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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受欢迎的原因

    1991年《最文学》八月刊已经发行半个多月时间。

    这一期,最受瞩目的作品当属于华的《活着》。

    早在六月刊和七月刊,就已经在为于华的这部作品进行预热。

    姜玉楼为作品写的一句引言,引起了读者们的极大关注,“生命中其实是没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着,静静地活着,有一丝孤零零的意味。”

    这样一句残忍冷酷的话,他们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部作品,当得起这样的评价?

    这个年代的杂志社对作品的发表是有一套流程的,各种作品享受的待遇也是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优秀的作品基本能享受到头条、大字号、一期发完的待遇。

    而于华的这部《活着》,正是在《最文学》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经过各大杂志社明里暗里的宣传,读者们也清楚地知道,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作品不会差。就算是在小杂志社发表的作品,也会有一定的可读性。

    更别说这些年来在读者心中声誉斐然的《最文学》,能享受到这样待遇的,基本上都是经典小说。

    除了姜玉楼的几部长篇外,诸如《红高粱》《平凡的世界》《白鹿原》,哪部小说不是经典中的经典。

    多重宣传下,读者们对八月刊的《最文学》和于华的《活着》期待感拉满。

    还没发行的时候,征订数量便突破了一百万册。

    如今八月刊发行也有半个月了,姜玉楼也好奇这期的成绩和《活着》的口碑如何。

    于是,他叫来了宋文。

    宋文脸带笑意道:“受到《活着》的影响,八月刊的销量是今年这几期中最高的,读者们的购买欲望很强,而且于华的这部作品在评论界和读者中的口碑相当好。”

    《活着》一经问世,便如它所承载的厚重情感一般,迅速在社会各界激起了波澜,反响之热烈,完全没有辜负读者们对它的翘首以盼。

    这部作品发表后产生的影响力犹如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扩散至远方。

    于华因先锋文学成名,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和笔耕不辍的磨砺,已经悄然间铸就了属于他自己的独特文学世界。他的文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总能精准地切入生活的深处,剖析出人性的复杂与深邃。

    在他早期的作品中,于华善于以先锋的笔触,深入剖析人性的阴暗面,揭示人性的恶与残酷。然而,在《活着》这部作品里,评论界和读者们却看到了他风格的微妙转变。

    毫无疑问,《活着》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

    是那种只有阖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而不仅仅是感慨作品中故事的残酷。

    毕竟,作品中的亡家,丧妻,失女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故事并不具备很大的轰动性。同时,于华也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煽动能力的作家,实际上,渲染这种表达方式是他一直所不屑的。于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

    这样说来,《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经过多年的学习和成长,于华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他的风格独特,自有一批忠实读者。

    但对于这批读者来说,于华的这部《活着》也太特别了!

    特别之处在于主角的亲人都死了。

    这本没有什么问题,喜欢于华作品的人都知道,在他的作品中本来就没有和和美美的,死人才是主旋律。

    可问题是,爹死了,娘死了,老婆死了,女儿死了,儿子死了,女婿死了,外孙死了。

    让主角经历这么多真的合适吗?

    于华是不是多少沾点变态啊!

    连他的忠实读者都受不了,更别提普通读者了。

    随着《活着》的火爆,这部作品在短时间内便吸引了数以百万计的读者,读者们的来信几乎堆满了编辑部的每个角落。

    其中,绝大多数都提到了《活着》这部小说,显然这部作品已经深深触动了他们的心弦。

    但正是这种触动,使得读者们对于华的成长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随着于华的成长,他更加深入地探索人性的复杂与社会的残酷,他的笔触比以往更加犀利,更加直指人心。虽然他的作品变得更加深刻、更加引人入胜,但也让读者们在阅读时感受到了更多的痛苦与挣扎。

    读者来信中,对于华的评价也颇多,除了夸他写的好外,大多都骂他不是人。

    不过,这何尝不是于华的目的呢?

    就像后世流行的苦情剧一样,都是套路啊!

    相比读者们的反应,评论界的反应就要简单多了。

    众多评论家对于于华的成长感到欣慰,他们认为《活着》不仅标示着于华小说在创作中的成熟,而且可以看作是他由先锋派文学向传统文学转向的转型之作。

    “《活着》是一部让人感动的寓言,它所揭示的绝望与地狱式的人生,便成了一部真正的哲学启示录。”

    “《活着》广受欢迎的关键,就是写国人“很苦很善良”。“很苦”,是记忆积累,又是宣泄需求。“很善良”,是道德信念,又是安全策略。在当代文学中,“苦难”是取之不尽的故事源泉,“善良”是作家、读者和体制“用之不竭”的道德共享空间。”

    “作为农民的福贵,是万千大众中的普通一人,是人群之中朴素而广泛的存在,福贵便不再是一个个体,而是复数,是人类群体生命的一个代表,在面对死亡这件事上我们大概率不会比福贵经历更多,在活着这件事上我们又能探索出多少条必定稳妥的坦途。

    我们在《活着》这部小说中跟随人物的命运起伏而起伏,在福贵的生命中观照家业丰败、亲人来去、生死日常,并因此照见自我生命体验的某个部分,拨动内心深处的隐隐思考,我们并不见得比福贵更聪明更坚强,于是我们在死亡的阴影下战栗,又在夏日阳光里充满回忆,我们因为死亡这件事的无可奈何而泪流满面,也为活着这件事的不被打倒而肃然起敬。”

    回想起读者来信和评论文章,宋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只有真正写到人民心坎里的作品,才能得到大众的共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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