坡，顶多就是一个呲溜！”
见江哲不信，宁皓想了想索性起身在他的电脑上搜了一部电影。
“《离开雷峰的日子》？”
见江哲面露疑惑之色，宁皓当即颇为惆怅的解释道：
“这是1995年的老电影，当年上学的时候我拉过片儿，里面……算了，你自己看吧！”
宁皓倒也不是故意卖关子，就是忽然有点没兴致开口。
江哲见状也懒得追问，当即就打开电影播放起来。
抛开画质不谈，这部老电影的质量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演员的表演风格有些过时。
至于电影内容嘛，说的也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事情。
主要讲述就是雷峰对战友桥安山产生的影响！
说来两人本来是最亲密的战友，两人一同从鞍钢入伍，同在一个班，又同驾一辆车，关系简直情同手足。但是在1962年8月15日，雷峰与桥安山在一起执行任务时，桥安山开车，雷峰在一旁指挥。桥安山倒车时，无意中汽车撞倒了连队一根晒衣服用的柞木杆，正巧打在雷峰的太阳穴处，最后雷峰经抢救无效而牺牲。
这场意外的车祸给桥安山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打击，让他一时精神失常。
虽然最后经过层层审查发现他确实是无意的，但桥安山还是转业当了长途汽车司机。
不过自此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处于雷峰的影响中，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还债。
所以在某次行车途中他救了一位呗车撞伤的老人，并将其送到医院抢救。
然而老人苏醒之后在家人的压力下，却违心的指认是桥安山撞了他。
即便最后撞人的司机找到了，老人也认错了，但白眼狼一般的家属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在敷衍的说了两句道歉的话之后便不耐烦的甩开了桥安山，准备找肇事司机要钱去了！
“看到了吧？二十年前就这样，没变过！”
看着江哲一脸憋闷的表情，沙发对面的宁皓当即忍不住感慨道：
“黑格尔不是说了嘛——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纵观人类社会发展史，其实就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所以别太过悲观了！”
不过宁皓说是让江哲别悲观，但江哲却感觉这家伙比他还悲观。
至少江哲觉得这个社会多少还是在螺旋向上的发展着——
然而悲观也好，乐观也罢，生活还是总要继续的！
关于哲学的话题两人没聊几句，便又转到了工作上面。
话说这个年底国内娱乐圈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先是《大圣归来》爆了一个冷门，引起了业内对动画电影题材的兴趣。随即钟汉良版《天龙八部》扑街，则让本来就过气的武侠剧越发不景气了！
至于华艺的广告电影《私人定制》本来捞钱捞的挺开心的。
结果前面被《大圣归来》偷袭，后面又被《流浪地球》碾压。
两相夹击之下，《私人订制》次周票房就直接暴跌。
本来华艺那边预计《私人订制》怎么也能拿六七亿票房，结果直到除夕那天电影总票房也不过才超过四亿。
虽然相比于电影成本来说这回华艺已经是赚大了，可是王家兄弟却依旧对大狗哥恨的咬牙切齿的。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有《流浪地球》做对比，观众没得选自然会去看《私人订制》！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流浪地球》票房都14.2亿了，零头都比《私人定制》高了。
如果不是年中有一部《火星救援》满足了影迷对国产科幻片的期待，再加上大年初一又有一部《唐人街探案》紧跟着上映，《流浪地球》的票房说不定还能再多一两亿！
而此刻宁皓说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流浪地球》太火了，再加上我这部《唐人街探案》，我觉得紫枫这丫头估计要爆，咱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要知道张紫枫不仅仅是《流浪地球》的女主，更是《唐人街探案》的女主角。
单论戏份而言，饰演阿香的范兵兵甚至都没她戏份多。
所以这个春节，不知道有多少娱乐圈大姐姐羡慕张紫枫的好资源。
毕竟她这简直堪称是天胡开局，比刘艺菲、景田当年都强多了。
但江哲听罢却有些茫然：“准备什么？”
“准备单人电影啊！”
说到这里，宁皓没有再磨叽，直接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份剧本递给他。
“我也是刚看见的，还挺有意思的，你看看能不能拍？”
然而江哲只看了封面上的编剧名字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包晶晶？她怎么不自己递给我？有毛病吧！”
要知道仅凭《失恋33天》替花果山影业创造的商业价值，包晶晶在编剧部就是大佬。
所以正常情况下，她的本子完全用不着让宁皓来说情。
宁皓见状也没有再卖关子，当即笑着调侃道：
“嗨~还能为什么，不好意思呗！”
“我就和你直说吧，晶晶想让她老公来拍这个本子！”
此言一出，江哲恍然之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诶~直说不就行了，至于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嘛？真是的！”
于是江哲就这样一边吐槽，一边翻开了剧本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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